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先走了。”
葉非然轉身,作勢欲走。
“你就這麼走了?”慕容長雪不滿的直接叫住了她,葉非然奇怪的扭頭,“那你還讓我幹什麼?”
“你難道就不能……就不能……救救……”慕容長雪臉有些僵硬奇怪,她斷斷續續的說了這些,接下來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可從來沒說過服軟的話,更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求別人,但是她又害怕葉非然真的一點兒都不幫她的忙,把她扔在這裡,任憑傭兵王胡作非爲。
“你說救你?”葉非然替慕容長雪問道。
慕容長雪艱難的點了點頭,求葉非然救她,好像就像要了她命似的。
“救、救救我。”
這話一說出口,慕容長雪就呼出口氣,不知道爲何,心中好像有塊長久以來壓迫着她的巨石終於掉了下來,她心裡一鬆,心中頓時舒暢了許多。
葉非然微微笑了起來,她回身,對慕容長雪道:“張嘴。”
慕容長雪張開了嘴,葉非然將一顆丹藥扔進了慕容長雪的嘴中。
慕容長雪將之嚥了下去。
“不到半柱香時間,你的玄能就會恢復,至於說這個天玄鐵麼……我現在也沒辦法,我想你應該明白,至少玄皇級別的人,才能不費力氣的將天玄鐵打開,否則,除非有鑰匙。”
慕容長雪頜首,她當然明白。
不過,同時她也有些害怕。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救我?”
剛纔求了葉非然,這下子,讓慕容長雪說求人的話就簡單了許多,她自己也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話說出了口。
葉非然寬慰她道:“你別擔心,也不用害怕,等你真遇到危險了,我來救你。”
慕容長雪嘴脣蠕動了一下,本來想說她並不害怕,結果話到嘴邊沒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她心裡還真的有點兒害怕,不過葉非然的話還是給她的心中紮了一劑強心針。
“我走了。”葉非然說罷,這次可是真的走了。
慕容長雪看着葉非然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放鬆,有些喜悅。
再次回到大廳,林修傑已經先她一步回來,她落了座,林修傑在她耳邊道:“隊長,事情辦完了?”
葉非然點點頭,不過多久,突然上方傳來斯年的聲音。
把慕容長雪抓住後,身爲副會長的斯年就坐到了傭兵王的旁邊,此時斯年已經站了起來,看向底下的衆人。
底下的人也同樣擡頭看着斯年。
斯年開口道:“今日是我們偉大的傭兵王的壽辰,現在我將我準備的壽禮奉上,希望我們尊敬的王能夠笑納。
說着,斯年已經讓人擡着好幾只大箱子走了進來。
等那些擡着箱子的人在中間立定,將箱子放下,一個個打開箱子的時候,裡面竟然是滿滿好幾箱子的金幣!
大夥兒看着這滿滿整箱子,金燦燦的晃得人眼睛花的金幣,都瞪直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睛再也捨不得從那些金幣上移開。
葉非然忍不住嗤笑着搖了搖頭,斯年果然是一條狗,送金幣這種東西,真是直接又粗暴。
不過那個男人應該也很高興吧。
果然,傭兵王臉上顯露出喜悅滿足的笑意。
“副會長的壽禮真是深得我心。”傭兵王眼睛裡閃現着笑意,開口道。
斯年自然是得意又高興,他揮了揮手,讓那些人把金幣擡了下去。
接下來又幾個隊長將他們送的壽禮拿了上來,傭兵王雖然沒說什麼,但對於這些人的奉承,依舊是很高興。
到葉非然的時候,她示意長青將東西遞出去。
長青接觸到葉非然的目光,將九階魔獸的內丹拿了出來,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但至少在表面上,長青還是裝作了畢恭畢敬的模樣。
他走到正中央,將九階魔獸的內丹呈了上去。
傭兵王眯着眼睛瞧着長青手裡的東西,嘴微張了一下,緩緩點頭,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
他剛開始還對長青他們有些忌諱,眼看着他們的勢力越來越來,整個傭兵工會的一半人幾乎都掌握在了葉非然他們手中,心中自然很不信任他們,但是看他們竟然真的用心的準備了他的壽禮,不禁想也許這些人還是敬重他的。
傭兵王看向下首的葉非然,笑道:“莫隊長辛苦了。”
葉非然想,現在這個男人對她的牴觸心理應該已經小了些吧,從方纔他叫她隊長便能窺見一二。
之前,這個男人派斯年警告過他們,現在是否已經是暗地裡承認了她的隊長地位。
葉非然暗暗想着,隨即又冷笑起來。
他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這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即便是他不承認,這個隊長,她也是當定了。
不過面上的東西,葉非然還是要裝一下的。
