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取的名字,平民就不能取,這是專治。
“夢夕好嗎”李夢瑤問道。
“好,家裡一切都好。”秦如玉說道。
李夢瑤聽說家裡一切都好,她鬆了一口氣。
母女二人聊着家常,坐在一旁的李北坐不住。
“時辰不早,我們也該走了。”李北說道。
秦如玉一聽說要走,眼眶又紅了,“瑤兒”
見秦如玉一副要哭的樣子,李夢瑤開口安慰道,“娘,不用擔心,我在這兒一切都好。”
“嗯”秦如玉含淚點點頭。
李北和秦如玉起身要走,李夢瑤又問道,“爹,七叔去了哪兒”
李北見李夢瑤追問李巖的下落,他撒謊道,“出去辦事了”
“戰馬緊缺,得四處去找好的馬種。”
李夢瑤對於這個回答雖有懷疑,但李北不願意說實話,她也不能勉強。
李北提到馬場的事情,李夢瑤多嘴道,“馬場一直替朝庭養着戰馬,拿着朝庭可的那點補貼,便不能自主經營,根本就沒有什麼贏利。”
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李北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她又說道,“不如不要朝庭的那點補貼,自主經營還能有點贏利。”
李夢瑤主張自主經營馬場,李北不贊同。
他懷揣着一顆愛國之心,萬萬不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損害國家的利益。
“不養戰馬這事情不行,戰事頻發戰馬緊張,現在也只有我們的馬場能養出好的戰馬,要是我們不養,那這些戰馬從哪裡來呀”李北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爹,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兵部有專門養戰馬的地方,沒有李家馬場,也不會到沒有戰馬的地步。”
“一個人能挑的擔子有限。”李夢瑤勸李北少挑一點重擔。
可這種憂國之心早就刻在李北的骨子裡,哪是李夢瑤幾句話就能勸說動的。
“經營馬場是爲了贏利,可現在雖說不虧損,但也賺不到什麼銀錢。”
“這都是因爲把好馬獻給了朝庭的原因導致的。”
“你看那單家馬場,掙的那家一個盆滿鉢滿。”李夢瑤舉例說道。
李北是個對國家很忠誠的人,是不會爲了這點小利益而損失國家的利益的。
他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濱,莫非王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命都是皇上的,還計較這點利益做什麼呀”
李夢瑤聽到李北的話,在心裡嘆氣,嘆她爹太忠誠。
李北的忠誠是刻在骨子裡的,李夢瑤自知勸說無意,也不再勸說。
秦如玉握着李夢瑤的手,擠着眼淚,“這富麗堂皇的深宮大院,有些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恐怖感,你在這兒凡事要小心。”
秦如玉不放心李夢瑤,總擔心她一個不上心,得罪了皇上,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就會被害死。
“娘,你放心,我好的很。”
“李家軍不倒,我在這兒不會有事。”李夢瑤說道。
“李家軍誓死爲國效力,只要不是昏君,斷不會輕信饞言來害我李家軍。”李北說道。
李夢瑤點了點頭,“爹放心去戰場,家裡有我照應。”
李夢瑤送走了李北和秦如玉,喜兒就來催促,說是和郭承允約定的時辰快要到了。
郭承允要去給皇太后送藥,要是放在以前給皇太后送藥這種差事,好多人搶着去,想去的人得費些心思,可自打昨夜傳出皇太后被皇上軟禁後,就沒有人想當這個差。
沒有人搶着這個差事,正合了郭承允的心意。
他約好今天見李夢瑤,所以掐着時辰往仁和宮去。
李夢瑤送走了父母后,便出了芙蓉殿。
自打進宮後,要不是有必需去的地方,她是不會出芙蓉殿的門。
煩心之事太多,實在沒有那份雅興出來看皇宮裡秀麗風景。
今天要不是爲了見郭承允,她也是不會出來的。
她往約好的地點走,仁和宮和芙蓉殿之間隔着假山隔着涓涓流水。
李夢瑤先到約定的地方,她背靠着假山欣賞着面前不知名的花。
喜兒東張西望的看着,沒看到郭承允,她有些着急,嘴裡一直念着,“怎麼還不來。”
“這人說好這個時辰見的,怎麼還不來。”
喜兒一直在念叨着,李夢瑤收回目光,看着喜兒說道,“你再這樣唸叨下去,郭承允沒來,只怕你要把敵人給招來了。”
“奴婢知錯,只是過了約定的時辰,奴婢怕出了差錯。”喜兒說道。
對於喜兒的擔憂,李夢瑤雖覺得有道理,但她不像喜兒那般着急。
她很淡定,如若郭承允不能來,那再找相見的機會。
不來總比來了被人當場抓包好,她這樣自我安慰着。
“來了來了”喜兒看到郭承允後,驚喜的說道。
喜兒的聲音雖小,但聽在李夢瑤的耳朵裡,仍然覺得她這聲音很大。
“噓”李夢瑤示意喜兒閉嘴。
喜兒急忙捂着嘴不敢出聲。
李夢瑤站在那兒看着往這邊來的郭承允。
她示意喜兒,“走。”
原本喜兒以爲李夢瑤躲在這兒,是要把郭承允叫到這兒來,沒有想到她是要去大道上和他商談要事。
李夢瑤帶出來的奴才,都被她支開。
那些奴才按照她的吩咐去採花,她帶着喜兒站在通往仁和宮的路上。
郭承允看到李夢瑤,他快走幾步,走到她面前跪下給她行禮,“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郭承允在太醫院沒有官職,不能稱臣,只能稱奴才。
李夢瑤沒有讓跪在地上的郭承允起身,她開口道,“郭承允,我在宮裡舉步維艱,需要你的幫助,你可願意。”
“願意。”郭承允果斷的回道。
聽到郭承允說願意,李夢瑤說道,“這份情我會記在心中。”
“徐川知道我的身份後,他有何反應”李夢瑤想知道徐川的反應。
“徐川並不驚訝娘娘的身份,對永安侯的死,他深表遺撼。”郭承允如實的說道。
“遺撼”李夢瑤覺得有些可笑。
他欠她李家一條人命。
“不”是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