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山崗有些納悶了,怎麼羅局會直接問起這件案子。
雖然每件案子發生都會向局裡報告,但是一般情況,絕不會是羅濤親自打電話的,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唐大佑雖然是鎮長,但這個人絕不是拉幫結派的人,根基也不深,要說羅濤出面過問,肯定是不大可能的。
別看羅濤是副科級幹部,但他可比唐大佑這個正科級幹部牛多了。
餘山崗說道,“羅局,從表面看來,是那個叫張芹的女子自己吸食毒品過量而死,不過具體的原因還在調查當中,當時還有兩名男子在場,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了他們的車,查到車主是誰,便可以請他們回來協助調查,恢復案發的經過。”
羅濤接下來說的話,令餘山崗愣住了,他現在的腦子裡很亂,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剛纔我說的,你都清楚了嗎,餘山崗,我在問你的話!”
“清楚……清楚了,羅局,我知道怎麼做了。”
餘山崗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抽完一隻香菸,狠狠的滅掉之後,說道,“張俊,我現在給你交待兩件事情。”
“什麼事兒呀,餘所。”張俊也看出了有些不對勁兒。.36z.最新最快更新
“我們拷貝的那份錄像,毀掉,車子,拖到桂花歌城那個路口。”
“什麼……餘所,這是又是什麼新情況……”
張俊有些目瞪口呆,按餘山崗的話去做了,這事情不就不查了嗎,難道那兩名男子真的做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兩名男子還是有來頭的!
“你只管執行命令,別管什麼原因,現在就去做!”
第二天,林肅去了兩個村宣傳法治建設,給村民上課,提高村民的法律意識,去的第二站,便是張瓊花那村。
張瓊花身體垮了,去醫院住了些日子,剛回來,此時看到了林肅,知道他當上副鎮長了,一下子心情好了,身體也硬朗了不少。
坐在小凳子上聽着林肅的演講,便開始前後左右的聊了起來,“知道林鎮長和我什麼關係嗎?他喜歡我女兒,呵呵,我就說這小子能幹,果然,這纔多久啊,就當上副鎮長了,我得趕緊給我女人講一講,別把這優秀的女婿給弄丟了。”
張瓊花給代曉打去了電話,讓代曉今晚必須回家吃飯,下班打車也得回來,路費她報銷,代曉問原因,張瓊花怎麼也不肯講,總之從她的語氣當中,可以知道她今天特別的高興。
張瓊花現在想開了,什麼錢不錢的,不重要,有錢人就知道坑爹坑孃的,她上過當,可不想再上一回。
好在當時有林肅幫忙,現在林肅又當了副鎮長,有一個清廉的女婿,有什麼不好呢,有錢沒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很體面。
林肅喜歡這樣的法治大講壇活動,每月一名鎮領導去兩個村宣講,一來提高了村民的素質,可以少一些信訪和矛盾,化解村民之間的糾紛,二來可以提高他們的維權意識,讓政府裡的工作人員無法嚇唬村民,一切講究合情合理合法。
林肅在臺上說道,“……執法爲民的基本內涵就是維護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這是行政執法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在各項執法工作中,做到以民爲本、爲民服務……所以,我們政府的存在是幹什麼的,就是保障和維護人民羣衆利益的!你們有什麼需要,有什麼問題,只要是合理的,我們都義不容辭盡職盡責的去解決,當然,胡攪蠻纏的,我們也可以不理會,現在很多村民信訪,都是站在損害集體、鄰里關係的立場,這是不正確的……”
林肅剛把話講完,下臺拿了瓶礦泉水,張瓊花便湊了過來,“林鎮長,上回我能出來,真是太感謝你了。”
林肅看到張瓊花,也沒想躲着她了,經過上回的教訓,她應該可以明事理了。
林肅說道,“阿姨,都是我應該做的,無論任何人,冤枉了就是冤枉了,黑的,永遠不會變成白的,阿姨,看你氣色不錯,最近身體好了很多吧。”
“唉,好,好了不少呀,林鎮長,我一定要感謝你,你看這都大下午了,一會兒你忙完工作,上我家裡吃飯。”
“不用客氣了,阿姨,我還有……”
“阿姨可不管這麼多,你有什麼事情,也得吃飯對吧,要是你不去,阿姨這身體可立馬就不行了,又得上醫院,你一定要給阿姨一個認錯報恩的機會。”
張瓊花可不管林肅有事沒事,反正今晚一定得去她家裡。
看林肅還在猶豫,張瓊花說道,“代曉今晚正好也要回家看我,你們也很久沒見了,正好一起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是吧,呵呵。”
林肅微微一笑,實在是不好拒絕了,而且見到代曉,正好問問她的近況,“好吧阿姨,我還要到村委會裡開個會,一會兒就到,行吧。”
“行,行,我先回家殺只雞去!”
代曉也不知道母親發什麼神經了,都說了自己現在在易北市區裡工作,回家一趟時間太長,非讓自己回去。
要趕回家吃飯,現在就得打車回去,所以代曉準備提前兩個小時出發。
去到魏迪那裡請假,剛走出魏迪的辦公室,劉香吟突然出現,而且,她手裡來端了一杯咖啡。
咖啡用的是白色的瓷杯,劉香吟的身子往代曉身上一靠,人沒倒,杯沒摔,不過杯裡那滾滾冒煙的咖啡全倒了出來,撒在代曉的手上。
好在代曉的反應快,要不直接可以從衣服領口潑進去,雖然沒燙進胸口裡,不過卻燙到了手臂上,一種很刺辣的感覺鑽進心裡。
劉香吟站穩身子,心裡笑道,這可是剛燒好的水,看不把你的皮給燙掉!
代曉的表情十分痛苦,慘叫一聲之後,蹲了下來,不斷的搓着被燙傷的那片地方,現在那片地方,已經紅了。
“喲,我的咖啡,你呀你呀,眼睛長在後邊兒嗎,滾一邊兒去!”
劉香吟扭着腰,瞪了代曉一眼便走開了。
代曉很不舒服,現在不是和劉香叭爭吵的時候,她幾乎痛得說不出話來,捂着手臂離開了公司,到超市裡買了一瓶二兩的白酒,趕緊灑了一些到手臂上。
叫了一輛車子,每斷十五分鐘,便灑一些白酒上去,慢慢的,那種火辣感消失了,只是紅色的那片,顏色還是那樣。
用手輕輕拭了拭額頭,代曉的汗水已經滲出很多,此時纔開始思索剛纔發生的事情,劉香吟那個討厭的女人,她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