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只劫財 046 啓稟皇上,奴婢年紀大了
正鬱悶間,幾個侍衛經過此處,蘇錦屏飛快的往樹後一躲,而後詭異的身型閃動,飛快的往景仁宮而去。
那侍衛睜大眼看着那邊,問着身邊的人:“你剛剛有沒有看見黑影?”
“哪裡來的什麼黑影啊!你不是見鬼了吧!”輕唾一口,便四處張望着繼續搜尋刺客。
那侍衛擦了擦眼睛,往那邊看了看,好像是真的有人嘛!
……
當蘇錦屏回到景仁宮的門口,便聽到西面的一陣呼聲:“抓到了,刺客抓到了!”
秀眉擰起,正要往那邊看,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條件反射的伸出手要打,卻聽皇甫夜邪魅的聲音響起:“小錦錦,是我!”
一個閃身,皇甫夜便將她帶到了景仁宮的東側。
有些不捨的放開她的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小錦錦,你的膽子,真是大!”
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妖孽般的容顏:“你的膽子也不小嘛!”竟是沒想打這個屢屢被自己揍的鼻青臉腫的皇甫夜,也有這麼好的身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攬住她的腰。
搖着扇子的手一頓,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他剛剛攬住她腰的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咳嗽一聲:“咳咳,那不是爲了救你嘛!”
“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靠在牆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悠閒模樣。
“身手這麼好,又跟皇后結了仇,今晚醒來便不見蹤影,除了你,還有誰?”他也學着她靠在牆上,風流的聲線華麗優雅,自帶三分笑意。
“唔,好吧,算你聰明!”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
皇甫夜輕笑一聲,偏過頭開口:“小錦錦,你就不怕,本王將今夜之事告訴皇兄?”
“告訴他什麼?告訴他你找了個人冒充刺客頂替我?”笑容可掬的看着他,方纔那被抓到的刺客,應當是這傢伙派來的吧?
皇甫夜聞言,笑了笑:“小錦錦,本王很想說那頂替的刺客,是我派來英雄救美幫你一把的,但是本王卻不得不說句實話,真是不是我。”
“此言當真?”面色忽的嚴肅起來,不是他派來幫自己的,那會是誰?她在古代,還認識了其他的人麼?
淡紫色的眼眸一閃,泛着點點妖異之光,轉過身緊緊的凝視着她:“小錦錦,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派來的?”眼底帶着探究和審視。
攤了攤手,笑了一聲:“不知道。”
淡紫色的眸中閃過一道流光,“啪!”的一聲,收了扇子:“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你信我?”這傢伙,竟然這麼輕易的信了,也不將她抓着審問一番?
“我信你……不說假話!”說完便徑自輕笑了起來,她骨子裡的傲氣那般明顯,又怎麼會說假話。
蘇錦屏卻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要是皇甫懷寒要她的命,爲了保命,她可是什麼假話都說得出來,說不說假話,是看情況的!她可不是小說裡面那些威武不能屈,總是那自己小命開玩笑的煞筆殺手!
一陣響動過後,那“刺客”已經被抓走了。
四下也安靜下來。
擼起袖子,看着身畔的人:“說吧,來找我幹什麼?”
“呵呵,本來是想帶你去報仇的,誰知道,你找他一起去了。”語氣中帶着些許似真似假的落寞,面上卻還是笑得妖豔。
鳳眸微眯,冷聲開口:“你怎知道,我找了他?”她能確定沒有被人發現。
“你跟容樂,沒有仇怨。”搖了搖扇子,臉上的笑卻慢慢的有些掛不住了。
見他斂下了笑意,她的容色也冷了下來:“那你,這模樣,是想爲你妹妹報仇嗎?”
此言一出,他卻將那張妖孽般的臉湊到她的面前,鼻尖相對,離得比那日還要近些許,淡紫色的眼眸緊緊的鎖着她的眼,性感的薄脣勾起,帶着暗啞也淡淡的神傷:“小錦錦,我只是不喜歡,你言語間對他的維護。”
鳳眸眯起,像是什麼撞進了她的心底。言語間對他的維護?爲何她沒有察覺?慢慢的,一個疑團也在心裡擴大,是啊,她明明不喜歡管閒事,卻一再招惹他。她明明怕麻煩,卻明知他是危險,也帶着他四處亂竄,這些,真的是因爲她那會兒說的,離危險越近便越能磨練自己嗎?
