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蒼海做飯魯姝打着下手,已經越過了底線的兩人正時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吵鬧,說話都細聲細語起來,時不時的四目相對,便能引出一個熱吻。
蒼海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戀愛的最初味道,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幸福的,像是窗外初春的陽光,照的人心田都微微發熱。
蒼海覺得自己似乎又戀愛了,只不過這一次戀愛來的太過於詭異,不過蒼海並沒有去多想,只是享受現在這戀愛的美妙時刻。
不過讓蒼海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戀愛在幾天後的一個早晨,毫無聲息的結束了。
蒼海醒了,坐在牀頭手中拿着一個字條,上面是魯姝的筆跡:所有的一切源於初春的一場夢。別找我,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與其傷心不如在最美的時候別離,給彼此留下最美的自己。
下面空了兩行,還有一行字:你可以回家了!
蒼海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到底是因爲什麼他不能和魯姝在一起,通過這幾天的相處,蒼海相信魯姝對自己就算是談不上愛,但是也絕對是喜歡,因爲他覺得她的感覺錯不了,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種戀人的愛意。
“這是因爲什麼?”蒼海幽幽的說了一句,然後輕嘆了一口氣,抓起了手機撥了魯姝的號碼,連着打了兩次,那頭都被掛掉了。
把手機扔到牀上,蒼海往後一躺,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好一會兒,這才翻身起來開始穿衣服。洗潄之後拿起了小包給齊悅和顧涵發了一條消息:我回家了。
到了樓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給魯姝發了一條同樣的消息,四個字:我回家了。
魯姝的消息過了一個小時才傳了過來,此刻的蒼海已經坐上了回家的列車,魯姝的回覆很公式化:一路順風!
蒼海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鎮上,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到了三叔家的院子開了門,發現三叔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蒼海好奇的轉了一圈,然後給三叔三嬸留了個字條,說自己把摩托車開回去。於時開着摩托車去加油站加了一些油,然後冒着夜色回自己在小村莊。
蒼海覺得太疲憊了,外面的世界讓他覺得有點兒不能理解,也不想再去理解了,現在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呆在村裡,每天看着日出,傍晚看着日落,與鄉親們爲友,與虎頭,鐵頭這些傢伙爲伴。
當東方冒出了一縷魚肚白的時候,蒼海遠遠的看到了小村,其實也不是看到了小村,而是看到了小村口那顯眼的兩株榆錢樹,去年栽下的榆錢樹已經成活了,雖然不高,但是在一片光禿禿的山坡坡上那是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心中帶着一種歸家的喜悅,蒼海不由的加大了油門,摩托車發出一陣清脆的轟嗚沿着蜿蜒的小道快速的飛奔了起來。
喔喔喔!
剛接近了村子,便聽到誰家的大公雞打鳴了,一隻公雞開始打鳴,很快又有幾隻公雞跟上了,於是一陣悅耳的打鳴聲開始在四周的山樑溝谷迴盪了起來。
蒼海的精神一振,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嘴角掛着微笑停了下來,把鐵頭從空間裡揪了出來,放到摩托車的油箱上,進了村。
到了村口,特意停下來看了一下村口的兩株榆樹,幾個月沒有見,榆樹又長大了一些,現在主杆已經有茶杯口那麼大了,樹杆也有三米多高了,樹冠不大,但是嫩葉已經抽了出來,一片片的綠意盎然的葉子掛着早春的寒露,透着一股子迷人的光亮,看的人心悅不己。
唧唧!
唧唧!
