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震動,三尾野豹發了狂的四處狂奔,且見到高階魔獸就開始宣泄心中的怒氣。
在短短半個時辰以內也不知道被其撕碎了多少高階魔獸,導致整片禁忌森林外圍霎時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此時的沈晨自知那是三尾野豹的卵,不過卻沒有太過在意,現在他正和小黑,架着火烤豹蛋呢!
“小黑,你說這蛋好吃不?”
小東西見沈晨這麼問,當即兇猛的點頭,一嘴的哈喇子。並且用小爪子比劃,說它以前吃過這東西。
當沈晨得知,這小東西以前吃過豹子蛋以後,徹底震驚了。
這小東西修爲纔多高?今兒不是冰火魔狗一路狂追,嚇走了許多高階魔獸。
他們是萬萬無法進入這片密地的,也無法靠近三尾豹的巢穴,更別說得到三尾豹蛋了。
不過沈晨也懶得管,他聽說魔獸的蛋可是大補,不僅可以提高修爲,而且可以淬鍊體質。
不到一會兒,兩顆豹蛋便被烤熟了,清香撲鼻,勾人食慾。
沈晨和小黑一人一顆,不緊不慢的就撥起了蛋殼,很飄逸的吃起了高階魔獸的蛋。
豹吼震天,破碎山林。
不過沈晨等人卻不怎麼在意,這豹子已經吼了一天了,他們已經聽麻木了。
今日禁忌山林中的魔獸都膽戰心驚,諾諾不安。因爲三尾豹發飆了,凡是見到強大的魔獸就上前硬磕。許多修爲低一點的魔獸,都因此而遭殃。
就連禁忌森林外的人類修士都發現了異常,都戰戰兢兢向遠處退去。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一隻強大的魔獸突然殺至。
但在三尾豹的心中,敢偷它的卵蛋,一定是一些高階魔獸。那些實力小的三階魔獸,一般聞到它的氣息都會嚇得的魂飛魄散,斷然不會。
也只有高階的魔獸有這個膽子。
直到深夜,三尾豹進入禁忌森林的深處尋找自己的蛋,且不斷對高階魔獸出手,最後被打的垂垂欲死纔回到了之前的巢穴,“獨自一人”悲嚎的哀鳴。
不過沈晨等人,自然無從知曉。
沈晨和小黑,好不快活,一邊吃着美味,一邊吹着牛皮。
當然,小黑表達語言的方式就是唧唧歪歪。要不是沈晨和這小傢伙接觸的比較久,那是難以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小黑說,他小的時候,他父親就經常拿這些高階魔獸的蛋給他吃。還說它父親修爲蓋世,一隻手就能滅掉一隻五階魔獸。
雖然沈晨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純真的小傢伙說出這些,又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小傢伙是什麼魔獸。他的父親修爲有多麼強大!
當沈晨問起它的父母的時候,小傢伙卻黯然失色,它說它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將他封印,從此在不見蹤影。
小傢伙是在近期才覺醒的,醒來以後但卻不見父母。
沈晨越聽越是心驚,竟然有一隻妖精修爲達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可以單憑法力就可封印一種生物二十年,而且身體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此時,天際的月亮已經爬上樹梢,因爲今晚是月圓,所以很多動物都在對月咆哮。
特別是狼族魔獸,叫得特別大聲,整片禁忌森林都被震得爲之動搖。
特別是禁忌森林的深處,傳出來的狼嚎聲特別巨大,讓沈晨這位三階修士聽了,都氣血翻騰。
要是離吼叫的源頭在近一些,定然當場被吼得魂飛魄散。
此時的沈晨和小黑正奮力的抵擋野獸們狂叫間不斷傳出的至強音波,雖然有些心血浮躁,但還算能頂上一頂。可是不到一一時辰,沈晨覺得身體開始出現異樣,他覺得體內一股熱流至胃腹傳出,且這股熱流炙熱無比,讓沈晨覺得全身都好似要燒起來似的。
開始沈晨覺得沒什麼,吃了豹蛋這種補品,又有狼族的野性咆哮。自己身體燥熱一點也不奇怪,所以就用身體中的靈氣不斷疏導。
可是事宜願爲,那股胃腹而出的熱流好似一股炙熱的力量,在沈晨身體裡不斷遊走。沈晨越是疏導,那股力量就越是不安。
開始的時候,還算比較平靜,只是在奇經八脈中來回遊動,可是到了後來,完全就紊亂了。
一股熱流分成了十幾股,不像開始的時候順着靈氣移動,現在直接變成了亂串,有幾股甚至在經脈中逆行。
