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只劫財 022 準備好了嗎?快跑!(爆笑)
南宮錦嘴角一抽:“你怎麼幹的?”慕容千秋不像是那麼蠢的人啊,怎麼可能上這種當?
某人瞬間像小狗狗一般,側過身往她的胸口一蹭,半夢半醒的聲音自她的懷中響起:“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讓風易容成小廝。告訴他,他的房子被巨石打爛了,所以換一個房間而已。”
“然後你把他帶到澡堂了?”面部的肌肉也禁不住抽搐了幾下,那風是怎麼逃脫的?
“不是我,是風。”冷冷清清的聲音,卻讓人聽出了一股子狡黠之意,“帶到門口。風就退下了,他自己進去了。”
“……”她忽然開始同情慕容千秋了!要不是那死斷袖跟自己有緋聞,大家也只會當他誤闖,現下他原本就頂着一個男女通吃的名聲,還闖進了澡堂,大家會覺得他到澡堂裡面去物色男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而且誰會相信這世上有人有膽子去捉弄皇帝?
低頭看了一下在自己胸口蹭的某人,開口感嘆:“要是你長了一雙耳朵,再加上一條尾巴,活生生的就是一隻修煉千年的狐狸!”滿肚子壞水,實在是太黑了!
這話一出,某傲嬌貨就不高興了,閉上星眸,也不回話,一手搭在她的胸口,睡覺。
“天亮了,要起牀了!”要是她沒搞錯,慕容千秋也該找麻煩了!這一夜足夠他想清楚自己是被誰算計了,而且自己是臣子,不能睡的比皇上還晚。
不情不願的睜開眼,還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輕輕的揉了揉眼睛,慵懶可愛至極,淡漠的面容上帶着初醒的懵懂和迷茫,眨巴了幾下眼睛,好似還想睡,就差抱着南宮錦撒嬌一番,說“我不起來”了!
於是,某女很沒出息的感覺到自己的鼻血又要流出來了,這貨不管是性感的時候,還是可愛的時候,都迷人的要命。嚥了一下口水:“算了,你不想起來就不起來吧,接着睡,我先起牀了!”
於是某隻溫順的小綿羊又十分乖巧的點頭,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含着一抹淺笑,看着她起身,穿衣,出門。
等她出去之後,緩緩的從牀上爬起來,行雲流水般的將那襲淡紫色的錦袍穿好,腰橫玉帶,用藥水將眼睛的眸色遮擋住,而後坐在桌前,等着客人的到來。
坐了一炷香的時辰,門,終於被人推開了。
入目,是慕容千秋那張暴怒的臉,瑩綠色的瞳孔泛着幽光,像是一隻暗夜中的野狼,帶着毀天滅地的殺意。“暮謹宸,昨夜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語氣是詢問,但面上的神色卻是篤定,篤定了這件事情就是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做的!除了他,沒人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而燕驚鴻本人,雖是也有這麼大的膽子,卻沒這麼黑的手段,那小子雖然喜歡陰人,但多是直來直往,哪裡會有這個男人這麼黑!
“不是。”擡眸看着他,眼中半點心虛也無,好似真的不是他做的。
慕容千秋卻不信,脣邊勾起一抹陰涼殘戾的笑:“不是你做的,還會有誰?”
“是我的手下做的。”一本正經的反駁。
“……”這有區別嗎?哦,對,是有區別的,一個是他親手乾的好事,一個是他指使的!
“暮謹宸,你似乎忘記了,西武是朕的地盤!”潛臺詞,朕一個人殺不了你,朕的千軍萬馬也能對付你,即便還是殺不了,你也不可能再安然的待在西武。
百里驚鴻聞言,神色不變,不甚在意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後那清冷如月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若西武皇真的是這麼想的,那此刻來我房中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一大早的,他便在等,等慕容千秋的決定。若來的是一羣,那就是要對自己動手了,但是慕容千秋這次沒有讓自己失望,孤身一人前來,看來是起了決鬥的心思。當然,此決鬥非彼決鬥。
“哼!”冷哼一聲,慕容千秋暴怒之下,反而多了一絲激賞,他向來是欣賞聰明人!“那你我就看看,這場仗,是誰勝誰負!”
