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傳來女人身體溫熱的溫度,那種溫度像是有奇妙的感染力,從他的掌心,一直延續到了身體的各個角落,全身像着了一團火,熊熊燃燒起來,直燒的耳朵都在嗡鳴。
葉非然掙扎着,緊緊皺着眉,手還在耐心的扒拉着白炎宿的手指,身體無意識的擦過白炎宿堅實的大腿,猛然擡眼,只見白炎宿目光炙紅,像是要滴血一般。
葉非然這才察覺到,白炎宿的全身已經僵硬的如同雕塑,體內勃發的東西在強忍着,無法發泄。
呃……
葉非然恍然覺得,她好像莫名其妙的就幹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全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啊?”卡地傻愣愣的睜眼,等看清白炎宿赤紅的雙眸,卡地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完了,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生氣的眼都紅了?
以卡地的經驗,往往這個時候,他們必須跑的越快越好,以免主子憤怒的情緒波及無辜。
玉塵面容鐵青,但是看到白炎宿這個表情,也不敢有絲毫停留,他伸出手拉住微影。
微影皺眉,顯然是還不想出去。
玉塵焦急的低聲道:“快跟我走!留在這裡是想死嗎?”
微影還未說話,直接被玉塵拉出了氈房。
而卡地看了眼葉非然,本想拉着葉非然出去的,但又看到自家主子緊緊環抱着葉非然,卡地心裡又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我去,不會是莫千揚把主子得罪了吧。
對了,剛纔莫千揚說什麼了?
卡地皺眉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
莫千揚竟然叫他的主子——放手!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除了那個女人,還沒人敢對主子吆五喝六的。
雖然卡地挺喜歡莫千揚的,莫千揚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卡地也覺得白炎宿是一時興起,之前找了微影做替身,現在又找了莫千揚做替身。
一個臉像,一個性格像。
卡地搖了搖頭,臨走前還用哀傷的目光看着葉非然,心中默默道,祝你好運,我會給你祈禱的。
“還不快滾?”白炎宿瞳孔幽暗,高大的身軀緊緊將葉非然環抱着,從某個角度看,身體貼合的如此緊密,幾乎找不到縫隙,就像連體嬰兒一般。
卡地心中越發哀嘆,趕緊掀開簾子,快步走了出去。
等人全部走光了,白炎宿眸光猩紅的盯着葉非然,那種目光就像豹子一般,極具侵略性,就像眼前的葉非然是獵物一般,他要一口一口的將葉非然的血肉咬下來,嚼碎了,嚥到肚子裡。
靠!葉非然努力回想,她剛纔做了什麼,讓這個男人獸性大發了?
手伸出,想要推拒,結果男人的身體像是銅牆鐵壁,根本推不動!
其實根本原因是兩人貼的太緊,手臂都沒有能伸展出的距離,更加使不上力。
葉非然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越是努力,越是推不動。
白炎宿突然撲了上來,就像野獸一般,牙齒開始咬着葉非然敏感細膩的耳垂,舌頭還跟着,打着圈兒的在不停的舔着。
葉非然打了一個激靈,口腔的溼熱感在耳朵蔓延,有些癢。
男人細細密密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從耳垂向下,開始啃咬她的脖頸,狠狠一口,白炎宿咬到了她的鎖骨上。
葉非然“啊”的叫了一聲。
媽的,下嘴真狠。
“非然……非然……”
白炎宿輕聲喃喃着她的名字,牙齒不停的在葉非然的皮膚上流連着,輕輕的在皮膚上摩擦。
突然,葉非然感覺整個身體處於失重的狀態,迅速的向後傾,還來不及叫,整個後背就差點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幸虧在最後一刻,白炎宿將手臂伸到葉非然的背後,用手充當了她落下的肉墊。
大手在葉非然的身側摩挲着,從身側,摩擦到大腿,最後又回到了身側。
葉非然自己都沒發現,此刻她的臉緋紅的如同擦了一層薄薄的胭脂,柔軟的短髮在白炎宿的手中糾纏繚繞,將五指細細的纏繞了起來。
眼眸似水,就像有柔柔的水草在水底招搖。
要說沒感覺,葉非然表示,那是假的……
當冰涼的手透過微熱的衣服,深入赤裸的肌膚,葉非然猛然打了個激靈,意識在彷彿間,突然清醒了過來。
“唧唧唧,唧唧唧。”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叫聲從葉非然的袖口出現。
葉非然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了起來。
而就在坐起來的瞬間,葉非然的膝蓋一頂,某人堅挺的命根子被毫不留情的撞了一下。
白炎宿的臉瞬間漲的黑紫,有種不能言說的痛。
而葉非然仿若未覺,她趕緊探身去看袖子,將火火從袖子中抓了出來。
火火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她。
看到火火完好無損的樣子,葉非然這才鬆了口氣。
她剛纔好像差點兒把火火擠成鳳凰肉餅了。
葉非然撫摸着火火的毛,滿含歉意道:“幸虧你沒事,小傢伙。”
“我有事。”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葉非然旁邊響起,葉非然皺眉看去,只見白炎宿鐵青着一張臉,目光不善的盯着葉非然手中的火火。
葉非然皺了皺眉:“你有什麼事?”
白炎宿咬了咬牙,突然伸手,眼前黑影重重,高大的身軀正準備覆蓋上來。
葉非然突然挪動着退後了一步。
“剛纔一步小心差點着了你的道,白炎宿,我之前還想這個之前被你寵愛的女人怎麼不見了?你該不會是把人家弄丟了吧?”
白炎宿突然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着葉非然,似乎是想要聽她的下文。
“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你不用去安慰安慰?”
有些事不過是刻意忽略,但是看見那個令人憎惡的人,許多記憶就像潮水一般洶涌着涌了上來。
她的斷臂之仇,白炎宿擊她一掌的恨意,以及過往的種種,紛紛都隨着那個女人的出現,全部冒了出來。
手無意識的撫摸上曾經斷過的手臂,嘴角緩緩勾起冷漠的弧度。
無論怎麼告訴自己,心中卻還是芥蒂的。
如果她不是一名幻醫師,那麼她現在,早就成了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