聽到他罵太醫院那幫人,她說道,“哪裡都有一兩個濫竽充數的人。”
“好在你這個病疾治好了。”
“嗯,此話有理,給朕治這個病疾的小夥子不錯。”
“年紀輕,醫術卻很精湛。”
聽到唐墨玦誇讚郭承允醫術好,李夢瑤說道,“能讓皇上稱讚的人,那絕對是有真本領的。”
李夢瑤說完輕蹙了一下眉頭,又說道,“如今世風日下,到處都是憑藉關係和金錢騙取功名利祿的人。”
“那些真正有才華有能力的人,反而得不到重用。”
她話裡話外都是對現在的社會風氣的不滿和憂慮。
其實不用她說,他也明白現在朝庭是個什麼情況。
他有心整頓這歪風,有心用賢才兼備的人,郭承允這樣的人才,他當然會重用。
“是的,朝庭確實有這種歪風邪氣。”唐墨玦承認朝庭的風氣不好。
“朕不會姑息下去,一定會狠狠的殺這種歪風邪氣。”
對於唐墨玦要整治朝綱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懷疑他的決心。
但她知道他現在想大刀闊斧的整治朝綱有困難,這也是不能急的事情。
李夢瑤點頭應允,唐墨玦又說道,“就連太醫院,這種救人命的地方,都沾染了歪風邪氣。”
“那麼多無能之輩混在裡面。”
“敢拿人的性命開玩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個黃廣志失職的很。”
“給朕醫病的那個郭承允,那麼一個有能力的人都不用,盡用一些無用之徒。”
唐墨玦對太醫院的黃廣志早有意見,早就想摘了他頭頂的花翎。
“你生病那會兒,那個黃廣志就束手無策,還說你病入膏肓無治了,他簡直是一派胡言。”
提到黃廣志,唐墨玦是滿腦怒意,想到當初太醫院那些人對李夢瑤的病情束手無策,他就憤怒。
幸好藥王徐素高救了李夢瑤的性命。
唐墨玦說道,“這種無用之人,怎麼能當大任。”
“太醫院提點的位子讓他做可惜了。”
聽到這話李夢瑤眼前一亮,知道黃廣志這是犯了聖怒,要倒大黴了。
“太醫院那麼多人,黃廣志沒能力擔當重任,總有人能當此重任。”
唐墨玦聽到李夢瑤提到太醫院輕輕的搖了搖頭,“太醫院沒有人能擔此大任。”
他這麼一說,她有些驚訝,他一張嘴就否決了太醫院那些人的能力,難道提點的人選,不打算從太醫院現有的太醫當中選。
“到是那個藥王醫術不錯,能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他一定是個醫術奇才。”唐墨玦覺得徐素高要是能任太醫院的提點,那是一件好事情。
聽到唐墨玦的話,李夢瑤是十分的驚訝。
徐素高最討厭和朝庭扯上關係,他怎麼可能會到太醫院來任職。
李夢瑤聽到這話,只輕聲應道,“嗯”
見李夢瑤不對此事做出任何迴應,他又說道,“請他來太醫院可好呀”
“好是好,只怕請不動。”李夢瑤實話實說道。
唐墨玦聽到這話,可有些不高興,一個江湖遊醫,他這個皇上還能請不動一個遊醫。
這遊醫架子就這麼大。
“朕下一道聖旨,他還敢不來。”唐墨玦不悅的說道。
李夢瑤眉頭輕蹙,他的話很霸道。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要下道聖旨,這天下人都得聽他的命令。
可他忘了,有一種人是寧死也不會服從的,徐素高就是那樣的人。
說徐素高這個人清高也罷,死腦筋也罷,總之他對朝庭的高官厚祿,不會放在眼裡。
“皇上,藥王他是江湖人士。”
“朝庭向來不和江湖人士爲敵,皇上又何苦去結這仇怨。”李夢瑤提醒道。
聽到李夢瑤的話,唐墨玦明白這其中有隱情,於是說道,“他不願意爲朝庭效勞”
李夢瑤輕輕的搖了搖頭,片刻後又覺得不妥,她又說道,“不是他不願意,是他有師訓,師訓難違,皇上你懂的。”
唐墨玦聽到這話,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算了,不爲難他了。”唐墨玦說道。
見唐墨玦打消了請徐素高到太醫院來的主意,李夢瑤眼珠一轉說道,“太醫院那麼多人,總有能人。”
“皇上你可以再從太醫院的那些人當中選一個德才兼備的人。”李夢瑤說道。
他點了點頭,“也是。”
李夢瑤說到這兒,就不往下說了。
只要黃廣志不做提點,誰做都行。
王昌嶺已經回到了都城,葉無聲的暗殺計劃失敗,她前往丞相府去請罪。
“廢物”曹鋒怒罵了一聲。
曹鋒並沒有像以往那般對葉無聲又罵又打,只是說道,“罷了,事已至此,再責怪你也無用。”
“你回去等待命令。”
“是”葉無聲應道。
葉無聲走後,曹鋒立刻和江堯成見了面。
“陵州刺使不能留,留下來就是個禍害。”江堯成說道。
曹鋒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情交給你辦。”
江堯成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暗殺。”
“陵州刺使耿之平是個極狡猾的人,讓他發現了,他定會咬住丞相大人不放。”
“所謂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這事得讓他自願。”
聽到江堯成的話,曹鋒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說道,“讓他自願,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個哪有人自願去死,曹鋒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
江堯成看着曹鋒神秘一笑,接着低聲說了幾句。
曹鋒聽後笑着點點頭,“好,這個辦法好。”
二人密謀了一陣後,商量好對策就分頭行動。
李夢瑤此時還不知道王昌嶺已經回到了都城。
她回了芙蓉殿休息,躺在榻上想着徐川的事情。
她每每想到徐川如此對待她,她的心像刀剜過一般疼。
她那樣誠心的對待他,他卻要利用她。
她於心何忍啊
眼角有淚珠落下,她把白色的帕子蓋在眼睛上。
此時的徐川已經接到李夢瑤從宮中遞來的書信。
接到信後他震驚不已。
她信裡字字句句都是對他的責怪。
她的話像一把利刃直插他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