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外國人絲毫不客氣,進來後就在我身邊坐下,倒了一杯啤酒後,衝着我微微一笑,很是和藹。
這個外國人長得很帥,白皮膚,從他的面相來看,這個人家族很大,歷史爲不會短……
那個外國人似乎和李巖,韓國辰兩人認識。
燈光明亮,氣氛也很對,但我總感覺這夜幕一下會發生點什麼。
“我叫雷蒙,法國人。在中國十幾年了。”那個外國人豪爽地喝完一杯酒後,又倒了一杯。“我就不廢話了,在場的都是明白人,直接說重點了。”
不想廢話,其實廢話特別多。
我早就吃飽喝足了,該是乾點事的時候,聽到他的話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雲階空墓之中是一本書的?”
雷蒙介紹說,他的曾祖父曾經和楊玉科將軍的軍隊打過仗。
這也就意味着雷蒙的曾祖父見過楊玉科將軍。
雷蒙一邊介紹一邊遞給我們一份資料。
我們打開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全部都是手寫的日記。我一個字也看不懂。至少阿拉伯數字我是認得的,上面的日期是兩百年前。
很快我就看到了第一篇日記之後也有手寫的翻譯。
上面這樣寫到:“我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原本以爲我們的對手是那些拿着原始兵器的小個子中國軍人,可是我錯了。
當兩方開戰,楊玉科將軍下令士兵出擊之後。所有法軍見到向他們不是人類士兵,而是一羣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洪荒猛獸。有猛獁象,恐龍,翼龍,甚至是海中的鯨魚……總之是各種洪荒猛獸層出不窮,殺之不死,除之不去。
所過之處,生機盡失,化作一片荒蕪。
我們的士兵一路敗退,死傷無數……”
我翻過所有日記,內容都相差無幾。我和老師不敢置信地看着雷蒙。
“剛開始,我和父親以爲是我曾祖父臆想的這一切,但我父親找過很多當年參加了中法戰爭的士兵的後人,他們家裡多多少少都有類似的日記或是故事。”雷蒙一口喝完了啤酒,有點神傷,語氣也有點哽咽,“我父親和我爲了弄清這個事情,千里迢迢來到了中國,和當時的怒江州州長,也就是如今的副省長合作,經過多年調查研究發現,楊玉科將軍每次出征都會帶着同一本書去,但最後一次戰爭之中,他似乎沒帶……”
原來如此,楊玉科將軍的秘密居然是外國人率先發現的。但這本書又是什麼呢,楊玉科將軍從何處得到的它?又是誰人所著?
或許,傳說之中的刀槍不入都是真的,至於楊玉科將軍爲什麼會死,可能就是因爲最後一次戰爭他沒帶這本書去……
“你老爸怎麼沒來呢?”我有點好奇,因爲他老爸應該比雷蒙更加地清楚這件事纔對。
韓國辰拍了我一下,示意別問了。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雷蒙擡起頭,又喝了一杯啤酒,平靜地說到:“我父親被副省長一行人設計害死了。”
我看得出雷蒙地平靜之下帶着無盡的怒火。
“當初我父親想把這個秘密公之於衆,可是副省長他們一行人不樂意,就此死了衝突。”雷蒙恢復了真正地平靜,“而我在父親死後就隱姓埋名繼續調查。後來就遇上李先生和韓先生,若不是他們二人我也會成爲副省長他們的手下亡魂。”
雷蒙仔細地給我講着他的過去。
“很抱歉聽到如此不幸的消息。”我學着外國人的習慣道歉。
他擺了擺手,又拿起了一杯啤酒灌了下去……
怎麼這麼愛喝酒?
老師說到:“小子,我們師徒二人是不得不趟一次渾水了。”
“未必吧,老師。以我們的修爲脫身還不簡單麼?”我不屑一顧地說到。
沒錯,我很自信,以我和老師的道術水平,可以橫行於世界了,任何地方,都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一般的武器,嘿嘿,那些都他媽的滾一邊去吧,即使是核彈,我們也能從容跑掉……
“YY你奶奶個頭呢!”老師狠狠拍了我的頭,“井底之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和我最厲害是風水而不是道術,據我猜測,薛月他們那一邊也該有真正地道術高手。”
不會吧?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還會道術,而且是功參造化,除了長生就無所不能了?
