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強大的劍氣,並且斬的漫天飄血,沈晨也未有一滴沾染其衣襟。
沈晨雙目陰寒,猶如萬年寒冰一般,他手持三尺柳葉劍。直指衆人,並且不斷的掃視四方。衆多獸人士兵竟然不人敢動,全都露出害怕之色。
沈晨見沒人敢動,便一步一步的靠向了銀甲女子的那個方向,此時那名女子離他已然不足百米。
沈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身上不斷的釋放出高階修士的靈氣威壓。嚇的沈晨前方的獸人戰士不斷後撤。
銀甲女子見到如此場面,先是有些震驚,後又有些期待。至於什麼期待,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唯有一種感覺讓她覺得只有這個男人,這個白衣的年輕男子在身邊,就會很安全。
一步,一步,當沈晨離銀甲女子不足二十米的時候。大地的遠處傳來一聲獸吼“嗷……嗷嗷。”
“那是?”
許多獸人戰士都尋聲望去,沈晨也是如此,因爲那聲巨大的聲響很不一般,及時隔着很遠,也能感受到那強大的威壓,與暴力的氣息。
天際的邊緣,只見一隻如同大象般的巨浪如同颶風一般向沈晨的這個方向襲來。
那巨狼渾身漆黑,毛髮根根倒豎。猶如一根根倒在的黑針。而黑狼的背上竟然坐着一名身穿鎧甲的獸修。
手持一把開山斧,殺氣凜凜,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猶如被鮮血浸泡過的一般。
“那是,那是三皇子。”
“哈哈哈,三皇子來了……”
“殺呀,三皇子來了……”
一聲獸人的大喝,打破了沈晨這裡的“平靜”,衆多的獸人不在猥瑣,全都開始嗜血起來。
沈晨從他們的身上,啥時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戰意,那是一種不屈的戰意,是一種戰無不勝的戰意。
沈晨沒想到,這名被稱作三皇子的獸修竟然可以給這些獸人戰士帶來如此戰意,斷然是久徵沙場的悍將。其修爲可見一斑?
“殺呀,爲嗎咋哈統領報仇!”
四周的獸人戰士猶如洪水般向沈晨蔓延而來,沈晨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先不說那名獸人三皇子,光是這些發狂的獸人戰士都足以讓沈晨浪費一些手腳。
沈晨那敢再過有過多的停留,只見沈晨瞬間化作一道白光,手中寶劍連劈三“人”。血濺三尺,連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便倒地而亡。
眨眼之間,沈晨便來到銀甲女子的身旁。
“跟我走,此地不能久留。”
說完。再次劈出一道劍芒,斬殺了幾名獸人戰士。
“勇士們,跟我殺出去。”
沈晨眉頭微鄒,此時的獸人戰士全都在獸人三皇子的到來,發了狂,一身獸血全都在沸騰,及時沈晨一人都很難殺出重圍,如果帶上銀甲公主便已經很吃力。
可此時的銀甲公主還要帶上衆多人族戰士,到最後不但不能不完好的衝出重圍。而且還會被拖累,最後甚至死在這裡。
銀甲公主一旁的一名年級稍大一點的武士把眼前的情形看的很是清楚,當即舉劍在手:“公主殿下,你和這名英雄先行離去,我等爲你們斷後。”
其他的人族戰士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此話的真意,這不是要斷後,而是一種“送死”一種決別。
銀甲公主本想說什麼,可是她聲旁的戰士齊聲喝道:“我等願爲公主赴湯蹈火。”
此時的銀甲公主臉色動榮。本來堅毅眉貌的面龐竟然掛上了幾滴淚珠。
那名年長的武士見銀甲女子這般,當即就跪了下去:“公主,你快走吧!不然我等死不瞑目啊!”
隨着這一道聲音落下,周圍的幾十名內衛齊齊喝道:“我等死不瞑目。”
此時的沈晨以斬殺不下百名獸人,眼見獸人三皇子越來越近,他在也不敢停留,於是回身對着銀甲女子說道:“快走,只要你活着,他們的家人才有照應,如果你也死了,他們的家人以後誰來照顧?”
衆人見沈晨這麼說,都露出一絲感謝的目光。
“公主。”
“公主。”
此時的銀甲女子已然很是傷心,不過只見她玉齒輕咬。一聲大喝:“諸位保重,以後你們的家人我定當好生照顧。希望我們還有相見之日……”
說完也不等沈晨和衆多將士答話,轉身騎上了她的那匹白馬,向敵陣的外圍殺去。
沈晨看着遠去的背影,不經的搖了搖頭。
“英雄,請你好生照顧公主。我等萬死默謝。”
那名年長武士這般說道。沈晨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如今的形式說什麼也不管用了。
沈晨剛想轉身離去,可被那名武士叫住:“英雄,請騎上我這匹魔獸馬吧!”
這時只見一匹高大且渾身魔法環繞的黑馬被牽了出來。
沈晨已然不能決絕,這種情況即使沈晨說什麼也是沒用的。沈晨對那名武士揖了揖手,然後對着衆多戰士揖了揖手,然後說道:“諸位保重。”
說完躍馬而上,一聲咆哮:“駕!”
那名武士見沈晨與銀甲女子遠去的背影,本來有些笑意的面容慢慢的開始變得嗜血最後變得無比的冷淡:“兄弟們,殺!”