“樂意奉陪。”四個字,從那寡薄的脣畔吐出,高貴冷漠異常。
慕容千秋殘戾的眼神又在他身上看了半晌,憋了一口氣,轉身而出,這個仇,他慕容千秋也是一定會報的。到了門口,卻聽得屋內的聲音傳來:“西武皇,我忘了告訴你。丞相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碰過的東西。”
這話一出,慕容千秋眼神一凝,回頭看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男人也是如此。”不正面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說完便不再看他。地下頭,自斟自飲。
於是,慕容千秋頓時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在說自己不夠乾淨,碰過太多的女人。但,暮謹宸的年紀,應當也和自己差不多了,難道他就沒碰過女人?“朕寵幸過妃嬪是不錯,但閣下就沒有碰過其他人嗎?”
“沒有。”兩個字,輕飄飄的溢出,不帶任何得意之感,只是理所當然。
也就是這理所當然,讓慕容千秋有些皺眉。他的概念裡面,從來就沒有要爲誰守身如玉這一說,而暮謹宸,卻將這件事情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好似天生就該如此。
冷眼看了他半晌之後,踏步而出。瑩綠色的瞳孔中滿是複雜,沒人看透他心中所想。
南宮錦出去之後,老半天也沒看見慕容千秋來找麻煩,倒是遇見了冷子寒,於是兩人談天說地了一番。
而四下的人,都是在偷偷的討論着昨夜皇上的猥瑣行徑,以及軍人們驚慌失措的慘叫。而今日心境最爲悲傷且抑鬱的,就是大將軍王梓易,他容貌俊美,也方纔二十七歲的年紀,昨夜那場戰爭打得太晚,而他又素來不拘小節,所以就直接與衆軍士們一起在浴室裡面洗了。哪裡知道皇上會突然闖進去!
若真是如大家所想的那般,皇上是進去物色男寵的,那身材和容貌最好的自己,可就危險了!他家中還有嬌妻盼他回家啊,這不會將自己折損在皇上的手上吧!淚流滿面!
所以他是刻意來找燕驚鴻尋求幫助的!遠遠的看見了南宮錦,幾個大步上前:“丞相大人!”
一聲叫出了之後,支支吾吾了半天,實在是難以啓齒,難道他要對丞相大人說,丞相,皇上覬覦上我了,你一定要救救我?這讓他一個七尺男兒,如何說得出口!
“王將軍,您這是?”南宮錦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噗通!”一聲,這個七尺男兒跪在了南宮錦的面前,眼中恍然有淚,“丞相大人,您一定要幫幫我,昨夜下官被皇上看了身子,怕是……”
南宮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不都是男的嗎?怕個啥?”
冷子寒點漆般的眼眸含笑,大概知道了王梓易是在擔心什麼,脣角勾起,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欣賞着一代大將的窘迫!
“丞相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是個斷袖!
“燕卿,你們在說什麼?”遠遠的,慕容千秋陰涼的聲音傳了過來。眼中卻含着冷意,王梓易是自己的戍邊大將,他對着燕驚鴻跪什麼?
王梓易嚇了一跳,趕緊從地上跳起來,對着慕容千秋行禮,眼睛卻根本就不敢看他。可悲催的是,他卻能感覺到慕容千秋的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完了完了,果然是看上自己了。
慕容千秋的身後,是緩步而來的百里驚鴻,一看王梓易的樣子,眼眸閃了閃,又想到了一個好計。其實,雖然慕容千秋被帶入澡堂了,今日也到處都是風言風語了,但是他的氣,還沒消呢。
“啓稟皇上,是王將軍看見我們在這邊,急急忙忙的過來,不小心絆了一下,摔了,臣正在問他有沒有摔傷!”戍邊大將對着自己跪了,慕容千秋肯定會懷疑,所以她這麼說一下也好洗脫自己的嫌疑。
“是麼?”瑩綠色的瞳孔含着冷意,掃到了王梓易的身上,王梓易頓時感覺一陣頭皮麻煩,強作鎮定的點頭:“啓稟皇上,確實是如丞相所言!”難道他能說出事實真相嗎?
