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也趕緊湊上來,南宮明日把柳樺抱在懷中,太醫忽然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老臣查不出娘娘中了是何毒。”也不知蘭妃忽然摻水,是福還是禍。
南宮明日的金眸再一次的暗淡了,口中蠕動,那分明是無法承受,這本可以轉機的事情,怎是一個絕望等候,那種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查不出何毒。”他的世界剛露出一絲光線,就這般被完全遮蓋。
“皇上,不如先把姐姐送回樺園,在召集齊楚所有大夫爲姐姐把脈,好對症下藥。”蘭妃恰時提出,面上是真切的掛心。
宋目也在一旁頷首:“皇上,先回樺園吧。”他已經讓暗衛去找旗下的大夫,在此,太過惹人注目。
南宮明日也不想耽誤,忽然抱起柳樺,可是,眼下,他卻是一片黑暗,宋目眼疾:“皇上。”他本是怒火攻心,又強撐身體,轉眼之間的喜變成絕望,鐵打的身子怎麼熬不住。
無奈之下,幾人擔憂,只能分頭把南宮明日和柳樺各自攙扶寢宮,這照顧柳妃的重則就便成了蘭妃。
宋目頷首,蘭妃便讓人去派請了所有的太醫給柳樺。
樺園,冬梅知道自家小姐送入死牢之中後,就從來沒有睡過,去找了皇上,可樺園被人給團團圍住,皇上下令,是要找出陪同小姐進入天牢的男子。
冬梅又恨又急,恨的是這個男子,怎麼在小姐危機的時候就躲了起來,不去救小姐,急的是,她沒有本事,連出這個院中都是困難,更別提見皇上了,真的後悔,太后傳召,她怎麼就沒有跟着去。
想着小姐入了死牢定會害怕,她的一顆心就煩躁不安,等了一個晚上,好不容等到小姐的消息,卻沒有想到是自家小姐被賜死,如今福大命大下,還是昏死人,這讓冬梅的一顆心臟如何受的了,幾次昏厥,好在心繫小姐的心,讓她必須堅強。
來回踱步繞着屋中請來的太醫看,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是沒有一個太醫說的準。
直到如妃幸災樂禍的出現,冬梅直接瞪着雙眼,很不客氣和如妃爭持,如妃賞了她一個耳光,讓她再嚷嚷,就不救她家小姐,然後還欺人讓冬梅自己打自己耳光十下哀求她。
蘭妃看不下去,可也不甘遭惹如妃,卻被如妃一句話給氣的回了自己的寢宮。
那句話是說,如果她姑母醒來,見她着急召太醫給柳妃診治,不剝了她的皮纔怪,蘭妃說皇上會保護她的,如妃笑的更是妖媚:“皇上,現在都是昏迷不醒,怎麼保護她。”蘭妃這才氣怒回自己宮中,至少不能讓太后起疑心。
蘭妃離開之後,如妃的強勢就上演了巴不得柳妃死的心狠手辣嘴臉,讓所有的太醫都退下,去看皇上,而她則是直勾勾望着冬梅,讓冬梅以誠心來哀求她。
爲了小姐能活過來,冬梅不得不屈服於如妃強勢下,一巴掌一巴掌打下,還惡毒說自己嘴賤,得罪如妃娘娘,請如妃娘娘大人大量放過她,救她小姐一命。
就算冬梅不太肯定如妃真的能不能讓她家小姐醒來,冬梅也不會放過哪怕一絲渺茫的機會。
冬梅一巴掌一巴掌下,那讓死寂的屋中蕩起的迴響,是憾在那牀榻上,還有一絲知覺的柳樺,只見面頰流淌着淚水。
“別怪本宮,要怪就怪南宮明日吧!”如妃瞧見,媚眼閃過一絲冷光,這一切都得怪南宮明日無情。
“鐵如心!”怨毒蹙眉的瞬間,南宮明日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直衝到了這裡。
冬梅的慘狀讓他瞬間怒火點起,上前,便是一巴掌給如妃打來:“你打呀,你打我就不救柳樺,讓你痛不欲生,我痛,她就得死。”那一巴掌就在接近如妃右頰上停下,雖然怒意停下,可那寒氣逼的人眸血紅。
“不想死,就給孤把她救醒。”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如妃冷笑一聲:“死?就算柳樺死,我也不會死。”南宮明日就算氣的想殺死她,然而,他也不敢動她。
語畢,南宮明日
大手掐住如妃細長脖子上,一時間,如妃只感覺斷了呼吸,激烈了肺部,那死之前的恐懼讓她掙扎,睨着那愈發怒火上升的金眸,更是一股淒涼的含恨。
“皇上,先救柳妃娘娘。”宋目大驚,拳頭緊握,這如妃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孤,先且饒了你這一次。”若是下一次,便是死,放開如妃,如妃得以呼吸,咳嗽的厲害,而那對他兇狠之人,既然只在瞬間,對別的女人,溫柔似水,含情脈脈。
“小柳兒。”每次的呼喚都刀如心割,
同樣是棋子,怎奈她的差別如此大,她要讓南宮明日後悔,就算她救活了柳樺,也讓他痛不欲生。
他們明明不能相愛,卻愛的死去活來,南宮明日,我恨你。
“是讓孤現在斷了你的一隻手臂!”殘酷的威脅,無疑讓如妃心中怒恨更深,眸中跳躍的陰狠也隨之更深。
南宮明日暗衛一百三十條之中,只有如妃會醫術,而且是超羣,上一次柳樺自盡,也是如妃保住的性命。
向前把脈,媚眼蹙的極高:“她這毒怎麼回事?”氣息很穩,根本就不像中毒。
南宮明日驚詫,宋目向前,給她說了蘭妃爲了報柳妃救命之恩,惶恐之下,倒了一半的毒,摻了水。
如妃聽聞,媚眼一縮,隨即忽然笑了起來,幾分嘲弄。
“如妃!”南宮明日繃直了身體,金眸是駭人的寒氣:“也不知這蘭妃是真的惶恐,還是別有居心。”如妃放下柳樺的手,賣了一個關子。
宋目是早就覺得如妃奇怪,皇上又在焦心之上,既然也不會在意,不過此時,聽這如妃這般一說,南宮明日金眸危險眯了起來。
借刀殺人,這蘭妃心計果真深,如妃發現太后秘密,爲何不前來通報,這纔是弱女子該做的,而是倒了一半的毒藥,摻了水,隨後帶着太醫前來,雖是報恩,可如此明顯,且不怕太后知曉,除非,她早已知曉太后的做得那些事情,用此來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