見她有了一瞬間的愣神,他忽的含住她的脣,輾轉反側的掠奪起來,脣齒相依,帶着些許狂熱和不甘的意味!
“嗤!”的一聲,她用力的推開他,毫不留情的一拳頭揍上了他的鼻子。
鮮血四濺!他捂住鼻子苦笑出聲:“小錦錦,你下手真狠!”
彎彎的柳眉挑起,紅脣上還折射着水光,咬牙開口:“如果再有下次,絕對不是一拳頭這麼簡單!”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好幾次的份上,她非得宰了他不可!
“呵呵,是你的脾氣。小錦錦,你喜歡上他了。”不是疑問,是陳述。
她卻像看神經病一般看了他一眼:“皇甫夜,你今天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喜歡?喜歡那個無趣的傢伙?沒搞錯吧?
他卻笑而不言。當局者迷,旁觀者自然清。那個百里驚鴻,何嘗不是像她一樣在極力否認?
“好了,不跟你扯蛋了!我回去睡覺!”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往屋內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蘇錦屏的腳步頓住,也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小錦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極富磁性的聲音傳來,邪肆至極。
果然如此。上次,她便懷疑過了是這個原因,只是覺得自己那樣想是不是太自戀了,所以就沒往那邊多探究。“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這……便是你的答案麼?”聲音帶了些許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
靜默,不言。
他忽然笑了:“枉我皇甫夜流連花叢數十載,竟也沒想過,有一日,自己也會動心。呵呵……小錦錦,放下他好麼?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而且,他能給她的,有很多,而那個人帶給她的,只能是無盡的麻煩!原本,他以爲只是喜歡,可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陷得有多深。
轉過頭,凝視着他淡紫色的眼眸,此刻那妖異的眼中,帶着淡淡的憂傷,仿若紫羅蘭一般憂鬱:“皇甫夜,不是先認識不認識的問題,而是我們不合適。”
“誰說不合適?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們很合適的!”說完拖着她便走。
“你幹什麼?”特麼的,大半夜的發什麼瘋!
一襲紅衣,在月色中猶爲妖媚惑人,轉過頭,那比女子還要豔麗幾分的容顏上掛着一抹妖嬈的笑意:“帶你去報仇,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皇甫夜,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也會證明給你看,不論是誰,都不能欺負你!因爲,有我在!”也因爲,我好像……已經愛上了你。
“我的仇已經……”
“還有德妃和容嬪!”笑着提醒,一張臉笑得比盛放在彼岸的曼珠沙華還要美,“小錦錦,你忘了,我還記得。”
你忘了,我還記得?
蘇錦屏有些怔忪,也是這句話給她的觸動,讓她沒有再反抗,由着他拖走了,其實她還沒有忘,有仇忘了,就不是她蘇錦屏了!跟着他走,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也想證明給他看,他們是真的不適合。
……
“皇上,刺客已經抓到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自盡了!”禁衛軍統領說着將那黑衣人扔在玉籬宮的大殿,而後跪在大殿的中央等着處罰,刺客雖然抓到了,但是皇后和公主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難逃其咎!
皇甫容樂早已疼的暈了過去,御醫在一旁爲她上着藥。
看了看那癱在大殿中央的人,暗紫色的眸子閃過點點深意。若是他沒料錯,這件事情和那個女人定然脫不了關係,而容樂臉上的傷,卻只有絕世高手才能做得到,莫非……寒眸微眯,冷意瀰漫。
“御林軍統領,護駕不利,撤職,發配邊疆!”雖然知道以御林軍統領之能,不可能應付得了那兩人,但是懲戒分明,向來是他皇甫懷寒的作風。
“謝皇上不殺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臉感恩戴德的說完,便退了出去。
“公主的臉和眼睛還有救麼?”冷冷的開口詢問。皇甫容樂爲人心狠手辣,與他也非一母所出,他也沒有多在乎她的死活。
御醫顫巍巍的開口:“陛下,老臣無能,公主和皇后一樣,傷得很重,眼睛和臉都毀了!”
冷冷的應了一聲,便踏出了玉籬宮,一個毀了容又瞎了眼的公主,對他東陵已經沒有半分價值。
出了玉籬宮,小林子當即掌着燈走在前面。看着帝王那緊繃的面色,開口勸慰:“皇上,放寬心,刺客既然已經抓到了,您就……”
寒眸一閃:“你覺得刺客抓到了?”
