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永遠都是那麼的鬧騰,也是消息的最好來源地。
沈晨來到客棧邊吃邊喝,豎耳聽着旁人的議論。他想快速融入進修士的世界,就必須學習和聆聽。這時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此男子高大威猛,白衣飄飄,眼如鷹目。
舉杯而起長聲念道:
天龍作騎萬靈從,獨立飛來縹緲峰。
懷抱芳馨蘭一握,縱橫宙合霧千重。
眼中戰國成爭鹿,海內人才孰臥龍?
撫劍長號歸去也,千山風雨嘯青鋒。
沈晨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可是這首詩的含義他還是懂的,說有一個人滿懷武藝且有抱負的人,壯志不得伸展。如果給我機會他將縱橫宇內。
眼見當今天下戰火紛飛,都恨不得手握長劍角逐天下。可是當今天下又沒有一個能領軍的將人,只得撫劍歸隱,千山的風雨也爲之晃動。一副壯志未酬的畫面。
男人雖作詩一首,然後對着衆人朗聲說道:“我等苦十餘載,三日後定有出頭之日,在下西川吳峰,在此恭祝各位,先乾爲敬。”說完拿起手中的酒杯對着衆人環視一週後一飲而進,最後才扶起襦裙緩緩坐下。
可就在這時,客棧周圍傳來一陣陣靈力波動,力壓衆人。
“好詩是好詩,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本事縱橫宇內。”
沈晨駭然,好強的靈力,最少也在三階初期。有許多階位高手當即就被壓制得喘不過氣兒來。更別說那些沒有上階位的修士了。
那白衣男子猛的站起身來,好似沒有被靈力壓制多少,因爲他沒有靈氣外泄所以沈晨也無法判斷其的修爲高低。
樓上的客人,頓時炸開了鍋。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他們平靜湖面被激起千層大浪。大部分人拼命抵擋三階高手的壓制。有的還放出的罡氣抵擋,魔法師們都齊齊飛出客棧在高空盤旋。
“誰,誰在釋放靈氣威壓,快快撤掉,我受不了了。”
“有本事就上來單挑,躲在角落裡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
……
就在同一時間,一股劍氣穿破閣樓,最後擊打在那叫囂單挑的人身上,那人當場被擊翻在地,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明顯遭到了重創。
“你不配。”
這時一名修士從驚訝之中醒來,嘴裡不由的念道:“劍,劍,是劍氣,是三階高手……”
“三階高手……”
一石激起千層浪,瞬時間酒樓的衆修士炸開了鍋。
樓上的修士再次被震撼了,有些人傾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階位,一個被稱爲世間高手的階位。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三階修士已然算得上真正的高手,不管到了那裡,都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和拉攏。
在衆人譁然的時候,緊接着一陣陣腳步聲從閣樓裡的下扶梯裡傳出。
“卡塔,卡塔,卡塔。”
那腳步聲是那麼的清晰與清脆,每一聲都夾雜着一股股強大的靈力威壓好似每一聲腳步落下,衆修士的心臟都會隨之跳動一下似的。
不過這次的靈力威壓,沒有對那些普通人施壓。
而是有選着性的攻擊那些有靈力波動的修士,沈晨也不在例外範圍之中一樣被靈氣施壓。不過他堂堂一個三階中期三重天的武者還怕一個前期修士的威壓?
沈晨很淡定的喝着酒,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腳步聲越發的清晰,客棧的修士們也越發的痛苦。在高階修士的靈力威壓下普通修士身體全身一會兒猶如深入地幔火爐,一會兒猶如掉入千丈冰淵。忽冷忽熱的感受完全讓人痛不欲生。不過好在這位三階修士沒有痛下殺手,如若不然那些一階修士早就爆體而亡了。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龍騎士鎧甲的青年男子便走了上來,黝黑的皮膚,那裸露在體外的肌肉,看起來猶如鋼鐵一般充滿了爆炸力。一頭白色的頭髮和那充滿殺意且血紅的雙眼,猶如地獄死神一般橫掃衆生。
“你……你是羽城四俊傑中的血眼龍章。”
“你爲什麼要用靈力壓制我們?啊!啊!”
那雙眼血紅的龍章嘴角一絲淡笑。“我只是看看這裡有高手沒有,沒想到都是一羣廢物。”
因爲沈晨的位置很靠窗且在六樓大廳的轉角處所以龍章沒有看見他。
“你欺人太甚。”一名黃髮的青年男子蹬開桌子“嗖”的一聲就飛了起來。他是一名魔法師。
只見他嘴角默唸咒語,下一刻赫然狂風大作,一道道風刃開始飛向那白髮男子。可是那男子負手而立動都爲動分毫。就當那些風刃要擊到那白髮男子時意外發生了。
那白髮男子一聲冷哼。
只聽“嗡”的一聲。
一道至強的靈氣被激發了而出,形成一道道強有力的衝擊波。那些風刃猶如土雞瓦狗根本不堪一擊,就連那魔法師也被擊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已然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你太弱了,不過剛剛二階而已。”白髮男子冷冷的說道。
“盧克……盧克……你沒事吧!”
