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梓霞施施然的走在前面,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曾思濤也有些悶悶的,兩個人在一路也總不能一句話不說,曾思濤也就無話找話:
“又是去看劉曉瓊的?”
王梓霞搖搖頭:“有任務
。”
曾思濤看了看她一些軍裝,心裡有些怪異,順口就問道:“什麼任務?”
“保密。”
曾思濤見她惜字如金,也就沒有再和她說話的慾望了,兩個人上了飛機都沒有說話,王梓霞 睜眼睛淡然的看着機窗外,曾思濤本想問問她怎麼跑去參軍了,可見她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也不想自討沒趣,這一天忙碌,早上也起得很早,閉着眼睛一會就睡着了,一直快到榮成才醒了過來。
下了飛機之後,曾思濤提着她的行李箱,走出機場的大廳,曾思濤的破桑塔納停在機場附近。曾思濤看着她徑直的找機場的大巴走去,趕緊問道:
“我的車在那邊,你是和我一起走,還是直接去軍區?”
王梓霞給自己的感覺,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其實骨子裡應該是很冷很傲的那種脾『性』,說不定不會理會自己了,本以爲自己這聲招呼是白打呢,王梓霞卻是轉過身不聲不響的跟在曾思濤後面,二話不說就跟上了車。坐一輛車,一句話不說好像有點兒過不去,曾思濤問她要去那裡。 王梓霞淡淡道:“你叫我小霞吧,家裡人都這樣叫我。”
“啊?”曾思濤愣了一下,心裡一陣狐疑,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你家裡人叫你小霞,憑啥我也叫你小霞?咱們兩個可是不對付啊。再說這小霞叫着也太肉麻了,也太俗氣了。
曾思濤皺了皺眉,也就懶得理她,繼續專心的開着車,王梓霞更不說話,靜靜坐着看窗外風景。
車子進入市區,車速放緩,曾思濤坐直身子,開始卸安全帶,嘴上隨口問:“王梓霞,先送你去榮成軍區的賓館吧?”
王梓霞道:“不用。”
曾思濤聽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惜字如金,更懶得理她,也不再問,心說一會兒把你扔外面,你愛去哪去哪兒。
車停在了曾思濤住的地方的平常停車的地方,曾思濤下車,把她行李箱拎下車,提到公路邊上,和她打了個招呼,曾思濤就往家裡走,走了幾步,發現王梓霞跟在了自己身後,曾思濤奇道:“你也住這裡?”
王梓霞搖頭:“我去你住處看看,瞭解你多一點。”
曾思濤“啊?”了一聲,以爲自己耳朵有『毛』病了,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說什麼?”
王梓霞見到曾思濤神『色』,輕輕點頭:“我哥哥沒和你說嗎?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呢,自然要多瞭解你一點。”
曾思濤苦着臉看着她,腦子一陣混『亂』,這叫什麼事啊,本來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可看見王梓霞隨時像一塊冰一般,還有第一次拿讓曾思濤很難忘記的那冷得讓人心顫的眼神,曾思濤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強笑着說道:
“啊,你怎麼又開玩笑,這樣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上回你拿我當擋箭牌就算了,你又去相親?這回又拿我當擋箭牌
。”
曾思濤上下打量着王梓霞。
“不是擋箭牌啊。爺爺已經答應我了。”
曾思濤皺眉道:“你就胡鬧吧,像你這樣的,恐怕追求的人天安門廣場都裝不下,何必來找我的麻煩呢?我知道了,你是不想嫁人,可是你不喜歡嫁人也不要拉上我殉葬啊。”
王梓霞倒也老實,輕輕搖頭,淡然道:“那些人我不認識啊,我就和你熟一點,還是嫁給你算了。”