慕容千秋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後,又有軍士來報:“啓稟皇上、將軍,漠北人和叛軍的兵馬又來了!”
王梓易當即開口:“命令範將軍和王副將去守着,其他人隨本將軍來商討對策!”總是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們不能出去退兵,敵軍也攻不進來,如此打法,除了不斷的犧牲雙方將士的性命之外,半點作用都沒有。
“是!”士兵領命,馬上下去傳旨。
大廳之內,衆人分桌而坐。慕容千秋坐於上首,聽着底下人的爭論。
而南宮錦,從進門開始,便一言不發。西武的戰事,跟她還真沒有多大的關係。
衆人爭論之後,出了兩個結果,一大半認爲他們應該堅守城牆,對方的兵馬,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攻打進來,而另一半的人,卻覺得可以考慮出城迎敵,以人數壓制漠北的兇悍騎兵,打得敵方屁滾尿流!
爭論到最後,衆人都把決定權放到了慕容千秋的身上,畢竟皇上在這裡,所以這件事情應該由皇上來抉擇。
慕容千秋偏頭看向南宮錦:“不知燕卿認爲應當如何?”
“臣認爲皇上應該御駕親征,出去殺敵軍一個片甲不留!”最好在戰亂中不幸遺失了小鳥,也免得以後經常來找老子的麻煩。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自古以來,君王不到萬不得已,或是敵軍也來了帝王,是決計不會御駕親征的,可是丞相卻把御駕親征這件事情說得如同家常便飯一般,就這般鼓動皇上出去御駕親征,要是出了一個意外,誰負責?
曹離鎷趕緊起身:“皇上,此舉不妥,敵方只來了一個右翼王,和我方由皇上親自出去,這不是擡舉了他們嗎?”
這話一出,衆將士深以爲然,爭相符合。
唯獨王梓易一人,沒有開口說話。慕容千秋的眼神又掃到了他的身上:“王愛卿爲何不說話?”
王梓易先是顫了一下,在心中無限害怕皇上打自己的主意之後,方纔開口:“啓稟皇上,臣認爲丞相大人此言,必定有他的考量!”上次在皖南,丞相大人的連環三計,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所以深深的認爲燕驚鴻不會出餿主意。
“哦?愛卿還挺了解燕卿的嘛!”陰陽怪氣的開口,也不知是諷刺、是嫉妒、是吃醋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就是讓兩個當事人都抖了一下。
“皇上,不如就讓丞相大人出城迎敵?!”這話,是一個黑臉的將軍說的,他和王梓易一樣,十分的崇拜丞相,所以在他的心中,丞相大人是無所不能的,出去迎戰絕對沒有問題!
南宮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爲毛要她出去迎敵?她可沒有爲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激情!“啓稟皇上,臣是文臣,不適合出城迎敵!”澹臺明月昨天被自己氣成了那樣,現在肯定在外頭等着她,她一點都不想出去面對那個猛虎一樣的男人!
曹離鎷卻是眼睛一亮:“誰說丞相不適合出城迎戰的?丞相昨日不是將漠北的右翼王氣得險些吐血嗎?臣建議丞相大人和王將軍一同出城迎敵,一文一武,丞相氣瘋了敵軍將領,再由王將軍大殺四方,必能打得敵軍鎩羽而歸!”
