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場夢。
他也希望這是一場夢,那麼他便不會這般痛苦。
“哪兒覺得不真實,讓你有夢境的感覺”唐墨玦躺在牀上半眯着眸子看着她。
李夢瑤輕蹙眉頭,似乎是思忖了一下才啓脣回道,“一切都不真實。”
“哦你指的是朕登上皇位的事情還是你進宮的事情”唐墨玦斂了脣邊的那抹輕佻,認真嚴肅的問道。
這問題李夢瑤要是實話實說,那就觸犯龍顏,所以她微微一笑說道,“臣妾進宮的事情。”
“前些日子臣妾還是病的快要死的人,現在不但活過來了,還進了這富麗堂皇的皇宮。”說到這兒她停下來偷偷的瞥了一眼唐墨玦。
她見他嚴肅的神色變得溫和起來,她又道,“這都是託皇上的福氣。”
“哈哈”聽到李夢瑤這甜如蜜的話語,唐墨玦龍心大悅,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朕不聽你給朕灌蜜糖”
“你這是裹着糖衣的砒霜。”
唐墨玦不能聽李夢瑤說好話,他只要聽了就會信,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的這些奉承之言。
“不早了,來”唐墨玦示意李夢瑤過來。
李夢瑤輕移蓮步,慢慢的向他走去。
短短的幾步路,她卻像穿越千山萬水般,覺得很艱難。
她知道一但上了這牀榻,她的命運就徹底的和他這個男人拴在了一起。
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這些,她心頭就泛酸,腦海裡有一張模糊的臉閃過。
“步子邁的大一點。”唐墨玦見她挪着步子催促道。
在他的催促下,她沒有空去想那張模糊的臉是誰。
走到牀榻前,她還沒有站穩,就被他攥着手腕用力一拉跌倒在牀榻上。
她趴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她的俊顏輕笑出聲,“感謝老天讓我們在一起。”
他這話是發自內心的,雖說他不會爲了感情而拋棄江山的人,但他對她的喜歡是真的。
他能和她在一起,確實要感謝命運的安排。
李夢瑤趴在他的身上,身體緊繃着,特別的緊張。
看着她閉着眼,眼睫不停的抖動着,他輕聲問道,“緊張”
“嗯”她動了動身子想從他的身上翻下去。
他見她身體緊繃,神情痛苦的樣子,他鬆開手讓她從他身上翻下去。
她躺在他的身邊,慢慢的睜開眼,惶恐的說道,“臣妾”她是想說些自責和報歉的話語,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打斷。
“給你適應的時間,絕不會爲難你。”唐墨玦手捏着她的下巴說道。
“讓宮裡的嬤嬤教教你如何伺侯朕”唐墨玦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不用。”李夢瑤果斷的拒絕,雙手放在他的胸前。
他能感覺她的雙手在哆嗦,輕嘆一口氣,握着她的手腕說道,“睡吧”
“總有一天你會適應。”
唐墨玦說完閉上眼睛,其實他也是累了,所以沒有精力去糾纏她。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有關整頓朝綱的煩心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李夢瑤見唐墨玦閉着眼睛睡覺,沒糾纏她,她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扭捏什麼,總之不想把自己交給她。
躺在他的身邊,聽着他輕淺的呼吸聲,她了無睡意。
睜着眼睛看着屋頂,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張模糊的臉。
她看不清楚那張臉,所以不知道總竄入她腦海的是什麼人。
但她此時卻想到了徐川,想郭承允有沒有確認徐川的身份,她多希望她救的人,不是殺害李南的人。
寶安街二十九號,徐川因爲郭承允的一句話,心情變得沉重。
每每想到心中的那個人變成了別人的女人,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就在徐川倚着門框看着外面發呆的時侯,單冬雷來了。
他不放心徐川來看看,遠遠的就看到徐川倚在門邊,仰着頭看着天空。
向來犀利的眸子蒙了一層薄霧,混濁看不清楚,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單冬雷慢慢的走近他,見他仍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看着天空,開口問道,“看什麼”
徐川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單冬雷一眼,像是早就知道他要來似的,一點也不驚訝,“這是個讓人煩躁的夏夜。”
在這個悶熱的夏夜,徐川的一顆心就像這天氣般悶熱。
天氣是有些悶熱,單冬雷甩開手中的扇子,替徐川煽了煽,點點頭,“確實是有些熱。”
“屋裡坐吧”徐川請單冬雷進屋坐。
站在外面說話不方便,單冬雷跟着徐川進屋。
二人坐下後,徐川開口說道,“瑞王趙華標有什麼指示”
“目前還沒有。”單冬雷還沒有收到趙華標的任何指示。
聽說趙華標還沒有指示,徐川又說,“伍浩有什麼打算”
聽到他提起伍浩,單冬雷想到伍浩自打他被抓,就坐立難安說道,“他很擔心你。”
“怎麼樣有沒有受罪”
聽到單冬雷的關心,徐川面帶感激的說道,“你營救的那麼急時,沒有受罪。”
“再說就我這皮糙肉厚的即便吃幾棍挨幾鞭受得住。”
聽到徐川的話單冬雷鬆了一口氣,“沒受罪就好。”
“李家那些人可不是善類。”
提到李家的人單冬雷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江堯成趕去急時,要不然你的頭顱就保不住了”
徐川明白李家想殺他的心,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如若單冬雷不派人去救他,他肯定是要拼死抵抗的。
“我原本以爲李家都是英雄豪傑,可今天的事情做的不漂亮。”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光明磊落”
“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殺了你,對於他們來說不但報了仇,以後在戰爭上還少了一個勁敵。”
在單冬雷看來,李家想殺徐川也不全是爲了替永安侯報仇,而是想借機除掉徐川這個對手。
徐川沉默不語,單冬雷便不再去揣猜李家的要殺徐川的用意。
“你有什麼打算”單冬雷問徐川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