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人突然敲一悶棒的滋味實在不是很好,但是身在t3習慣這樣的生活,要榮辱不驚,淡定自然,再說他“身子”強壯,葛玉書這一棒也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損害,但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不是人民的子弟兵,沒有那麼高的風格,葛玉書能敲他一悶棒,他肯定也要重重的敲葛玉書一棒纔會罷休,他看了看前面的葛玉書,不知道他狠狠的敲葛玉書一棒,葛玉書能不能吃得消?想着要是他給葛玉書大大的一棒,對於葛玉書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恐怕會氣得暈頭轉向,想象着葛玉書被他狠狠的敲了一棒的樣子,曾思濤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跟在曾思濤後面的張曉成心情顯然沒有曾思濤想象的那麼好,張曉成看見曾思濤露出的那一抹笑意,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他很清楚曾思濤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更是發苦,他分管的那一塊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也還是不上不足不下有餘,葛玉書給他透信想要對曾思濤下手,想要虎口拔牙,也就只有他和曹徵宇合適一些,其他幾個副區長估計在曾思濤面前都沒有還手之力,就更不要說去拔曾思濤的牙了。曹徵宇雖然最近和葛玉書走得比較近,但是畢竟沒有他和葛玉書的關係密切,他也是有一點其他想法的,他是想把曹徵宇管的東西分一點在手上,曹徵宇上回調整,倒是調整好了,現在曹徵宇可是比他吃香,好多老闆現在都巴結着他,他這一塊比起來就說明都不是,就是曾思濤那一塊,真要吃香,都不如他,只不過曾思濤原來管的那一塊比較容易出成績而已,可要出成績,其實只要有人支持,那裡不能出“成績”?交通是大頭,要是把曹徵宇的給奪了過來,估計曹徵宇不會善罷甘休,他也就想城市建設那一塊,能調整到他手裡也不錯,現在房地產正逐步在展開,城市的建設項目也很多,這一塊雖然比不上交通,但是也很不錯。然後曾思濤工業經濟的那一塊就交給曹徵宇,讓曹徵宇去和曾思濤鬥,河蚌相爭,漁翁得利,他給葛玉書暗示,但是葛玉書不置可否,只是說會考慮,結果考慮的結果是他接手曾思濤那一攤子,葛玉書給他的解釋是他對經濟這一塊更熟悉,何況曹徵宇原來就管工業經濟那一塊,再把他調整回去,豈不是讓人笑話?這有什麼好消化的,要調整回去,那還找不到充分的理由?他大概也明白,估計是曹徵宇給葛玉書上了什麼手段,結果這事變成了他,這回葛玉書給他加“擔子”他是有苦說不出,曾思濤原來分管的工業經濟那一塊的主要人員剛調整過,他想要插進去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曾思濤還在常務副區長那個位置呆着,他想要動在曾思濤眼皮子底下搞動作,搞不好曾思濤就會反咬一口,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去碰碰曾思濤的虎鬚,葛玉書肯定是不會放過他,想來想去,他都覺得這事很着難,這回曹徵宇倒是白白的佔了一個大便宜,張曉成有些悶悶的瞟了後面的曹徵宇一眼,心裡琢磨着,這曹徵宇最近不但和葛玉書走得近,還和朱雲鬆也打得火熱,看來在葛玉書面前比他還受寵。想起朱雲鬆,張曉成也有點心煩,他和朱雲松原來發生過一點點小矛盾,之後雖然他也和朱雲鬆溝通過,但是朱雲鬆那人心胸太狹窄,溝通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那種,但是朱雲鬆一直和葛玉書關係很鐵,在葛玉書的心目中他始終只能排在朱雲鬆之後,特別是葛玉書和樑光柏產生矛盾後,葛玉書和朱雲鬆的關係更親密,很多事情都是和朱雲鬆商量,這回最後搞成這樣的結果,恐怕就是朱雲鬆在裡面搞的鬼,他想着跟着葛玉書也算是鞍前馬後,還不如曹徵宇一個新入夥的,心裡不單對朱雲鬆意見更大,對葛玉書心裡也有些疙瘩,他看了看前面的曾思濤,曾思濤已經離他有點遠了,心裡想着不知道曾思濤想到了什麼法子收拾他,笑得那麼自信。