蒼海一擡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樹枝上來了幾隻小鳥,小鳥並不好看,灰色的羽毛,個頭也僅有麻雀那麼大,但是依然看的蒼海歡喜不己。
以前村子是沒有鳥的,沒有什麼樹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鳥,連人都養不活的地方,鳥也不樂意來,現在村裡有了樹,居然還來了鳥,這是蒼海離開的時候沒有想到的。
扶着摩托看了幾眼在樹枝上跳蹦的小灰雀,蒼海美滋滋的往村裡走。
這時的村落已經完全沒有去年剛回時候的樣子,那時放眼望去都是一片黃土色,就算是村子裡也如此,但是現在村裡不同了,一株株的小樹苗全都在自己的枝頭掛滿了綠意,無聲的訴說着小村一年來的巨大變化。
擺到江南,這樣的情況不值一提,但是放到這裡,放到四坪村這就是希望,這就是美好生活的引子。
走進了村子,第一眼看到的依舊是白色的水塔,它現在已經成了四坪村的標誌性建築,村裡人只要是拍照,十張有九張都是以白塔爲背景的,早晨的白塔依舊漂亮,白色的塔身被初出的陽光染成了金色,美豔中透着一點點的富貴樣兒。
汪!汪!汪!
蒼海一進村,虎頭歡實的迎了上來,幾個月沒有看到自家的主人,虎頭顯得非常的興奮不住的圍着摩托車跳着叫着,完全無視了蹲在油箱上的鐵頭。
鐵頭則是一臉好奇的望着虎頭。
“海娃子回來啦?”
蒼海被早起的村民發現了。
“明光叔,你怎麼來啦?”
蒼海有點好奇,眼前的人是胡老爺子的二兒子,胡明光,蒼海沒有想到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村裡。
胡明光笑道:“我在村裡開了幾畝地,反正有水了阿大叫我們回來種點口糧田”。
蒼海一聽明白了,原來胡明光回來是想種點兒自家吃的糧食。
“除了您一家還有誰回來了?”蒼海問道。
“好幾家呢,對了你三叔三嬸兩口子也回來了”胡明光笑道。
這時胡明光的婆娘錢招娣惴着一盆水走了出來,潑了水之後笑着眼蒼海打了一聲招呼。
“喲,海娃子,怎麼弄了一個猴子”錢招娣說道。
“這是鐵頭,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帶它回來了”蒼海笑道。
“這東西撓人麼?”錢招娣覺得鐵頭有點怕人,尤其是它齜着一口大白牙衝着自己笑的時候。
蒼海說道:“不撓人的,鐵頭很溫順,不過沒事你們還是不要撩它的好”。
說到了這兒,蒼海衝着胡明光兩口子道了個別,推着摩托車向着自家的新窯口走了過去。
到自家的新窯口,要經過老窯口,而在老窯口的旁邊就是三叔和三嬸以前的窯。
原本蒼海以爲三叔三嬸住在自家的新窯裡,沒有想到兩口子居然住在自己的老窯裡,蒼海這邊剛到門口,三嬸便推開門走了出來。
“海娃子,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嬸魏琴想湊上來和蒼海說話,但是看到摩托車油箱上蹲在鐵頭便停住了腳步。
蒼海道:“剛回來,三嬸別怕,這是鐵頭,要是沒有它我的小命就沒了”。
“鐵頭,這是我三嬸”。
噢噢!鐵頭衝着魏琴撅了一下嘴噢了兩聲,然後給三嬸一個挺嚇人的‘笑容’。
三嬸依舊很害,不過還是從臉上擠出了笑容:“你好,鐵頭!”
“三叔呢?”
“你三叔喂牲口去了,今天還有幾畝地要犁出來呢,對了,海娃子,你放家的柴油給用光了,等明天讓你三叔去鎮上買”魏琴說道。
蒼海笑道:”用光就用光唄,我有時間自己去買好了“。
原本走的時候一筒柴油也就剩下小半桶了,原本想着回來買但是因爲魯姝的事情,蒼海把這事給忘了。
”三嬸,我先回家去一趟,一夜沒睡呢,補個覺”蒼海說道。
魏琴問道:“要不要早上叫你吃飯?”
“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的”蒼海擺了擺手推着摩托車繼續往前走。
到了自家織窯口,蒼海把摩托車支了起來,帶着鐵頭先是熟悉了一下環境,然後把鐵頭重新放回了空間裡,自己直接倒在了牀上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