“這個計謀好!”有人附和。
“不錯,不錯!”又是一人轉過去對着同僚點頭。
曹離鎷也在心中爲自己的聰明決定得意不已,一文一武,這麼好的法子,他都想的出來,他實在是太厲害了!皇上和丞相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南宮錦也確實是對他刮目相看了,恨不得一刀將他劈了!見這“草泥馬”如此將自己的生死至於度外,冷哼一聲:“城主的這個主意確實是好,一文一武迎敵,定能打得敵軍屁滾尿流,曹大人也是我西武的棟樑之臣,也是整個玉門關最大的文官,所以本官認爲,應該由曹大人和王將軍一起出城,臣相信一定能將敵軍殺的片甲不留!”
憑啥你出主意是讓老子出去面對刀光劍影啊,愛去你自己去!
這下曹離鎷就笑不出來了,原本一臉得意的笑也被僵硬在了臉上,他要是出去,那還能活着回來嗎?他家中還有妻兒老小啊,他他他……
王梓易的臉色也不好看,在他看來曹離鎷就是個草包、廢物,要是帶着這貨出去,還要專門派人保護着他,礙事!但是丞相大人就不同了,說不準出去之後,還沒開打,就先把敵方的人馬氣死了!所以跟丞相一起去,他是很樂意的,但是跟曹離鎷,還是算了吧!
慕容千秋的眼神在這兩人的身上放了一會兒,很是明確的知道了這兩人一個都不願意出去打仗!換言之,就是他面前的這兩個人,一個都不願意爲自己身先士卒,奮勇殺敵!於是這下皇帝就不高興了,冷着臉看着南宮錦:“丞相就這般不願意爲國出戰?”
曹離鎷如何是無所謂,但是這小東西也不願意,他心中就不是滋味了。
南宮錦嘴角抽了抽,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只得開口:“皇上,臣不過是舉薦一下曹大人而已,何來不願爲國出戰之說,皇上若是覺得臣合適,也並無不可,只是這一文一武,到底誰爲將呢?”
王梓易馬上開口:“啓稟皇上,臣願爲副將,丞相爲主帥!”丞相的能力,他是百分之百信服的。
這話一出,南宮錦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她原本還指望着這貨不願意爲副將,自己也不願意,這不就不用出去了嗎?現下好了,這傻瓜迫不及待的要當副將,連帶自己也跟着倒黴!
於是,苦逼的南宮錦,現下只能領旨出城了。百里驚鴻起身,想要跟着一起,慕容千秋卻開口:“暮公子,你不是我西武之人,所以這場仗你不能參與!”
話音一落,百里驚鴻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而慕容千秋的眼底滿是得意!陷害他慕容千秋,那他就從現在開始搞破壞,他慕容千秋得不到,他暮謹宸想都別想!
“你就在裡面等着我吧,不會有事的!”當然不會有事,因爲她已經想到了法子。指望她爲了這個一天到晚找自己麻煩的死斷袖,跑出去衝殺,簡直就是開星際玩笑!
見她如此篤定,百里驚鴻也沒有堅持。
玉門關的門口,原本是高掛免戰牌,這邊的人在商討計策,敵方在商討要不要強攻。強攻的話,損失太大了,但是慕容千秋這麼大的一個誘餌在城中,澹臺明月實在是捨不得放過!
正在猶豫之中,看見城牆上的免戰牌被撤下了。
緊接着,城門慢慢的打開了,一襲月白色錦袍的南宮錦坐在高頭大馬上,走在最前方,王梓易和他的親弟弟王副將跟在她的後頭,之後便是西武的數萬兵馬,兩方人數相當。
王梓易轉頭問一襲便袍的南宮錦:“丞相大人,您真的不用穿盔甲嗎?”
“不必!”因爲她根本就沒打算打仗!但是任務要完成。
對面的澹臺明月和平原侯眼眸眯起,看着最前方的那個白色的身影,很快的,便瞧出了是燕驚鴻!昨天天黑,看的還不是太清楚,現下確實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澹臺明月的眸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小子明眸皓齒,長得倒是真不錯,難怪慕容千秋會跟他玩什麼斷袖!但是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受的那些侮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冷笑了一聲,大聲開口:“怎麼?你們西武是沒人了嗎?派了這麼一個娘娘腔出來打仗!”