雷蒙又喝了一杯酒,意味深長地說到:“沒錯,他們在三年前就開始四處尋找道術,風水學宗師。道士找到不少,但風水宗師級別的人物貌似沒找到,所以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你們身上。”
“只要不是當年道教創始人出來,當今的道士,我還不放在眼裡。”這回輪到老師不爽了,原來這老頭剛纔是想別人奉承他兩句,沒想到,雷蒙這傢伙沒明白,把老師給得罪了。哈哈。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是您的對手呢!”李巖感覺有點不對了,及時說到。
我在暗中低笑,沒想到老師居然是這樣的人。
老師忽然站了起來,微微轉身,對着窗外的城市,滿天星辰,負手而立,露出一個神秘背影……
“古往今來,我敢保證我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普天之下,唯我一人能伴其左右,授技與他,輔其登位,佐其鬥天。縱觀全宇宙,捨我其誰!哈哈哈哈。”老師站在那裡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現場的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
“翎皓,你說的也沒錯。我們可以橫行天下,甚至是凌駕於天地之上,只不過是不是現在。”老師轉過身,按着我的肩膀,很是嚴肅地說到,“不論這一次多麼危險爲了你父母。我們還是的趟!”
拿父母和老師相比,我更加看中老師,我寧願不要那兩個十一年前要我把我送去孤兒院,十一年來沒有絲毫音序的父母,也不要老師出一點意外。
“老師,還是算了吧,他們對我如此。我們還何必念舊情呢!”不知道爲什麼,我本想說只要你平安,他們的生死與我無關的,卻說不出口。似乎……有一種解不開的情,系在我的心頭……讓我幾近換不過氣來。我知道那是哭泣的前奏。
“啪……”
老師忽然給了我一巴掌,臉上傳來了火辣辣地疼痛。
然後他又把我拉到他身邊,仔細查看了臉龐。
隨後帶着絲絲傷感說到:“按承諾,本不該告訴你這些,但爲了你將來不留遺憾。我還是告訴你吧。”
老師倒了兩杯啤酒,一杯給了我一杯留給自己。而雷蒙他們則是靜靜地看着我和老師,喝着酒。似乎想聽我的過去。
“當年,我帶你離開後,第三天深夜在熟睡之後,他們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把房子賣了,所有的錢已經打到了我的帳戶上,他們要我好好照顧你。”
聽着這個,我的淚在眼中打滾。房子賣了他們住哪裡?母親還帶病呢,妹妹還小呢。
“我立即去查看,發現裡面有八千多。他們爲了你,求着別人把房子買下,那麼一座房子本該是五六萬,被人家活活壓低到了八千多,聽他們說,這還是他們跪着求那人才給的。之後,他們每個月還給你打過來五百的生活費,五百的其他開支……十一年來,從未中斷過……我給關旭的那十幾萬就是你父母給你打過來的。”
聽到這裡,我根本聽不下去了。每個月給我打一千,那麼他們又吃什麼,是怎麼過的?
我一口喝完啤酒,放下了杯子,拿起一瓶啤酒就直接灌,沒有人勸阻我……
“他們之所以不給你打電話,是因爲他們害怕一聽到你的聲音就忍不住哭。他們也擔心你想他們難受,因此用這樣的讓你忘掉他們……其實,他們每三天就給我打一次電話,問你的情況。”老師依舊滔滔不絕地說着。
啤酒一瓶一瓶被我灌進肚子中,沒有停歇。也沒人攔着我,反而主動給我開酒……
“直到三天前,我想告訴他們,我們回去。讓他們暗中看看你的,可是聯繫不上了。所有的電話,手機都無人接聽。不用說,他們定是被抓了。”老師分析道。
“啪!”啤酒瓶在老師的頭上破碎,沒錯是我打的。
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老頭,爲什麼,爲什麼?”我揪着他的衣領,大聲的問到。他一句話,沒說,我又拿起了酒瓶準備開打,就忽然被雷蒙等人給拉住了,按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冷靜點!”李巖呵斥到。
“冷你個狗頭。”我大罵着,手指飛速變化着,絕殺決的指決在腦海之中飛速閃過,一道道死亡氣息,緩緩從指尖瀰漫而出……“哈哈,都死吧,都去死。哈哈。”
陰冷的笑聲響徹每一個角落。
一個服務員跑進來問什麼事,老師一邊清理傷口,一邊解釋到:“發酒瘋了,沒事的,你去吧。”那服務員轉身離去。
老師走到我身邊,化解了指決,對我說到:“用心去控制你的情緒,擁有菩提靈印的你能夠做到的。”
聽到菩提靈印,我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用心去控制自己的情緒,慢慢地我感覺到一股神秘的氣息直竄腦海,讓我徹底冷靜了下來。
“老師對不起。”我很是後悔,老師是我最親的人之一,對不是唯一而是之一。因爲我最親的還有父母。
“沒事的。哈哈。”
老師豪爽一笑,給我遞過來一杯酒,我正要接過之時,老師手一動,酒潑在了我的臉上。
“你個爲老不尊的傢伙……”我罵到。
李巖一行人在一旁大聲地笑着我和老師。
“叮鈴鈴……”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示意他們安靜。
“不早了,你們在哪,我過來接你們……”我接通電話,喇叭之中傳出了方嘯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