小林子頓時語塞,若是真的這般容易就抓到了,那刺客就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將皇后和公主弄成這般模樣了。
看了看身後跟着的都是皇上的心腹,便又大着膽子開口:“皇上,此事您是否還繼續追究?”
“哼。”冷哼一聲,蘇錦屏雖然毀了一個聯姻工具,但也幫了他一個大忙!赫連容若已經不良於行,便也絕對不能再坐着一國之母的位置,給了他一個絕佳的理由廢了她的後位!
沒了後位,赫連家對他的威脅,自然也就小了。
見他不答,小林子也不敢再問。踏進大殿,便見隱衛之首在殿中等着他:“退下吧!”
“奴才遵命!”小林子帶着下人們一起退了出去。
待衆人都退了出去,幾個大步跨到王座上,冷聲開口:“何事?”
“皇上,夜王進宮了!”那隱衛首領似有些爲難說是不說。
“然後?”夜進宮,爲何沒到自己這裡來。
“然後便去了景仁宮,帶着蘇錦屏往容嬪的住處去了,兩人看起來,好像有些親密。”隱衛飛快的稟報。
果不其然,這話音一落,就感覺到了帝王身上明顯的怒意!慢慢的,又歸於淡然,對夜,他還是有自信的!“蘇錦屏今晚去了哪裡?”
這話一出,那隱衛之首面色一肅:“皇上,下屬來報,說那會兒她醒來之後就出了宮,而且很是巧妙的甩開了他們,直到夜王在景仁宮門口與她相遇,我們纔看見她。”
面巾下的臉上帶着愧色。
果然是她做的。“知道了,繼續看着他們,做什麼都不必阻止,回來通報給朕就行了!”冷冷的開口吩咐。
“屬下領命!”隱衛之首應完,便退了出去。
有力的手敲打在龍案之上,眉宇間帶着冷凝的霸氣和深思……
……
到了容嬪的寢宮,皇甫夜抓着蘇錦屏的手一躍,便到了屋頂。脣畔勾起一抹邪笑:“小錦錦,你說,本王會如何對付她?”
看了看他那故弄玄虛的樣子,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挖心、掏肺、油炸?”
此言一出,皇甫夜怔住了,傻呆呆的看着她,再次吐出了那句:“本王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女人!”正常的女人不是聽到這樣的話,都嚇得尖叫嗎?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如你所見!”說完便蹲下身子,將那瓦片揭起,看着屋內的情景。燈已經熄了,看來那個死八婆已經睡了。
既然來了,她就沒打算不見血的回去,又揭開幾塊瓦片準備跳下去,皇甫夜卻抓住了她的胳膊,邪笑一聲:“小錦錦,不用你親自下去!”
說着一揮袖袍,一條小蛇從他的袖中飛快的竄了出去。
蘇錦屏不自覺的擰了擰眉,那蛇顏色鮮豔,一看便知有劇毒。但是她前世做殺手的時候,赤練蛇、銀環蛇、眼鏡王蛇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種蛇!
知道她的困惑,皇甫夜輕笑一聲:“小錦錦,你可不要小看那條蛇哦,那可是天下少有的‘淫蛇’。本王養蛇無數,也閱蛇無數,唯獨這蛇,讓我找了好久!”
這話一出,蘇錦屏嚥了一下口水,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着他,養一堆蛇,這是皇甫版的歐陽克?
見她目光詭異,他的容色也有些微僵:“小錦錦,你是不是想多了什麼?”
“呵呵,沒有!”打着哈哈轉過頭,轉移話題,“那蛇有什麼功效?”
“淫蛇自然性yin,功效,便是靠近處子,便如同上等的催情藥,讓女子恍若身處於春夢中,而後在不知不自覺之後爬入她的體內,吞食內臟。讓她死在一場醉生夢死的好夢之中,其實,也算是對得起她了!”搖了搖手上的鎏金扇,笑得風流不羈。
這話卻讓蘇錦屏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她不是你皇兄的妃子嗎?怎麼還是處子?莫非你皇兄不舉?”
“咳咳……”捂着脣咳嗽起來,面色嗆得通紅,咳嗽了好半天,纔不可思議的仰頭看着她,“你……你果真不像個女人!”女人會這般大刺刺的說出“不舉”兩個字?