罵完之後他已經也有些流汗,話說他澹臺明月向來與人都是用武力解決問題,就是罵人也不會罵的太難聽,但是今日竟然就這麼罵出來了,只因昨晚是真心的被燕驚鴻這個王八蛋給氣瘋了!
“不是,皇上說你們只能和娘娘腔打纔不會輸得太丟人,所以本官沒辦法,就出來了!”南宮錦柔柔的開口,似乎很好說話,說出來的話卻足以氣死個人。你說我是娘娘腔,可以,我就是,不過貶低了你的對手,不也就等同於是貶低你自己嗎?
澹臺明月頓時氣結!要不是戴着鬼面具,他估計自己黑透的面色已經足以被誤認爲硯臺了!“光有嘴巴說算是什麼本事,本王今日就要你知道厲害!燕驚鴻,擺陣吧!”讓這小白臉先擺陣,免得到時候被人說自己恃強凌弱!
“擺陣?”燕驚鴻面露疑惑,偏頭問了一下王梓易,“擺陣是啥?”
澹臺明月愣了一下,這貨是不知道何爲擺陣嗎?那他還出來打什麼仗?“燕驚鴻,你別告訴本王,你不會擺陣!”
“你怎麼知道?”燕驚鴻收回看着王梓易的目光,而後用一副“你太聰明瞭”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這下不止是澹臺明月和平原侯傻了,就連王梓易都傻了,這不是開玩笑嗎?丞相要是不會擺陣,那一年前的皖南之亂,是如何用計平定的!
澹臺明月看了他半天,也覺得這小子的表情不似作假,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沉默着看了燕驚鴻半晌!
兩方人馬都不動,中間相隔了五十多米,人們只感覺一羣又一羣的烏鴉從兩方人馬的中間飛過,哇哇的叫聲,分外惡搞且淒厲。城牆之上觀戰的慕容千秋,嘴角猛烈的抽搐了幾下。而百里驚鴻和冷子寒卻是眸帶笑意。
最終,澹臺明月嘆了一口氣,彷彿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很是無語的開口:“我澹臺明月不和不懂兵法之人打,倚強凌弱,勝之不武,你回去換人出來吧!”
這下燕驚鴻的心中反而有些欣賞這個人了,要是換了旁人,那肯定要高興的跳起來,趕緊過來圍殺,這澹臺明月居然講出了這種話。
南宮錦故意做出一副很是害怕,還故作鎮定的模樣:“誰……誰說我不懂兵法,我很懂!有種你就放人過來吧!”
這膽怯的樣子,讓澹臺明月的心中更是無奈!一個男寵,不好好在城裡待着,非得跑出來丟人現眼,擡頭看了一眼城牆上,對着慕容千秋大聲開口:“西武皇,你還是換人出來吧,本王怕一不小心殺了你的寵臣,閣下後悔終生啊!”
他深深的覺得,和這麼一個草包打戰,根本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慕容千秋頓時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劇痛,他好像是真的大意了,燕驚鴻這小子聰明是聰明,但是確實沒有過上戰場的實戰經驗啊,現下怎麼辦?真的召他回來?朝令夕改,隨意換主帥,只會讓自己這個皇帝被人嘲笑,但就這樣放任,要是真的讓這小子出了個好歹,第一個捨不得的就是自己!
還沒想好怎麼辦,南宮錦就先開口了,只見他氣得面色通紅,一張粉白的小臉變成了火紅色,怒氣衝衝的指着澹臺明月:“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官爲皇上出生入死,這都是本官的分內之事,即便是爲了皇上的江山犧牲在戰場,我燕驚鴻也能成爲名垂千古的一代烈士!何以有換主帥之說?!”
