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回到司令部見到南京急電:命薛林部突襲濟南。
薛林看了看這個電文,又看看一旁的幾個參謀,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就這幾個字?你們確定這是國防部發來的?”
旁邊負責電報工作的人員答道:“的確是南京的來電,翻譯沒有錯,就這幾個字。”
“怪了,這快半年了都沒有戰事,今天突然讓咱們進攻濟南,這蔣介石是怎麼想的。”一旁的錢壯在那嘟囔着。
要說打濟南,薛林的部隊經過半年的擴充,已經兵精糧足,雖然名義上是一個旅,可是實際上足有一個師不止,薛林麾下一共軍隊接近三萬,而且武器精良都是去年徐州戰役後,東北軍的武裝。打濟南還是有把握的,這點薛林心中有數。
薛林思索片刻,看看衆人,說道:“這是老蔣的高明之處,連我們都感覺這個命令很突然,那敵人就更想不到了,你們幾個都是我的兄弟,也是營中的干將,現在我以旅長的身份下命令,集合部隊,明晚就進攻濟南,記住,不許走漏風聲。”
“旅長,這也太快了吧?”一位團長說道。
“快?一點都不快,”薛林微笑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你們知道爲什麼南京着急讓我們打濟南嗎?”薛林說道。
“不知道。”
“那是因爲蔣介石發現濟南城進駐了一些日本軍隊,再晚就不好打了,不過現在正好,連日本人一起收拾。”薛林說完握了握拳頭。
“薛林,你瘋了,日本人你也敢動?不怕引起兩國交戰嗎?”錢壯說道。
“日本這個民族就是個欠揍的民族,你揍它越狠,它越喜歡你。”薛林說完,衆人哈哈大笑,薛林繼續說:“不過記住了,不許開第一槍,但是小日本若開了第一槍,那你們必須搶着放第二槍。”
衆人都表示謹遵命令。
再說,現在的濟南城雖然駐軍很多,有張宗昌的舊部,有張作霖的安國軍,但魚龍複雜,張宗昌戰死後,由張宗昌的參謀長金壽良主持濟南軍務,金壽良資歷畢竟沒有張宗昌老道,手下將領多有不服,安國軍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金壽良也深知,就靠現在這一盤散沙的部隊根本打不過薛林,所以派人去青島請了日本兵來濟南。
日本第六師團長福田彥助中將進佔青島後,正愁沒有進兵濟南的藉口,現在見金壽良前來搬兵,便滿口答應驅趕北伐軍,擾亂革命軍的後方;但要求將青島、濟南、龍口、煙臺等地都交日軍負責”防守”。金壽良眼看地盤不保,便全部答應日軍的要求。福田彥助又得到日本首相田中義一的密令:要他搶佔濟南的訓令。於是便於4月25日派先頭部隊向濟南進發。蔣介石得到消息,馬上傳令薛林進攻濟南。
再說薛林,爲了保密,連紫菱和林楠都沒有來的及告別,第二天晚上直接來了個不辭而別,紫菱發現泰安城中的軍營已經人去樓空,只有少數的留守部隊,紫菱的心情可想而知,想把薛林活剮的心都有。
薛林連夜率軍進駐到離濟南城外十五里的地方。
“大壯,準備的怎麼樣?”薛林輕聲問道。
“放心,都準備半年了,保證讓你看出好戲。”大壯說罷拍了拍胸脯。
“好,點火。”
隨着薛林的命令,一名士兵點燃了導火線,火光順着導線竄入到地下中,原來這半年薛林也沒閒着,他讓錢壯秘密選了一個連的士兵秘密在濟南城南部挖地道,地道長十多裡,從一個小樹林一直挖到濟南城門之下,並安放了炸藥,只等着進攻濟南時炸燬城牆。這個做法薛林交給錢壯秘密進行,其他人都不知曉。
薛林這一招非常奏效,隨着轟隆一聲巨響,濟南南部城牆轟然倒塌,薛林立即下令埋伏在附近的軍隊全速進攻,趁着敵人發懵的時候攻佔濟南。
巨大的爆炸聲勝似地震,打破了黑夜的寧靜,爆炸的火光將黑夜染成白晝,濟南城守軍尚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是駐守南門的士兵,稀裡糊塗就飛上了天,響聲過後,薛林的部隊迅速攻了過來,濟南守軍幾乎沒有抵抗便迅速潰逃。
再說日本侵略軍被金壽良引入濟南,佔領了濟南醫院、濟南報社等地,並用沙袋築起堡壘,設置活動電網,不許華人接近。“狗肉將軍”哪知日本侵略者的狼子野心,反而覺得日本人”夠朋友”,
這天晚上金壽良將福田彥助及手下將領請來赴宴,並把他的姨太太全都叫來侍候作陪。賓客正與主人喝得酒酣耳熱之際聞聽一聲巨響,嚇壞了所有人。
“怎麼回事?哪裡爆炸了?”金壽良的酒醒了大半,大喊道。
這時跑來一個士兵報告:“司令不好了,北伐軍攻佔了南門,而且萬德,膠濟鐵路也被截斷了。”這是薛林雙管齊下的策略。
金壽良聽罷嚇得魂不附體,怎麼來的這麼突然:“他媽的,你們是吃屎的嗎?南門這麼快就被佔領了?”,
“司令,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放的炸藥,整個城門都被炸塌了,緊接着敵人就攻來了。”
金壽良忙向一旁的福田彥助求援,豈料福田彥助將金魚眼一翻冷笑道:“大日本皇軍只管駐地防守,不干涉中國內政!”這傢伙不但不幫金壽良的忙,反而和”狗肉將軍”的四姨太動手動腳,肆意調笑。
金壽良氣得直想罵娘,但又惹不起日本人,
金壽良馬上下令:“馬上組織兵力,擋住他們,打巷戰。”
隨後,金壽良又得知張作霖的安國軍連夜都逃出了濟南城,聽着外面密密麻麻的槍聲越來越近,金壽良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哼着張宗昌寫的“大風歌”以泄胸中煩悶:“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安得巨鯨兮吞扶桑!”旁邊的參謀長聽了哭笑不得,見形勢迫在眉睫,不容再加延宕,便上前小聲勸道:“大帥,現在不能吞扶桑了,北伐軍已攻進濟南,我看還是歸隱扶桑吧!”金壽良見大勢不妙,趕忙結束筵席,命令家眷儘快收拾金銀財寶,帶着幾個姨太,坐上掛着日本國旗的小轎車,連夜逃離濟南至煙臺,後乘船經大連亡命日本去了。
金壽良敗走逃亡,錢壯率領先頭部隊攻進濟南市區。
“薛林,這個什麼金壽良也太不禁打了,安國軍也沒怎麼抵抗,太不過癮了。”錢壯得知金壽良逃跑後,在電話裡向薛林抱怨。
“正常,這個軍隊已經沒有士氣了,城牆被炸開,士氣也就沒有了,但你不要大意,必須迅速清除濟南城內敵軍,不可讓他們打巷戰。”薛林說完掛了電話,拿出望遠鏡,遠望濟南,此時太陽已經慢慢升起。
薛林坐在吉普車上率軍進入濟南,嚴令軍隊不得擾民,又得知日軍在濟南醫院、濟南報社等地用沙袋築起堡壘,設置活動電網,並不許中國軍隊接近,馬上傳令各部隊:“不許主動挑釁日軍,各部隊不許接近日本租借、濟南醫院、報社等地。”
薛林心想:“終於和小日本的軍隊對峙在濟南城了,我先禮讓三分,這樣國際社會也不會說什麼,如倭寇膽敢犯我兵威,我必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