沈晨在也受不了這無比炙熱的熱流,他不斷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不斷的咆哮。
一旁的小黑被嚇得,不知所云。只得乾着急……
此時的沈晨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瞬時之間,沈晨全身靈氣大盛。一股又一股的靈氣至他的身體裡溢出,最後在其身上旋繞。
沈晨像發了狂一樣,在山洞中,四處碰撞。不過這山洞還有些奇怪,不管沈晨怎麼碰撞,出體劍氣怎麼肆掠,這山洞都沒有垮塌的痕跡,最多也就掉下幾塊碎石。
一旁的小黑嚇壞了,根本就不知該幹些甚麼。只得不斷咿呀的叫個不停。
沈晨滿頭是汗,沈體微紅,雖然心情狂躁不安,但思維還是沒有被腐蝕。
“小……小黑,我……我這是,怎……怎麼了?”
說完又撞向一旁的石壁,致使整座山洞都搖晃了幾下。
“咿呀,咿呀……”
小黑雖然焦急,但也無計可施,他雖然以前都兩位很強大的父母,但是見沈晨如此,他也毫無辦法。只得咿呀不斷,好似在說,沈晨挺住,沈晨挺住。
沈晨本想用功,鎮壓那些熱流讓他們平靜下來,但是越是鎮壓。那十幾股熱流就越是躁動。
如今沈晨的皮膚變得火紅無比,好似墜入了染缸一般,身體不斷冒出絲絲純淨的精氣。
他就彷彿是一個能量體,只要有一點火星就會爆炸一般。
“啊……好熱……好熱……”沈晨發了瘋的狂叫,不斷拍打石壁,他的雙眼已經充滿了血絲,身體的溫度猶如火爐,身體被其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在沈晨掙扎了半個時辰以後,天際的一道月華照入了石洞之中,射在了石洞中的一塊粗糙的牆體之上。
也就是在月華照在牆壁上的一剎那,那塊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牆壁竟然動了。掀起了陣陣蓮漓,最後竟然如夢似幻的出現一個大洞。
沈晨如今全身燥熱無比,心性暴躁,根本就顧不上什麼“神蹟”顯化。
他只想讓自己體內的溫度快些降低,不讓這麼難受。
就在那如夢似幻的大洞顯化以後,那漆黑的大洞之中,竟然有絲絲寒意溢出。冰寒無比,好似九幽一般。
沈晨見那洞冰霜陣陣,竟有寒意溢出,如今的他已經熱到了頂點,他顧不上什麼,徑直就衝了進去……
小黑見沈晨衝進了漆黑的寒冬,怕沈晨出現什麼意外,於是也跟了進去。
就當沈晨進入寒洞以後,發現寒洞的頂部鑲有幾顆拳頭那麼的夜明珠。這可是稀世珍寶,要是拿到外界去賣那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可沈晨並沒過多在意,在他眼裡,夜明珠下的那一潭池水纔是他眼中的天堂。
因爲他發現,那池子冰寒無比,充滿了涼意。池水的附近都結成了冰。
沈晨見這裡出現一池冰水,根本就沒有多想,在炙熱的催動下,瞬間跳入了池水之中。
剛一入水,他只覺得全身涼爽無比,好似進入了天堂一般。
當沈晨覺得身體瞬間舒坦下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他發現自己的血肉竟然開始結冰,股股冰寒的氣息至外傳入他的體內,而且他體內的靈氣也開始怠泄了下來。
最後竟停止了,沈晨這時才意識到,這水絕非凡品,就想躍水而出,可是他剛想動,卻發現自己的腳被凍住了。現如今他根本就不可能移動分毫。
小黑早已通靈,見沈晨全身開始結冰,也是知道其遇到了險境,就想上前去拉。
可是卻被沈晨制止。“小黑別過來,這水很是邪異。”
“咿呀,咿呀。”
小黑沒有聽其勸阻,當即就衝了過來,可是他剛一接近池水,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結冰。最後嚇得他連忙後退,只得在入口處乾着急。
隨着時間的的流逝,轉眼之間就過去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裡,沈晨的身體發生了許多微妙的變化,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藍。但不管怎麼變,沈晨的身體始終處於冰凍狀態,除了頭部以外,其它任何部位都被凍成了冰晶。
沈晨幾次想破冰而出,可都未成功,只得煎熬那種一會兒熱一會冷的感覺。
這短短的一個時辰裡,沈晨好似覺得過了百年,一會猶如進入了熔岩火山但一會又如掉進了地獄寒窟。讓其受到了身體上的百般折磨……
小黑看着沈晨痛苦的表情也是很不好受,他不斷的回憶剛纔的事兒,和以前的經歷。
他沒也沒有幹什麼,就是吃了豹子蛋,而且他吃了以後都沒事兒,爲什麼沈晨會出現這般情況呢?