曾思濤根本就還沒想這麼收拾張曉成,張曉成完全是自作多情了,他想着的是怎麼狠狠的敲葛玉書一棒,他悠悠然的回到辦公室,點上煙這一回,想着葛玉書把他上回撤換體改辦和工業局的領導給葛玉書帶去的負面影響一下就給消除了,葛玉書向大家展示:他依然是政府這邊強有力的no了,這樣變來變去確實也會讓下面很多人無所適從,曾思濤想起古代有一位幾朝元老的心得,做
講求圓滑避趨之術。官場常常是不平靜的,同僚之t|上司喜怒無常,政敵互相傾詐,政局變幻莫測,都是官場上常見的現象。因此久歷官場的人便揣摩出了圓滑模棱、以時趨避的做官訣竅。靠此就可以八面玲瓏、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順利地做官升官,圓滑是明智,剛正是狂愚。對於下級來說,有時候真是難以選擇的時候,這不失爲最好的辦法,但是圓滑趨避這玩意用得不好就是很有問題的東西,如果在這樣該站隊的時候還使用這一招,他是肯定會把這樣的人給排除在覈心之外。張曉成要想順利的接管他原來的工作,不外乎拉攏他的人、挖他的牆角,還有就是葛玉書用的這一招,重用副職把他下面原來的人給架空,曾思濤也想趁機看看他想建立的班底中的幾個人會怎麼應對,是在張曉成的壓力下力挺他,還是也像那古代的不倒翁教授的爲官秘訣那樣明哲保身。
張曉成,曾思濤在紙上寫上這個名字,這是葛玉書推到前面和他打擂臺的人,他在工業經濟上搞的很多東西纔剛剛起步,他不想讓正在進行的東西半途而廢,根本就沒有讓張曉成插手他這一塊的意思,葛玉書可以架空他曾思濤,他爲什麼就不能架空張曉成?他倒要看看張曉成有什麼本事插到他管的這一塊裡面來,他不但不想張曉成插進他管的這一塊,他倒想趁此機會,在張曉成管的商業系統也推進他的企業改制的前期工作,張曉成要插進來,他卻想着反插進去,他原來分管的這一塊,只要他一插手,張曉成想要插進來,那是白日做夢,既然葛玉書讓他來受氣,那就要讓他把氣受夠,也讓他知道鍋是鐵鑄的。
張曉成他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葛玉書要架空他,他還想着怎麼反攻倒算,把葛玉書緊緊攥在手裡的權力給奪出來。當然葛玉書原來手裡管的那些東西,葛玉書肯定是安排好了,他就是想插手難度很大,不過事在人爲,他就不相信葛玉書的銅牆鐵壁一點縫隙都沒有,即使沒有,鑽也要給他鑽出一個洞來!既然葛玉書想借常務之名,想把徹底把他架空,他又何嘗不想順勢把常務的工作接過來,讓葛玉書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是這是一項極具挑戰性的工作。
這樣極具挑戰性的工作,總是要人去做的,曾思濤在紙上又添上了朱雲鬆,曹徵宇,上官二成還有樑光柏等等,這些都是葛玉書的人,他周圍真是羣狼環伺,不過這些不過是爪牙而已,曾思濤用筆輕輕在上面一劃,這些不足爲慮,就散夥了……
見曾思濤進了裡屋,李成全估計他要思考問題,就輕輕把門帶上,李成全自然知道這回他的區長被葛玉書用手段給搞了一把,但是看見曾思濤一臉沒事一樣的樣子,他心裡雖然有點爲曾思濤擔心,但是他相信曾思濤不會就這樣被葛玉書給晾起來了,一定會有辦法扭轉不利的局面,正想着見劉錫華進門,趕緊示意劉錫華小聲一點,低低說道:
“區長正在裡面想問題。”
“曾區長怎麼樣?”劉錫華輕輕問道。
李成全知道劉錫華可能是來安慰安慰曾思濤地。畢竟葛玉書這樣搞一下。讓大家都挺不是滋味。
“區長笑着回來地。”李成全笑着輕聲說道。
既然曾思濤能笑着回來。李成全就是心裡有點擔心。也不會哭喪着臉。
“恩。有些小人就是搞小動作。曾區長當然不害怕。但是總是會讓然心煩地。曾區長這幾天要考慮地事情很多。你這幾天工作要更細緻。不要讓曾區長爲瑣事分心……”劉錫華很認真地交代着李成全。
雖然劉錫華在曾思濤剛來地時候犯了點小小地錯誤。特別是在李成全地住房問題上。還是曾思濤問起。他纔給曾思濤講地。這事他怕曾思濤和李成全都對他有看法。所以也是花了不少功夫來彌補這個失誤。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再犯錯誤了。曾思濤有點失意。這個時候正是表忠心和決心地時候。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聽見李成全說曾思濤是笑着回來地。心裡也是挺有底地。不過。他知道。曾思濤雖然是笑着回來地。還是要想辦法化解才行。
外面地兩個人還不知道。就在他們說話地時候。曾思濤坐在裡面在紙上寫寫劃劃。已經有了一個大體地反擊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