“那是因爲我本身就是女人!”紅脣勾起一抹賤笑,難怪那個狗皇帝總是找她的麻煩,原來是因爲不舉導致心理扭曲,所以看不得別人過的滋潤。
“你想太多了,皇兄,只是吸取前朝的教訓。數個朝代更替,皆因君主荒淫無道,皇兄便在剋制自己。”外面都是這麼說,但是他卻認爲,皇兄不碰女人,只是因爲沒有遇見心儀的、可以和他並肩天下的女子。
蘇錦屏癟了癟嘴,有些可惜的聳了聳肩,白高興一場!
就在此時,一聲一聲的婉轉低吟從屋內響起,門口的侍婢們先是一驚,隨即聽着屋內主人那越來越大聲的喘息,皆是一愣,而後紅着小臉捂着耳朵站在門外。容嬪娘娘……做春夢了!她們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吧!
整整半個時辰,裡面的低吟喘息之聲漸漸的弱了下來,看來裡面的人也快香消玉殞了。
紅色的身影一閃,皇甫夜便將容嬪的屍體拎了出來。“解氣了嗎?”語調溫柔的不成人樣。
“還好。”很是保守的回話,事實上,送賤人去死她是很樂意的。但是這種讓賤人爽到極點的死法,着實不大合她的心意,“那條蛇呢?”
“自然是留在她的體內。吃了她的內臟的東西,噁心,本王便不要了。”說着拎着容嬪的屍體便走。
蘇錦屏卻在他的身後皺了皺眉:“她體內的蛇不拿出來,你不怕……”
“哈哈……本王養蛇,天下無人知曉,但是德妃愛蛇,確實人人皆知!你說說,要是容嬪的屍體,被發現在德妃的寢宮,會怎麼樣?”妖嬈的笑意越發的明豔。
蘇錦屏的眼眸卻閃了閃,不作回答。
待他們把容嬪的屍體拋到德妃的後院,便一起回了景仁宮。一路無話……
到了門口,皇甫夜搖了搖那柄鎏金扇,還是那風流不羈的模樣,眼底的神傷、深情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不正經的調笑:“小錦錦,明早容嬪的屍體被發現,德妃最少也是被打入冷宮。對於那個愛皇兄如命、愛權勢如命的女人來說,進了冷宮,只要三日不得出,定然就會瘋了!”
“嗯。”冷冷的應了一聲,看着他笑得有些牽強的臉。
“你想怎麼感謝本王?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不正經,只是笑着笑着,暗紫色的眸中卻閃着水光。
蘇錦屏揚脣一笑,精緻的小臉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甫夜,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發現問題,不是麼?你該慶幸,我並不在乎丞相府的一切,否則,我現在不是感激你,而是憎惡!”
此言一落,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是的,他自己也發現問題了。儘管他不想承認……
說是爲她報仇,卻不知不覺的將利劍對準了丞相府和恭親王府。容嬪已死,德妃被打入冷宮,而這兩人都當衆爲難過蘇錦屏,畢竟誰都不會相信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會有這般能耐,所以自然而然的,人們就將投向蘇錦屏的懷疑目光,掃向了蘇念華。
在外人看來,這場鬧劇,便是蘇念華爲了給女兒出氣,便採取了這種方式報仇,那麼丞相府勢必會和德妃的母家恭親王府對上,也能成功的挑撥容嬪母家和丞相府的關係。
一舉數得,而最大的贏家,就是他的皇兄!做的時候,靈光一閃,便想到了此處,也許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一切,都以皇家的利益爲先。
他苦笑出聲:“小錦錦,我欣賞你的聰明,卻也在有時候,恨透了你的聰明!”
她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自顧的開口:“皇甫夜,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想要自由,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想要有那麼一個男人,將我放在心上,任何東西都無法超越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你,不能。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你的皇兄,是你皇甫家的江山。也許你對我是真心,但是這般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的真心,我……”
“不用說了,我懂。”咬着牙,強忍着心尖的痛楚,笑看着她。是啊,他皇家人,從他和皇兄一起挑起這天下重擔的那天起,他便早就失去了說愛的資格。他沒有說愛的資格,又怎麼能求別人愛他呢?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可以把你放在第一位呢?
“你做不到的。我們還是朋友!”笑了笑,便轉過頭對着自己的寢殿走去,一步一步,果斷而絕決,不留餘地。
攥緊了拳頭,站在她的身後,一襲紅衣似火若血,像極了那顆鮮血淋漓的心臟。小錦錦,你說得對,我做不到的,做不到!既然如此,那便選擇守護吧,希望未來,皇甫夜,對你來說是一個可以依靠的……朋友!