就在此時,小黑想到了以往他的父親給他魔獸蛋的情景,他每次吃完以後,他的父親都會爲他調解經脈。
可能正是如此,他纔沒有出現任何情況。而沈晨則不同,他是人類,而且修爲不算很高,他吃了四階魔獸而且有可能是五階魔獸的卵,其靈力巨大,生命力無比旺盛,致使他的身體無法承受。
沈晨一定是如此,纔會炙熱無比。
而今又冰寒加身……
想到這兒,小傢伙靈光一閃,轉身就向洞口跑去。
不一會兒,只見他拿着最後一隻三尾豹的蛋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他先將魔獸蛋放在地上,然後對着沈晨咿呀了通。不過此時的沈晨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機能已經再開始退化,要是不加以制止他將死在這兒。
在小黑咿呀過以後,猛的舉起豹蛋就向沈晨砸去。
同時在蛋要接近沈晨的時候,瞬間用一顆石子將其打碎。這時一股充滿精氣的蛋花至空中落下,最後完完全全的灑在了沈晨的身上。
此時沈晨只覺得在接觸到蛋花以後,那股炙熱的感覺再次襲來,這一次比上次還有猛烈很多。蛋花落在生成結冰的身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且同時,沈晨身上的冰在接觸到蛋花以後竟然自主的開始融化了。身體裡的靈氣也開始運動了起來,本以麻木的四肢也開始有了知覺。
他再次運轉靈氣周天,意外的發現那股炙熱的熱流竟然融入到了自己的血脈靈氣之中,不但如此,那股炙熱的感覺也消失了,變得溫和了很多在也沒有之前暴戾與狂暴。
蛋花的精氣不斷的滲入沈晨的體內,迫使那股寒流不斷銳減。
不到半個時辰,沈晨身上的寒冰便已經化得七七八八。
沈晨運足靈氣,一個飛身邊躍出了池水。
此時的池水已經變的有些渾濁,沒有了之前的冰寒,最後慢慢的變成死水。
就在沈晨躍出水面的同時,小黑高興的不斷比劃……
“小黑,你是說,讓我快運功調整。我體內有異樣的能量?”
沈晨自知小黑的不凡,他哪敢怠慢,當即盤膝坐下,運轉靈氣。隨即視察身體百脈七匯。
在沈晨視察以後,果不其然,他的體內竟然出現了兩道特意的靈氣,一道爲紅色的,另一道爲藍色的。
沈晨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突入起來的變故,讓他有些疑惑。他怕這是之前殘留的餘毒,如果再讓他受冰火之苦,他是萬般的不願。
不過在經過幾個時辰的摸索和探究,沈晨發現這兩道靈氣中的靈氣並沒有暴戾之氣,完全已經和他融爲一體,甚至還可以催動。
沈晨緩緩的睜開雙眼,注視着一臉興奮的小黑。
“伊呀,咿呀……”
沈晨看了半天,然後說道:“你是說,我遇到了大機緣,現在擁有兩種額外的屬性,以後甚至可能會擁有第三種?”
“咿呀,咿呀。”
小黑瘋狂的點頭,且興奮無比,好似以後會擁有多種屬性的人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