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虎毒尚不食子,你怎麼就這般心狠呢?”周紅筱淚流滿面的看着周王氏,這就是他們的親奶奶啊!還不如一個陌生人來得好。 “你這個婊子玩意,當初你怎麼就被救了出來?現在來說教老孃,老孃是你奶奶,打你賣你我應該的。王八犢子,狗孃養的東西,老孃生了你爹,是你奶奶,不論什麼你都應該受着。”周王氏怒氣衝衝地指着周紅筱罵道,在她認爲,他一點錯都沒有,錯的都是別人。 “這位老夫人,你說錯了。你生的是周叔,你對周叔怎樣誰也不會說什麼?正所謂,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然而,紅筱,連衣他們是周叔的孩子,就是犯了錯,也應該有周叔施以管教。”祁濡強忍怒氣,輕聲說道。 “你又是誰?看你長得這樣,又和這婊子玩意在一起,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該不會是這婊子在哪裡勾搭的相好吧?”周王氏惡毒的看着祁濡說道。周夢慈則癡癡看着祁濡,眼中含羞帶怯的。 “你......”祁濡從小飽讀詩書,學的是書生禮儀,何時與這般粗俗之人打過交道,一時倒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說吧!你們今日前來究竟是爲何?”周祈彬正在院中唸書,聽到外面喧譁正要出來一探究竟,李叔的兒子李漠河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向他稟報外面發生的事,他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沒事就不能來了?”周王氏白了周祈彬一眼,語氣不滿的說道。 “我說的是人話,只是某些東西聽不懂人話。”周祈彬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說道。 “你纔是東西。我們可不是東西。”周趙氏隨口接了一句,惹的周圍的人禁不住大笑起來。周趙氏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周紅筱忍不住破涕而笑,第一次發現周趙氏這般沒有腦子。 “有事快說,沒事就不要再來了。我們早已斷絕了關係,祖祠裡已經祭告過祖先,你們如今還來糾纏,不怕祖先的在天之靈責怪嗎?”周祈彬這一番話,說的讓周圍圍觀的人直點頭,鎮上的人多多少少要比村裡的人見識多。這都開過祠堂,祭告過祖先之事怎能出爾反爾,欺騙祖先呢?更何況,當初是老周家自己將周家人趕出來的,他們受了這麼多的苦,都沒有離開過老周家,現在老周家有什麼理由認回周家人呢? “那個,四郎,你看你老姑她......”周王氏見周祈彬出來,稍微收斂了一點。她可記得周祈彬當初要與三皇子拼命地話,她可不敢輕易招惹周祈彬。 “周老太太,老姑她犯得可是殺人的罪名,你想要我做什麼?”人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然而還有一句話,就是公道自在人心。周祈彬不怕周家人被人說不孝,亦不怕被人說無情。他們行的正坐得端,誰想說便讓誰說去。 “四郎,你認識的有知府大人,你就行行好,幫幫忙,讓我見見她。”周王氏哭着對周祈彬請求道。 周祈彬看看周圍的人,笑的溫和,看着周王氏說道:“我們只是見過知府大人,和他並沒有多大的交情,此事恐怕......” “不能幫也行,拿些銀兩出來吧!你總不能讓我們空手而回吧!”周王氏厚着臉皮說道,周趙氏和周徐氏一臉期待的看着周祈彬,臉上寫着快給銀子。 周祈彬不由得被氣笑了,是他們家欠老周家的嗎?他們都不是老周家的人了,爲什麼還要給她們銀兩?更何況,老周家就是個無底洞,只要開了頭,就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 “既然這樣,你們隨我進來吧!”周祈彬笑着說道。給周紅筱和祁濡使了一個眼色,便轉身進了院子,周紅筱
冷哼一聲,便也隨着周祈彬進了院子。外面的人得到這樣一個大八卦,分分散開前去找人說笑去了。 周祈彬不會想到今日的無心之舉,爲他的仕途減少了一些可能出現的障礙。 周王氏在下人們的恭請下走進了周家,看着周家的大宅院,大青石鋪就的地面,沒有一絲塵埃。花園中開放着各式各樣的花朵,蝴蝶飛舞,兩邊的抄手遊廊,大紅的柱子,青磚紅瓦。 走進大廳中,只見正中央掛着一副彌勒佛的畫像,右邊的對聯上書: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左邊的對聯上書:開口常笑笑世上可笑之人。 周祈彬坐在上首,笑眯眯的看着周王氏等人開口說道:“想要銀子?” “哼,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周王氏看着周祈彬冷冷的說着,雙眼不自覺的打量着周家的宅子。周趙氏兩眼冒光的看着周家的宅子,心裡打着算計。周夢慈恨恨的看着周紅筱和周祈彬,她不明白爲什麼周鐵生他們家怎麼這麼有福氣?能住在這麼好的宅子裡。周徐氏一直有些不可置信,她一向覺得自己有個知府的師兄,家中條件比之他人更是優越,今日與這被逐出的周鐵生一比,倒顯得不入格了。 “我周家有銀子,但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今日你們想要銀子,可以。但是,我給了你們銀子,此後若再見你們一次,哼……那麼就別怪我周祈彬手下無情啦!”周祈彬冷漠的說道。對於老周家他是有恨的,周連衣的慘死,這份不能言說的仇,他一直會記得,老周家,念在自己爹爹的份上,他可以暫時不計較。如果以後老周家還這般不識好歹,他不介意動動手。 “你這話什麼意思?一點銀子就想打發了我們?可真是笑話。我就不信你能怎麼我們。”周王氏怒氣衝衝的看着周祈彬說道。周趙氏和周夢慈一臉的趾高氣揚,唯有周徐氏臉色微變。 “你可知這世上是有人殺人不犯法的。”周祈彬笑着看着周王氏,語氣陰森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