見那黃髮魔法師被擊倒在地,另外三名魔法師當即就來到了他的身邊,不斷呼喊與查看。
但是沒有上前出手的意思,在他們之中就只有盧克最爲厲害。而他們只是一階的階位高手罷了,根本就沒有和白髮男子一戰的實力,或者是勇氣。
他們扶起盧克沒有一絲遲疑當即就跳窗而出向遠空飛去。
看着遠去的魔法師沈晨心中感嘆:“只有武者最悲催啊!要到六階以後纔可能飛行,而魔法師和修真者還有許多門派的修士都可以用秘法飛行,哎!”
最開始的白衣男子吳峰很是氣憤當即就想翻桌和白髮男子龍章討個說法,可是被旁邊的同伴死死的拉住了。
白髮男子見逃遁的魔法師,只是一個淺淺的微笑。
“竟然沒人敢挑戰我,那就放棄這次強者大會吧!到時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完便不在理會衆人,他那靈氣威壓也慢慢的消退。
這時樓上的許多修士都如蒙大赦一般,一個個蒼白的臉才恢復了一絲血色。甚至有不少修士露出一絲僥倖的笑容。
一些修士見靈氣威壓退去,那還有心情吃飯呀!像見了鬼似的跳窗的跳窗,逃跑的逃跑。還有一個修士爲了躲開那白髮男子竟然使用武技打碎牆壁,最後穿牆而去,着實被嚇得不輕。
白髮男子還是那麼的氣勢凌人,開口說:“小二把好酒好菜都給我上上來。”
小二嚇得直打哆嗦聽見這聲呼喚聲纔回過神。“是……是……是大爺。”
白髮男子轉過一個轉角見沈晨坐在窗戶邊上吃得正香,鳥都不鳥他。可是旁邊的修士就像見了殺神似的躲閃不及。
白髮男子見這人吃得如此淡定,也是來了性質。當即就走到了沈晨身邊。“小子,我要坐這裡,你滾到其它地方去。”說完還奇蹟般的扔出一個金幣給沈晨,要知道血眼龍章是羽城出了名的惡少,只有別人給他錢還沒有他給別人錢的時候。
龍章在羽城不僅家室顯赫且一身修爲也是青年一代中的翹楚。所以在城裡欺男霸女的事兒沒少幹。
沈晨看都沒看那金幣一眼,用拇指彈了一下小指上的儲物戒指。忽然十個黃澄澄的金幣飛射而出。最後落在兩人桌上。
“給你十個別來騷擾我,不然打掉你的牙。”沈晨冷冷的說道。
白衣男子那受到過這樣的氣呀!當即就火了。
“一掌就向沈晨拍去。”這掌力量之猛烈罡氣之霸絕。
沈晨還是坐在位置上身體一動一不動。只是隨意的打出一掌。
倆掌相對。激發出強暴的能量。除沈晨的那張桌子周圍的桌椅全都被震飛開來。
白衣男子龍章那是三階中期武者沈晨的對手!當即就被震飛出十幾米遠,最後撞碎了七八張桌子才停了下來,只見龍章手捂胸口,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他敗了……”
不知是最先說出這三個字,不過當這三個字傳進衆人的耳朵裡的時候,衆人心中彷彿掀起了滔天巨浪。要知道血眼龍章可是三階高手,三階。許多人一輩子都仰望的階位,一個難以跨越的鴻溝!
龍章緩緩的站起了身,然後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冷冷的說道:“看來我還看走眼了,真正的高手在這兒。”
只見龍章提起靈氣就要在次衝上來的時候,一聲男人的大吼聲傳了出來。“停下章兒!”
龍章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猶如圈養的綿羊當即就收功陳氣。對着六樓的一個雅間說道:“是,父親。”
原來這個龍章的父親和幾個好友閒暇之餘在這裡喝酒吃飯。龍章剛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就知道了,本想叫他進來。可是他父親的幾個好友都想看看龍章最經的修爲如何就制止了龍章的父親。
這龍章的父親對自己兒子本領很是清楚也想炫耀一番,可怎麼也沒想到遇到了沈晨。一個修爲比他更高的人。
“我父親叫我,有本事你就別逃,三天後的強者大會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沈晨也不推脫,只是微微一笑。“我說過我要打掉你的牙!”
“好!你可別輸得太快。”龍章說完這一句就轉身走向了那雅間。
那白髮男子走了以後,許多修士都圍了上來。
“在下西川星城人士覺元,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西川柳州人士馬開,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
這些人都是剛纔被龍章威壓的修士,現在看到有人一招打敗了龍章怎麼不激動都想上來結識一番。
沈晨站起身來對着周圍的修士拱了拱手。“在下沈晨,山野人士。有幸認識大家實乃幸會。”
……沈晨再客套一番後實在受不了了,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
可沈晨一招打敗血眼龍章的事蹟卻不脛而走。
“龍章被打敗了……”
“龍章牙齒全被打掉……狼狽逃竄回家。”
“血眼龍章一招敗北,可見來人之兇狠,最後還是他父親出手相助住才保住了性命。”
……
流言是瘋狂的,也是混亂的。在短短几個時辰裡沈晨打敗龍章的消息傳遍的整座羽城。而且版本有很多種,可是不管怎麼傳羽城四俊傑中的龍章敗了且是在一招的情況下敗了。
其實沈晨能一招打敗龍章很是巧合,一;龍章太過輕敵,他根本沒想到沈晨的修爲會這般強橫。二;龍章沒有使出全力,只是拿出了二階頂峰的修爲。
在種種因素下龍章才敗得如此慘烈。
不過他是龍騎士,如果他騎上自己的龍,孰強孰弱那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