頓了頓,轉身,往御書房而去……
……
蘇錦屏進了屋,淺憶一看見她,飛快的衝上前,喜極而泣:“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外面的侍衛在抓人,奴婢還以爲……還以爲……”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都流不盡。
看着那張嬌俏的臉上滿是擔憂,眼底也滿是坦誠,蘇錦屏心中一暖,伸出手抱了她一下:“淺憶,沒事。”
多久了,多久沒有人這般在乎她的死活了,從養父母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了。
“淺憶,好像,就剩下你了。”本來她以爲這丫頭會是她的負擔,可是卻沒想到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卻給了她求而不得的溫暖。這般不摻雜一點雜質的關心,是好多年都沒有再體會過的。
“小姐,你胡說什麼?不是還有老爺嗎,老爺……”說起丞相,她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了,老爺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小姐。
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小丫頭,快去睡覺吧,你倒是過的比你家小姐還幸福,現在怕是成了宮裡唯一一個不用幹活了,我明兒個一早還要去掃地呢!”
這話一出,淺憶小臉微紅,想起一事:“小姐,您吃過沒有,奴婢……”
“吃過了,下次也讓你嚐嚐你家小姐的手藝。好了,睡覺吧!”說完便快步走到牀邊,毫無形象的一骨碌躺到牀上。
淺憶有些納悶的抓了抓後腦勺,小姐的手藝?她怎麼不知道?
……
翌日。纔是五更天,蘇錦屏就老老實實地爬了起來,皇甫懷寒那個小氣的傢伙,肯定知道她昨日就從昏迷中轉醒了,要是遲到了,還指不定怎麼擠兌她!
扛着大掃把出了門,一路打着哈欠,扳着手指頭算了算,貌似還有數十天就可以發工錢了,矮油,好幸福啊!想着腳步也輕快了很多。
到了御書房的門口,一個小宮女已經率先打掃起來。蘇錦屏打了個哈欠,往那欄杆上一坐,又開始練那無敵的睡功!那個掃地的小宮女一見她那模樣,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欸,快起來,要是皇上待會來了看見了,你就慘了!”
蘇錦屏睜開眼,看了看這小丫頭,倒是個好孩子!伸手一拖,也將那宮女拎到了欄杆上,小宮女嚇得面色鐵青,好不容易纔穩住了身子,扭過頭正想說些什麼,就聽某女那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皇上早上起來了就要去上朝,下朝了纔會到此處,所以他是看不到我們偷懶的!來來來,我們好好聊聊天!”
那小宮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這個膽大的宮女,顫顫巍巍的開口拒絕:“還,還是不要了,我……”
“我說,你聽過飛機嗎?你聽過輪渡嗎?你知道旅遊是什麼意思嗎?”三個問句,就這麼問了出來。
那小宮女略帶疑惑的看着她,很是老實的擺擺頭:“不知道!”
“吶,我把這些東西都告訴你,你也告訴我一些東西好不好?”蘇錦屏瞪大眼睛看着她,鳳眸中滿是誘惑之色。
小宮女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於是點了點頭。
某女便開始了她漫長的演講歲月,只把那宮女聽得驚愕的張大嘴,滿面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輪渡是比一棟樓還要大的船,而且不用劃,只需要握着方向盤?飛機是長得跟鳥一樣的東西,可以在天上飛,裡面還可以裝好多人?旅遊就是沒有事做的時候,滿天下跑。這些東西都好新鮮啊,她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
“好了,這三個意思我都告訴你了,你就告訴我,你在這裡打掃有多少年了?”某女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小宮女傻呆呆的抓着腦袋:“已經有四年了!”
“四年了,我來問問你,你有沒有看見過皇上的什麼把柄?”蘇錦屏有些激動的將身子往前面湊了湊,雖然她沒指望自己能去威脅那狗皇帝,但是知道些對他不利的東西,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把柄?”那小宮女頓時就嚇得慘白了臉,皇上的把柄是能給她抓的嗎?要是抓到了,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看着她那滿面驚恐的模樣,某女掛着一臉女巫式的笑容,湊近她,悄悄的開口:“譬如,皇上有沒有什麼時候,偷偷的掏鼻孔被你看見?或者什麼時候走到門口,不小心滑了一跤?還有,還有,有沒有上廁所忘了帶草紙,然後在茅房裡滿面驚慌的叫:‘來人,拿紙來!’?”