這話一出,原本已經焉了的西武士兵,頓時士氣大增!是的,他們雖然有不會陣法的主帥,但是他們卻都一顆愛國的心,有對皇上和對西武的忠誠,更有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勇氣!不會陣法又何妨,再說了,王副將不是還在旁邊看着嗎?還能讓他們吃太大的虧不成?
這話一出,慕容千秋的心中先是一陣感動,感動之後就是一陣怪異!燕驚鴻這小子能有這麼忠心?還真是有些不敢置信啊!
澹臺明月也不由得高看了燕驚鴻幾分,原本輕蔑和無奈的眼神也慢慢的褪去,在他看來,就算是沒有領兵之才,但,肯爲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勇士,也是值得敬佩的!
可,南宮錦很快的就打消了他心中的敬佩!
“拿箭來!本官要射殺了這個膽敢污衊本官的混球!”燕驚鴻一聲怒喝!
他身邊的王梓易馬上把弓遞給她,箭還沒來得及遞過去,南宮錦的身子就已經呈現出弓狀,一隻手狠狠的拉弦:“澹臺明月,拿命來!”
“哐!”的一聲,放開了弓,等着那箭對着澹臺明月射過去!
……全場寂靜!而後,“哇哇哇……”一羣烏鴉飛過!
王梓易的手上拿着一支箭,腦後頂着一滴巨大的汗水,很是無語的開口詢問:“丞相大人,箭還在下官的手上,您在射什麼?”
澹臺明月的嘴角也幾不可見的抽搐了幾下,心中的羞恥感也更甚了!跟這麼一個人打仗,恐怕就是贏了,傳回了草原,自己也擡不起頭來!
燕驚鴻聽王梓易一說,好似這才反應了過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弓,很是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偏頭開口:“咳咳,本官忘記了!箭給我,我重新射!”
“……”無語的衆人!
這下,就連平原侯也起不了嘲笑燕驚鴻的心思了,因爲這小子實在是已經讓人無言到了一種境地上了!作爲一個馳騁疆場的主將,他隱隱的覺得,好似嘲笑燕驚鴻這個草包,都有點侮辱自己!
“本官說話你沒有聽到?”見王梓易沒有反應,燕驚鴻登時大怒!
王梓易嚥了一下口水,忐忑的將自己手上的箭羽遞了過去,燕驚鴻將箭羽接了過來,冷笑一聲,面上涌現出睥睨天下的霸氣!
這表情,叫澹臺明月的眼神都凝了一下,看來這燕驚鴻真的是個高手!是以全神貫注的看着那支箭,等着對方射過來,準備用手接來探力道!他想知道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丞相,到底有多大的實力!
燕驚鴻再次弓起了身子,冷笑付於面上,一箭射出,那姿態,像是翱翔於天界的雄鷹,抑或振翅高飛的大鵬,箭鋒所指,凌厲至極!
不得不說燕驚鴻射箭的姿勢充滿了力量美,所以讓大家都忍不住對他這一箭的殺傷力抱着很大的期待!
然而,一直箭羽飛出,到離澹臺明月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呈拋物線狀,自己掉了下去!
“哇哇哇……”又是一羣烏鴉飛過!
燕驚鴻瞪大了雙眼,似乎十分不敢置信!而西武的士兵,此刻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將自己的腦袋挖個洞埋起來,省的跟着主帥一起丟臉!
慕容千秋很是無奈的扶額,這小東西平日裡身手不是挺快的嗎?這……箭術怎麼如此不濟?
澹臺明月傻愣着看着他,一時間無法形容自己內心那複雜的心境!
王梓易頓時也有點後悔了,就是讓曹離鎷那個酒囊飯袋出來,射個箭也不會就射這麼一點點遠!現下這臉真的算是丟大發了!
