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是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真理。看老道士一眼嚴肅摸摸這聞聞那的,不指望他跟柯南一樣到哪都死人,至少也能看出點端倪吧?可是,這老神棍跟警犬似的聞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還是報警吧。
黃尚可氣壞了,這話你倒是早說啊,你什麼都看不出來還嚷嚷着先別報警,現場都讓你破壞了,警察來了能看出個屁啊?
“咦?你的天書呢?”老道士突然問道。
“抽屜裡呢。”黃尚拉開櫃檯的抽屜,在一堆雜七雜八的物件中翻了翻,一臉愕然。“沒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那可是天書。”老道士語氣平淡的說道。
黃尚納悶道:“聽你這口氣,好像是丟了一本英語書一樣?”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老道士臉上有些尷尬,連忙正了正神色。“丟了就丟了吧,反正那些凡夫俗子也看不懂。”
黃尚一腦袋黑線,他現在應該也算是凡夫俗子中的一員吧?不然爲什麼看不懂那本天書?本來那本書他拿到手後就沒看過,反正上聯連個字也沒有,看着一摞白紙發呆,那不是傻子麼。要不是老道士提醒,他都快忘把哪本書給忘了,隨手扔在抽屜裡,還差點讓肖穎拿出當筆記本用。
想了想,黃尚還是覺得吃虧了,讓肖穎打電話報警後,哼哼的說道。“老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丟了就丟了吧?那可是我的福利。”
“行了,你也別糾結天書的事了。”老道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回頭我再給你拿一本來就是了。”
“啥意思?”黃尚眼神怪異的盯着老道士。“聽你這意思,好像天書跟字典似的,新華書店幾塊錢就能買一本?”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哎呀,你別煩了,我先走了。”說完,老道士就要閃人。
“老牛,信不信我明天就做個一人高的太白金星的牌位放夜市上擺攤去?”黃尚冷笑道。“再弄幾十把飛鏢,有獎射老君,你覺得怎麼樣?”
“孽徒!”老道士臉都青了,眨眼間就跟瞬間轉移似的,突然從門口一晃就到了黃尚面前,擡起巴掌就要打。
“你打,你打下試試,小心我罷工。”黃尚倔強的昂着頭,一臉的無賴樣。
“算了,收了你這個孽徒,算我倒黴。”老道士還是沒打下去,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說,是說了怕你有想法,覺得我們天庭在敷衍你,光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
“你纔是馬呢,說人話。”黃尚沒好氣的說道。
“這就是個比喻。”老道士也不生氣,解釋道。“那天書本來是李靖他們家老三的,也就是哪吒的,是當年太乙真人用蓮藕給他重塑肉身後傳給他的,他視若珍寶,怎麼可能給我?還是玉帝好說歹說,他才答應複印一份-----主要是怕你覺得我們在敷衍你纔沒告訴你。所以我說,丟了就丟了吧,回頭我再跟哪吒借來複印一份給你。好了,我不想跟警察打交道,先走了。”
直到老道士連影都沒了,黃尚才反應過來,這老神棍說了不是等於白說麼?這還不叫敷衍?那破書一個字都沒有,就是一堆白紙,要複印最多也是封皮上那倆誰也看不懂的字-----保不準那倆字都是哪個王八蛋自己寫上去的呢。
十分鐘後,一輛警車哇啦哇啦的就來了,黃尚一看下來的警察就鬱悶的不行,怎麼又是狐狸精,哦不對,是胡莉啊,這女人到底是管哪片的?還有,她這班怎麼還上成連軸轉的了?白天黑夜的不休息。
看到黃尚,胡莉也明顯一愣,有心想掉頭走人,但出於職業操守,還是一路咬牙切齒的走了進來,開門見山的問道。“說,丟什麼了?”
喲呵,她還牛逼上了。
黃尚一撇嘴,說道:“你態度不好,我不說。”
“咦?嘴兒(這)不四下午歪(那)女娃娃麼。”贏胖子探頭探腦的說道。
“閉嘴!”黃尚和胡莉齊聲喝道,嚇的贏胖子腦袋一縮。下午的“障礙多”事件已經成爲兩人不可說的秘密了,誰敢誰跟誰急。
“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胡莉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活了二十來年,還從沒見過這麼讓她看不上眼的人呢,就連局子裡關的那些搶劫犯都比他可愛的多。
黃尚不以爲意:“你走了我就投訴你。”
“你-----”胡莉臉都氣紅了,一雙特別有神的大眼睛瞪了半天,最終語氣放緩了不少,問道。“你丟什麼了?”
“你看,這態度多好啊。”黃尚眉開眼笑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丟了筆記本的硬盤和幾塊錢零錢,一共也就五十多,最重要的是一本封面有字,裡面是白紙的天書-----天書你知道吧?就是凡夫俗子看不懂的那種。”
胡莉愣了半天,筆記本硬盤和零錢她都知道,可那種封面有字裡面是白紙的天書是什麼東西?
歪着腦袋想了半天,胡莉就怒了:“你有病是不是啊?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抓回去告你報假警了。封面有字裡面是白紙?作業本就作業本,還天書?”
“黃尚,別鬧了。”肖穎看了半天,忍不住插嘴說道。“這位警官,你看能立案嗎?家都被翻成這樣了。”
黃尚幽幽的吐槽道:“掛個學員槓也叫警官?馬不知臉長啊。”
“閉嘴!”兩個女人一起對他怒目而視。
黃尚只得悻悻的閉嘴了,臊眉耷眼的坐在一邊教楊廣怎麼用手機看小人兒。
兩個女人嘀咕了一陣,胡莉在本子上記了點什麼,說等信,然後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橫眉立目的警告黃尚以後再讓她看見去那種地方,非關進小號不可。
“你去哪了?”肖穎若有所思的問道。
黃尚心裡直發毛,這娘們兒真狠,臨走還捅了自己一刀,吱吱唔唔半天,才咬牙說道。“沒去哪,就是帶江彬他們洗澡去了,他們想按摩,我就給他們找了幾個技師,純屬誤會。”
肖穎笑意更濃:“然後了?”
“然後我就走了啊。”
“再然後呢?”
黃尚垂頭喪氣道:“再然後警察就來了,罰了好幾千。”
PS:感謝顛覆不回頭的蓋章-----那啥,我就想問一下,爲什麼你們蓋章總喜歡把我那胖皇上的臉擋上?這算打馬賽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