某女笑得越發的猥瑣,那小宮女卻嚇得膽戰心驚,口都不敢開,但卻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忍不住噴笑出聲,她模仿的那聲“來人,拿紙來!”跟皇上平日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像了!
御書房門口看守的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在心中自我催眠,他們沒聽到,他們什麼都沒有聽到!可是爲什麼就那麼想笑!只要想象一下冷峻的皇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就覺得臉皮抽搐的嚴重,不笑疼的厲害!
“有沒有啊?”某女滿面期待之色,那個,要是真的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拿去換點封口費?
可是那小宮女在某女那幸福的神色之下,很是坦誠的搖了搖頭:“沒有!”
於是,某女那張嬌俏的臉,瞬間就變成了鍋底!尼瑪的,白說了這麼半天!
她們這說着說着,便講了幾個時辰,皇甫懷寒遠遠的帶着一衆下人回來了,那小宮女一見便嚇得面色慘白,一溜煙滑到地上,準備跪在地上等皇上來了告罪,蘇錦屏也跳了下來,將她拉起來:“笨蛋,他又沒有看見我們偷懶,跪什麼跪,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坦誠!”
於是那小宮女頂着豆大的汗珠,後背的衣襟衣襟被冷汗沁溼,跟着蘇錦屏一起裝模做樣的掃地。
門口的侍衛們見怪不怪的看着她倆,但是那日被蘇錦屏打了的那個宮女,卻鼓着腮幫子,滿面陰狠的看着她們。
待皇甫懷寒帶着上官謹睿和一衆宮人走近,入眼便是那巍峨的宮殿前一層又一層華麗而精貴的樓梯,門口是那個女人和一個宮女在打掃,昨日便知道她無事了,也猜到了她乾的那些好事,所以本來就對她恨之入骨的心,又深了一些!
再看看樓梯上飄零的楓葉,濃眉微皺,一張冷麪上飄灑着寒氣,有些不耐的開口:“這就是你們掃的地?”做了這麼多年皇帝,就沒看見過哪天自己下完朝,御書房的門口能髒成這樣!
此言一出,門口的侍衛馬上低下頭,做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也就是這模樣,讓皇甫懷寒更加狐疑!
他身後的上官謹睿,卻是笑了笑,劍眉揚起,聲線還是那般溫文爾雅:“皇上,一大早的,便別跟宮人置氣了!”
偏的皇甫懷寒看着門口那表情詭異的侍衛,還有那背對着他們不停的顫抖着身子的小宮女,以及蘇錦屏那明顯故作鎮定的揮舞着掃把的模樣,一個巨大的問號在他的心中無限制的增長!無視了上官謹睿的話,對着門口那兩人女人一聲怒喝:“朕問話你們沒聽到?”
“噗通!”兩聲,蘇錦屏和那個小宮女恭敬的跪在門口。
那小宮女跪着,一個勁的發抖,想着是不是老老實實的把她們方纔的所作所爲招了算了!但是想着招了可能會死的更慘,所以顫抖着身子沒敢開口。
某女擡起頭悄悄的看了看那沒品皇帝氣得鐵青的臉,一臉迷惘狀的擡起頭:“皇上,您剛剛問什麼?”
某皇帝怒氣衝衝的指了指地下的落葉:“朕在問你們,這就是你們打掃了一早上的地?”
“奴婢知罪,沒有聽到皇上的問話,但是奴婢也知道這都是皇上方纔講話的聲音太小的緣故!再加上奴婢年紀大了,耳朵不大好使,所以才讓皇上開了尊口問了第二遍,奴婢相信皇上大人大量,應當不會與奴婢計較纔是!”蘇錦屏是誠心氣他,說了一大串,就是不引出主題。
於是某皇帝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氣,問了第三遍:“朕在問你們,這門口爲什麼會這麼髒?!”
“皇上息怒。”上官謹睿溫潤的聲音響起,墨玉般的眼眸帶着些許笑意和擔憂看着地上跪着的那個鬼丫頭,十幾年不見,膽子倒是變得不小,連皇帝也敢挑釁。
聽了上官謹睿這四個字,皇甫懷寒心中的怒氣也消退了一些。也隱隱有些惱怒,自己做皇帝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卻屢屢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氣得跳腳,此乃爲君大忌!大忌!