她勾脣,莞爾一笑:“傭兵王真是說笑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傭兵王更加滿意的眯了眯眼,對葉非然知趣的話很欣慰。
“莫隊長可真是一個聰明人。”傭兵王目光中含着隱晦的深意,那種深意顯得非常的赤裸和不加掩飾。
葉非然看着這個男人的表情,心中冷冷的笑着,目光中越發多了些鄙夷。
傭兵王旁邊的一個男人將長青手上的內丹拿走,長青才退了回來。
他坐在葉非然的旁邊,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大家都明白的笑。
等長青坐下了,他在葉非然耳邊輕聲道:“隊長,他應該對您沒有那麼強的戒備心了,我估計壽辰過了,他也不會對您怎麼樣。”
葉非然只是目光淡然的看着前方。
“不過他只要敢對您下手,我們就敢立刻反了他。”長青突然對着葉非然保證道。
“我也敢。”林修傑附和着,目光淡定卻堅決。
葉非然搖了搖頭,道:“現在說這些還早的很,得時機成熟了纔好出手。”
林修傑疑惑的看着葉非然,她的側臉白皙美麗,棱角秀美,林修傑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忍不住的心猿意馬了,不過突然想到這是他的隊長,便有些自責起來,他竟然對隊長產生了這樣不尊敬的心思,於是不敢再隨便胡思亂想了。
“隊長,您說時機成熟,難道您是做了那個打算嗎?”林修傑從葉非然的話中似乎捕捉到了點兒什麼,於是就直接問了出來。
葉非然漫不經心的眯着眼睛,沒有說話。
杯盤狼藉,夜色已深。
傭兵王已然有些喝多了,他被人攙扶着,整個人幾乎都倒在了那些攙扶着他的人身上,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大廳。
許多人都有些醉了,他們有些人已經趴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葉非然卻依舊保持着清醒,當然不僅是她,長青和林修傑頭腦也十分清醒。
酒本來就沒喝多少,又怎麼會醉。
看着那些人將傭兵王攙扶着,長青也站了起來,他對葉非然道:“隊長,我和林修傑把您送回去吧。”
葉非然眼睛一直注視着傭兵王離去的方向,看着他因喝醉而蹣跚的步子,不知爲什麼,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她總覺得,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樣想着,葉非然覺得她確實不能現在離開,她得確認真的不會有發生什麼事了,她的心中才會安定下來。
“你們先回去,我跟着他。”
葉非然道。
“什麼?隊長,你要跟着他。”
葉非然邊說點頭,已經朝着門外走去。
“隊長,我和林修傑也跟着您吧,我們不能不跟着您,如果您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我們兩個會自責一輩子的。”長青和林修傑一臉真摯的表情,似乎是非要跟着葉非然不可。
葉非然好笑看着兩人,用了一種特別的方式,委婉的拒絕:“怎麼,你們是覺得你們兩個都比我能耐?”
聽到這話,長青和林修傑臉上突然泛起了一抹微紅,有些不好意思接下去了。
怎麼可能比她能耐,如果真的比她能耐的話,成爲隊長的就該是他們兩個了。
葉非然看着兩人愧疚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
“我一個人行事方便些,以後需要你們的地方多的是,何必在意這一兩次,你們趕緊回去吧,我辦完事就去找你們。”
長青還想要說什麼,葉非然沉着臉,已經有了一種天生的威儀在其中。
“怎麼,想違抗命令?”葉非然問。
長青直接將想說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葉非然看兩人終於閉了嘴,不再提什麼反對意見了,這才轉身離去了。
“哎,林兄弟,我真是越來越擔心咱們隊長出什麼事了。”長青嘆口氣,看着葉非然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忍不住道。
“我也是啊,真無法想象沒有了隊長,我們這個隊伍會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再次成爲一盤散沙?”
“算了算了,說這些有什麼用,總歸是隊長不讓我們跟着,我們只能不跟着唄。”長青有些頹喪。
林修傑拍了拍長青的背,倒是看的挺開。
“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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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嘆息着點頭,跟着林修傑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