刀光劍影,馬嘶人嘯,血與火的交融,未有一副淒涼場景……
沈晨躍馬只追,並且手中劍氣橫行,罡氣四溢。打得衆多獸人戰士毫無還手之力。
不一會兒便和銀甲女子匯合。
二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一切竟在不言中。
剩下的唯有殺戮與逃跑。
沈晨與這銀甲女子騎着一白一黑的魔獸馬,猶如無人之境,殺得獸人人仰馬翻,慘叫連連。並且在獸人三皇子和獸人援兵來到之前殺出了重圍,向着戰山以西逃走。
雖然沈晨和銀甲女子在魔獸馬的幫助下逃出了包圍圈,但是二人皆受了傷,銀甲女子被獸人震得大口吐血,並且身中毒箭。而沈晨也被一名獸人修士劈中一刀,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傷了不少元氣,急需修養。
不但如此,當沈晨等人逃出來的時候,即使沈晨那龐大的靈氣儲備的身體也被消耗的所剩無幾。並且這是在消耗了不下十顆二階魔獸晶核的情況下。
此時的沈晨來到了戰山以西的位置,算是安全了,因爲戰山與戰城邊上夏國南部的國界分割線。
一條小溪旁,沈晨用清水清洗着身上的傷口,然後對着身後很是虛弱的銀甲女子說道:“你中了毒箭,一會兒我幫你把毒吸了,在給你弄點藥草包上應該就沒什麼事兒了。”
“你敢?”
“嘿,我救你,有什麼不敢?”
沈晨注視了銀甲女子一眼然後接着說道。“不就是鎖骨中了箭嘛,又不是胸部,你擔心個毛啊?還怕我吃了豆腐不成?”
“你……”
此時的銀甲女子已然氣急敗壞,只見她猛的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寶劍就想向沈晨刺去。
可是她經過一翻征戰早以虛弱無比,加上重傷在身,此時氣血攻心。劍沒有刺出去,只見兩眼一黑便向地上栽去。
沈晨身爲武者,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要栽倒在地的銀甲女子。
“你……你……你放開我。”
沈晨搖了搖頭,“你倔什麼倔,你死了那些死去戰士的家人誰來照顧。”
說完也不理銀甲女子願不願意,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一顆大樹下。
“你……你……不……不……不得對……對本公主無禮。”
銀甲女子不停的掙扎,奈何全身無力,就連手中的劍也掉在了一旁。
沈晨也不理她,直接把她放在了大樹下的已快青石上,運起體內最後的那點靈氣於手指之上。
“現在我就幫你療傷。”
說完也不等銀甲女子大話,一指就搓開了銀甲女肩部的盔甲。
啥時一大片雪白露在了沈晨的眼前,那胸前的起伏不斷上下,讓沈晨看了都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來。就在沈晨被銀甲女子胸前的起伏吸引的時候,地上的公主怒了。“禽獸。滾快,禽獸……”
當聽見銀甲女子這般說道,沈晨才反應過來。
不過並沒有理會,只見他手指罡氣運行,接着順着箭插入的地方,隨後就是一聲慘叫:“啊!”
箭矢被沈晨拔出。
沈晨在銀甲女子哀嚎的時候,一口貼在了銀甲女子的鎖骨之上。
此時的銀甲女子滿臉汗珠。並且呼吸急促,猶如經歷了一場持久的運動一般……
“別……別碰我……別……”
銀甲女子話語斷斷續續,並且柔弱無比。
可是沈晨猶如沒有聽見一般,還是不停的爲其吸去毒血。
一口,兩口……知道沈晨吸到的血是鮮紅的時候,才停下。
沈晨吐出最後一口鮮血,扭頭對着一旁怒目看着他的銀甲女子說道:“我去爲你找些草藥。”
說完,拿起銀甲女子的那件披風爲其蓋上了身前的白皙。
“等我好了,我要滅你九族。”
沈晨剛一轉身便聽到了這話,但是卻只聽見沈晨答道:“呵呵,如今的我就我一人。”
說完,沈晨便向森林的深處行去,沈晨一邊尋找解毒的草藥,一邊吸取着魔獸的晶核。雖然這樣很是浪費,但是救人如救火,所以根本就不容沈晨有過多的耽擱。
沈晨躍上躍下,經過一個多時辰,終於尋到了解毒的草藥。
沈晨高興的拿着草藥,本來陰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絲絲笑意。只見沈晨轉身向來處行去,途中還不時加速……
……
“你……你們要幹什麼,我……我可是大夏九公主。”
“哈哈哈,大夏九公主,老子還沒嘗過公主的味道,今日就讓我哥倆試試鮮。哈哈哈!”
“大哥,你先來,這麼美的娘們,小弟我還沒試過呢!”
“好,一會讓你來,今兒讓大哥教你兩招。”
此時兩名猥瑣的男子正在向大夏公主,一步一步的走去。他們的魔爪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銀甲女子。這時的銀甲女子滿臉恐懼之色,她一點一點的後退,她想用一身修爲擊退對方,奈何此時的她虛弱無比,已然不是這二人對手。
她害怕,她恐懼,一種無力感隨着而來。
在無比恐懼的時候,她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她討厭並且厭惡甚至生出殺唸的人來,一個俊朗並且年輕的男子。
一個手持寶劍敢力敵千軍的人,一個修爲驚世的男子。
他,一個叫做沈晨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