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才又來找麻煩了,旅行社一樓的玻璃全都讓砸碎了,作案工具是兩塊板兒磚,此時正靜悄悄的躺在一堆碎玻璃渣子裡。
“報警了嗎?”黃尚沉聲問道,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不用想,絕對是劉茂才指使人乾的。這傢伙屬癩蛤蟆的嗎?專門膈應人的。不過也幸好只是砸玻璃,不然肖穎一個人多危險啊。
“沒有,我先給你打的電話。”肖穎心有慼慼,問道:“你惹誰了?”
“癩蛤蟆。”黃尚沒好氣的說道。“先把地上的玻璃收拾收拾吧,別報警了,回頭我來處理。”
肖穎也不多問,點點頭,回樓上拿來掃把開始收拾,武媚娘也跟上去幫忙。
“都別站着了,找地方坐吧。”黃尚說道。
楊廣動作比較快,嗖的一下就竄到沙發上,朱厚照跟贏胖子緊隨其後,江彬和幾個錦衣衛一看沒地方坐了,就搬凳子的搬凳子,找馬紮的找馬紮,達芬奇慢了一步,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坐的,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天晚上是不能住這了,等下帶你們去酒店住吧。”黃尚點了根菸,慢吞吞的吐着菸圈。
“給我試試。”楊廣見黃尚抽菸,伸出手討要,被黃尚白了一眼,又悻悻的縮回手,說道。“人不惹我我不惹人,要我說,咱們應該點齊兵馬打回去。”
“額看行。”贏胖子點頭附和。
“要打架嗎?我也去。”朱厚照興奮的說道。
黃尚無奈的翻着白眼,這三個皇帝都是戰爭狂人,尤其是朱厚照更離譜,經常鬧什麼御駕親征,哪有熱鬧都落不下他。江彬倒是沒發表意見,沙發上擠着三個皇帝,他只負責聽就行了。
“這是有人在報復你嗎?”達芬奇聽了半天,算是聽出個大概,動作嫺熟的捋着鬍子,說道。“那你應該丟給他一雙白手套,跟他決鬥。”
“決個屁。”黃尚啐了一口吐沫,說道。“丫敢砸我玻璃,我就砸了他的人-----胖哥,就你靠譜,你說該咋辦?”
“額?”贏胖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想了想,說道。“要按額以前打仗的法子,先派使節勸降,不降額就打他們。”
黃尚一陣無語,他就不該問,問了也是白問,這些當皇帝的都是這個路數。這招在他們那個年代還行,擱現在可不好使,那時候打起仗來,城門樓子上掛個免戰牌對方都不打了,現在誰管你這個啊,你不跟我正面交鋒,我就在背後打你黑槍。
“還是決鬥吧。”達芬奇提議道。
“你閉嘴。”黃尚指着他說道。“畫你的畫去,少跟着摻和。”
達芬奇嘴巴扁了扁也不還口,默默的拿出畫筆顏料,搭起畫架子就要開畫。
黃尚也不搭理他,低頭琢磨了一陣,掏出電話找出劉茂才的號碼撥了過去,剛想兩聲就被接通了,電話裡傳來劉茂才帶着笑意的聲音。“黃先生,想通了?”
“想通你大爺。”黃尚張嘴就罵。“你他媽有病還是怎麼着?”
劉茂才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消消氣,消消氣,大不了我陪你玻璃就是了,我們做生意的,和氣才能生財嘛。”
“消不了。”黃尚嘬着牙花子說道。“你到底想怎麼着,痛快點,別天天跟癩蛤蟆似的膈應人。”
“就等你這句話呢。”劉茂才說道。“那這樣,明天我請你喝茶,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黃尚道:“砸了我玻璃就請我喝茶?這就是你的誠意?”
“請你吃飯也行。”劉茂才不慌不忙的說道。“那就明天中午吧,去哪吃隨便你選。”
“喲呵,聽你這口氣挺有錢啊?”黃尚怒極反笑,這老小子說話怎麼跟林博濤一個口氣呢。
“哈哈-----略有,略有。”劉茂才得意的笑道。
“那就明天中午十二點,黃家大院。”黃尚定了地址就直接掛了電話,要不是爲了決絕問題,他都不愛搭理丫的。
肖穎在一旁收拾玻璃渣子,聽到黃尚的話,停下手裡的活,一臉擔憂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呀?你跟誰結仇了?”
“一個走私文物的傻逼。”黃尚說道,他也不想隱瞞什麼了,肖穎都知道贏胖子他們的來路了,與其繼續藏着掖着,還不如告訴她算了,也好讓她有點準備。
“那還是報警吧。”肖穎皺眉說道。“這事警察肯定會管的,你去見他太危險了。”
“他還能吃人不成?”黃尚嗤笑一聲,對江彬說道。“等下你回去跟羅霄漢說一聲,明天一早在我這門口集合。”
“看看,不還是要打麼。”楊廣一副我早就知道這樣的表情攤了攤手道。
“要打麼?”朱厚照興奮的說道。“太好了,今晚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就手癢癢,明天可得帶上我啊。”
黃尚一聲嘆息,覺得還是在那默默畫畫的達芬奇靠譜點。
“別急,不一定非要打。”贏胖子開口說道。“黃尚一定有他的安排。”
黃尚感動的不得了,看看,論戰略眼光,還是胖哥靠譜,他都看出自己的安排了。
不等黃尚說什麼,贏胖子一句話頓時暴露了智商:“額覺得黃尚一定四(是)在歪(那)什麼黃家大院佈置暗手。”
“我啥安排都沒有,就是先找他談談再說。”黃尚垂頭喪氣的說道。
“什麼都沒有?不打嗎?”楊廣奇怪道。“那你叫這麼多人去幹嗎?我還以爲你要打呢。”
“太便宜他了。”黃尚嘿嘿的冷笑。“收拾他那是警察的事-----他不是有錢麼,那咱也不能讓他輕鬆了,黃家大院多貴啊,咱們三四十號人去了往死吃,什麼貴點什麼,別給丫省錢,非膈應死他不可。”
衆人全都無語,只有贏胖子和朱厚照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這是倆吃貨。
“我-----”達芬奇剛想說什麼,只說出一個字,又想起黃尚讓他閉嘴畫畫,咂了咂嘴,嘆了口氣。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黃尚笑着說道。對國際友人還是要尊重些的,雖然他是“偷渡”來的,不過既然來了,也得一視同仁。
“我能說話?”達芬奇舉着畫筆愣愣的問道。
“說吧,剛纔是我態度不好,你也別忘心裡去。”黃尚說道。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達芬奇繼續捋他的鬍子,手裡的畫筆還沒鬆開,沒捋兩下金色的大鬍子就變的花花綠綠的。“我其實也沒什麼想說的,就是覺得這樣不好。要不,還是決鬥吧?”
黃尚:“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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