蘇錦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擡起頭:“皇上,難道您沒覺得今日的風格外的大嗎?我們剛剛掃乾淨了,那風一刮,自然又飄回來了!”
那小宮女聞言,抖了抖身子,額際的汗水“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風來緩解她的害怕和躁動,這個蘇錦屏扯得也太離譜了吧?今日分明是晴天哪,哪裡有風!
皇甫懷寒冷哼一聲,幾個大步走到那該死的女人面前,咬牙切齒的開口:“今日有風?朕怎麼不知道今日有風?”
“皇上日理萬機,心懷天下,憂心國事,怎麼會注意到有風沒風此等小事呢,而且方纔您在上朝,感受不到外面有風,也是正常的!”某女扯得頭頭是道。
不動聲色的磨了磨牙,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就算如你所說,朕上朝的時候有風,出了金鑾殿便沒有了,那朕從金鑾殿那邊走過來,也有一炷香的時間了,你們就打掃不乾淨?”
“皇上,奴婢方纔已經說了,奴婢年紀大了,其實不僅耳朵不好使,行動也越發的緩慢,有時候甚至還會產生幻覺,迷濛中看見我死去的爺爺前來接我走。所以奴婢纔會恍恍惚惚的掃着地,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該死的風,又將這堆討厭的落葉刮到了此處。所以纔會犯下此等大罪!還請皇上恕罪!”某女閉着眼睛一通胡扯。
門口的下人們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這也太能扯了吧?
皇甫懷寒咬着牙,看着這個據說年紀大了的女人,忽的想起一事:“蘇錦屏,要是朕沒記錯,丞相府的老太爺還活着吧?你是怎麼看見了你死去的爺爺?”“死去的”三個字,咬得極重!
該死的女人,繼續扯,你給朕繼續扯!
呃,還活着,某女靈機一動,繼續胡謅:“所以說奴婢是年紀大了,經常產生幻覺嘛!這不,我居然還看見我爺爺死了!”說着還貌似傷心地擦了一把眼角那並不存在的淚花,接着開口,“所以像奴婢這樣已經老成這樣的人,皇上應該格外體恤,將奴婢好好養着,讓奴婢幸福的活過這人生最後的日子。結果皇上還把奴婢派來掃地,您實在是太不體恤對您衷心耿耿的下人——也就是我了!”
皇甫懷寒的腳步晃動了幾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據說已經老得不成樣的女人,甚至有了一種天地都顛倒了的錯覺!
上官謹睿站在他的身後,不動聲色的捂住了脣,低着頭,肩膀一抖一抖……
衆下人們也是想笑不敢笑,憋得難受極了。那個和蘇錦屏一起跪着的宮女,死死的咬着脣,險些沒噴笑出聲……
某皇帝咬牙切齒的開口:“蘇錦屏,你的年紀大了,那照你的意思,朕是不是還應該多派幾個人一起打掃這御書房門口?”
這門口長寬都不足五百米,兩個人打掃,怎麼都該是夠了!還有這該死的女人,若是他沒有記錯,應當纔是二八年華,年紀大了?!結果……
蘇錦屏聞言,一臉感動的模樣看着他:“皇上,您真是太體恤下人了,奴婢實在是太感動了!也不用派多少人,十個八個就夠了,還有,還有,奴婢年紀大了,不良於行,皇上派奴婢在此看着她們掃地就行了,奴婢願意做一個‘看管衆御前打掃,督促她們認真工作、爲皇上服務’的人!只是如果這樣的話,皇上可能要再給奴婢漲些工錢了!”
“你!”他發誓,他這輩子絕對就沒有見過比她更會順坡下驢、蹬鼻子上臉的女人!說着說着,她就從年紀大了,變成不良於行的殘疾人了?偷了懶還要升官漲工資?無恥!實乃無恥至極爾!
咬着牙死死的瞪了她半晌,腦中電光一閃,想起一事,冷哼一聲:“小林子!”
“奴才在!”小林子當即上前,一臉恭謹的站着。
“你給朕告訴這個女人,御書房的門口可會有風!”他怎麼忘了,當年先祖建造御書房時,正是冬日,先祖畏寒,便在御書房的周圍砌起了高牆,也下令四面的房屋建造,皆以御書房、養心殿爲準,所以四處的宮殿雖不密集,卻是把風擋了個嚴嚴實實,這女人是從哪裡看見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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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準時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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