百里驚鴻和冷子寒只是淡淡的看着,一時間還分不清她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於是那股子好奇的感覺也更強烈了。
“咳咳咳……”燕驚鴻咳嗽了幾聲,拔高了自己的嗓門,大聲開口,“這只是一個意外,我重新射!”
說着偏頭看了王梓易一眼,王梓易複雜着心情,又遞了一支箭上去,猶豫着開口:“丞相大人,要不就由下官來代您射吧?”
燕驚鴻黑着臉一聲怒吼:“你這是瞧不起本官嗎?”
無語的嚥了一下口水:“下官不敢!”而後,將自己的箭遞了過去。
燕驚鴻再次拉弓,狀態比起方纔有過之而無不及,乃是真正的霸氣側漏!“咻……”的一聲,箭羽離弦!
這次力道大了不少,衆人都不由得睜大雙眼,看着那箭無比凌厲的射出,在心中想着最後可能涌現的結果!
“噗!”那隻箭羽這次跑得有點遠,正好就在澹臺明月馬前的一米處插入了冰雪之中!
第三次的“失誤”,似乎讓燕驚鴻感覺大爲窘迫!開口道:“這是因爲天太冷了,所以本官沒拿穩,你們等着本官再射一次給你們看看!”
說着又對着王梓易伸手,所有的西武將士們心中都只剩下一句話——丞相,您就別射了!再射我們的臉都要被您射完了!
澹臺明月傻呆呆的看了燕驚鴻半晌,終於掉轉了馬頭:“不打了,我們改日再來!”
跟這麼一個草包打戰,絕對會成爲他澹臺明月人生中的一大敗筆!甚至會讓自己的那些覬覦着漠北王位的兄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自己所謂的戰功,都不過是打草包得來的!所以這仗他打不下去了!
平原侯卻覺得心中不滿,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應該全力而上、一舉拿下燕驚鴻的狗頭纔是,怎麼能走呢?“右翼王,本侯覺得現下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是的!這是你們送死的最好時機!”燕驚鴻找抽欠踹的聲音傳了過來。
澹臺明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們送死的最好時機?這燕驚鴻的腦子沒壞吧?陣法不懂,射箭也不會,現下還能講出如此無恥的話來!真叫他刮目相看!看來這小子,不僅沒有實力,腦子還有些問題。
平原侯登時大怒:“狂妄小兒,你胡說八道什麼?”
“本王先回去了,平原侯願意打,就一個人留在這裡打吧!”澹臺明月話音一落,數萬漠北的騎兵馬上分散開來,在中間給澹臺明月讓出一條道來。
而後,漠北的戰神騎着雄健的戰馬,轉身走了,留給燕驚鴻一個張狂的背影!
而原本穩操勝券的平原侯,看了看敵方的兵馬,又看了看己方的兵馬,澹臺明月走了之後,自己這邊的是明顯的弱了一些!而燕驚鴻雖然是個草包,他身邊的王梓易卻是一員猛將,若是澹臺明月不在,自己輸的機率比較大!於是,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只得忍下了滿腔的怒火,騎着馬轉身走了!
再於是,西武的兵馬齊齊的傻了!就連慕容千秋也傻了!
他們真的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退敵之策,就這麼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和那兩隻射出了故障的箭,就輕輕鬆鬆的將敵軍擊退了?這是擊退了沒錯吧?
燕驚鴻看着澹臺明月和平原侯的背影,露出了一個十分得意的笑,扭過腦袋看向城牆之上的慕容千秋,大聲開口:“啓稟皇上,敵軍已經被臣的勇猛嚇得落荒而逃了!”
這話一出,好幾個人險些從馬背上栽下來!澹臺明月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幾下,拉住了自己的戰馬,扭頭看着那個無恥至極的人,如鷹般銳利的眸中滿是怒火,自己被他的勇猛嚇得落荒而逃了?!
慕容千秋的嘴角也抽搐了幾下,頂着滿腦袋的黑線看着燕驚鴻那得意的模樣,頗爲無語的開口讚賞道:“燕卿辛苦了!”
燕驚鴻一聽,好似是得了表揚十分高興,最終,那狀態還變成了高興之下有些得意忘形!大喝一聲:“將士們,跟着本將軍衝啊!我們一定要痛打落水狗!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無語的西武的將士!
“……!”面容扭曲的敵方兵馬!
而西武的士兵在丞相的身影已經如同旋風一樣,對着敵方人馬殺過去之後,不得已,只得跟上,去“痛打落水狗”!心中無比蛋疼,也不知道他們這是衝上去打人,還是衝上去討打!
澹臺明月額角的青筋狠狠的跳動了幾下,在聽到後面的馬蹄之聲之後,忍無可忍的深呼吸一口氣,大聲呼喝:“衆將士聽令。向左右兩側展開,包圍西武兵馬!”
漠北士兵一聽,險些感動的淚流滿面!王爺啊,您終於覺悟了,早就該收拾那個小白臉帶領的一羣王八蛋了!
漠北的兵馬飛快的散開,速度十分之快,都是訓練有素的鐵騎!慕容千秋在城樓上看着,恨不得衝下去將燕驚鴻這小子拖回來,這根本就是在找死嘛!
兩側都滿是漠北和平原侯的士兵之後,南宮錦飛快的勒住了繮繩,十分防備的看着他們!“停!”西武的士兵馬上停下,在心中淚流滿面,不容易啊他們,要是再衝就衝到敵軍的包圍圈了,絕逼是死定了!
澹臺明月咬着牙,騎馬歸來,和南宮錦平視:“燕驚鴻,既然你真的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兩方人馬對峙,而南宮錦的面上卻絲毫不見懼怕,大喝一聲:“衆將士們,準備好了嗎?”
氣勢高揚,如同一道霓虹破空而上,也帶着一股子叫人不自覺的從心底臣服的強大力量!
西武的士兵們彷彿在這一刻,看見了一絲大殺敵軍的希望,昂着頭,大吼一聲:“準備好了!”
“快跑!”南宮錦說完之後,調轉馬頭,一甩馬鞭,對着玉門關的城門狂奔而去!
所有的人都產生了一瞬間的呆滯,腦門上也不自覺的掛上了一大滴汗水!
而後,西武的士兵終於反應了過來,十分窩囊的跟着燕驚鴻跑了回去!
不戰而逃,他們真的很不甘心啊,但是服從軍令,是軍人的使命!
澹臺明月嚴重的感覺自己被戲耍了,登時大怒:“追!”
可是等他們追到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而燕驚鴻那個小人已經飛快的上了城牆,看着他們,眼中滿含失望,還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你們跑得實在是太慢了,這樣的人怎麼能與本官做對手呢!”
這話直直的把澹臺明月面具下的臉都氣綠了!
“皇上,臣幸不辱命!”低頭對着慕容千秋開口。
某皇帝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燕卿,你就是這麼迎敵的?”這跟逃兵有什麼區別?哦,對了,區別是那是逃兵,他是逃帥!
“皇上,不是說,一文一武,讓臣氣瘋澹臺明月,而後王將軍帶領衆將士大殺四方嗎?臣已經把他氣成這樣了,那臣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吧?”說完,皺眉轉頭,頗爲狐疑的看了王梓易一眼,“王將軍,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跟着本官回來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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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後劇場——
山粉:二山,聽說你要去照古風老鴇的藝術照?
二山:是的,我本來想照小倌的,但是擔心不成功,所以……
山粉:……
二山:咋了?
山粉:給你一根繩子,自己出去掛吧。
二山:我不想死,掛你們行不行?
山粉:你菊花癢了?
二山:我菊花不癢了
山粉:你菊花緊了?
二山:我菊花鬆了……噗,說錯了!
山粉:哈哈……丫菊花鬆了!
二山:錯了,說錯了!
山粉:已經截圖保存!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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