曾思濤聽她口吻,這嫁給曾思濤似乎比什麼都自然,很平常,不過那表情卻是似乎這結婚和她根本沒任何關係一般,呆呆的說不出話來,本來很想跳起來反駁:這婚姻大事可是兩個人的事情,你要嫁,我不願意娶呢,可看她那淡然的樣子,曾思濤的或其也就莫名的消失了,嘆了口氣,勸道:“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成天把嫁人掛在嘴邊,也不怕別人笑話?你要是被家裡『逼』迫,好好給家裡說說,現在是新社會,不興包辦婚姻了,你好好說,你家裡肯定不會再拉你去相親了。”
王梓霞卻一臉淡然道:“我也就是和你一個人說,家裡沒『逼』我……你不是個好人,我不想小瓊被你騙了……”
曾思濤看着她,沒想到王梓霞也直直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淡淡的看着曾思濤,似乎要直『逼』曾思濤的靈魂最深處,曾思濤做過虧心事,自覺自己確實算不上一個好男人,所以曾思濤在她的眼神下敗下陣了,有點覺得對不住劉曉瓊,所以沒有吭聲。
“再說……我不嫁給你,嫁給誰啊?你雖然不是好人,總是認識的,爺爺說,我總是要嫁人的……”
王梓霞的臉『色』也微微帶有一點煩惱,似乎婚姻的事情也還是給她造成了一些困擾,曾思濤左右看了一下,附近沒有人,要是附近有人聽見王梓霞這話,看見這個仙女一般的女孩,輕描淡寫的要求嫁人,估計眼珠子和眼鏡都會掉一地。
“中尉同志,你懂得愛情,懂得婚姻嗎?我看你在這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你要好好的去補補課,學習學習。再說我是你首長,我命令你,不準想和我結婚的事情。”
“我不是太懂,在學呢,我媽媽給我講了不少……首長就不結婚了嗎?我爺爺是大首長,可我『奶』『奶』不是啊。”
曾思濤本來是看着她那樣淡然的樣子,想作弄她一下,可是這個回答,卻是把曾思濤給雷住了。也不再和她說了。悶悶的打了個電話,告訴劉芸和吳依霞,他家裡有客人,免得王梓霞在的時候,兩個女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擺個烏龍總是不好,王梓霞拉着個行李包跟在後面,搞得附近其他人看曾思濤眼神都怪怪的,心說這男人也太沒風度了吧,更有男人恨得咬牙切齒,這麼漂亮的軍妹妹,如果是我女朋友,我都恨不得捧手心裡供着,仙女妹妹咋就不開眼呢,找這麼一個二百五。只是一看王梓霞是軍人,也沒有人敢上前搭訕。曾思濤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悶悶的走上了樓。進了屋,王梓霞帶着審視的目光看了看曾思濤的房子,曾思濤看見她微微皺了下眉頭。
“房子不好看
。”
曾思濤也沒有理睬她的評價。忙着燒水泡茶,王梓霞放下行李箱,走到窗邊看着外面出神,屋裡陷入一片沉寂。曾思濤還是打開了話題:
“你這樣就是爲了給劉曉瓊打抱不平?可是我和劉曉瓊是你情我願,是真正的愛情,你懂嗎?……你不懂的,你這樣,劉曉瓊就不會喜歡我了?那是不可能的,她知道你這樣搶她男朋友,你們還能做朋友嗎?再說,你這也不是搶,完全是破壞,是第三者,恩,第三者你也不懂……你這不是爲朋友作想,而是毀去朋友的幸福生活。”
聽到曾思濤這麼說,王梓霞皺了皺眉,『露』出一絲煩惱。
曾思濤趁熱打鐵的說道:“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段親,我和劉曉瓊是真心相愛。你就不要折騰了,我會讓她幸福的,我是不是好人,其實劉曉瓊比你更清楚,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瞭解得很……”
王梓霞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只是臉上也顯得很煩惱,是的,很煩惱,曾思濤還從來沒有看見她緊皺眉頭的樣子,只是王梓霞不說話,曾思濤頗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心裡也是想着,這王梓霞的心理問題,看樣子一直是沒有解決。
曾思濤看着王梓霞,一陣無語,這小丫頭也真算人間絕品了,看樣子不理她的話,她能在那兒靜靜站一天,顯得和這個世界似乎格格不入的樣子,看着她那寂寥的表情,曾思濤心裡也是有點慼慼然的感覺。曾思濤皺眉,想再說說,可看她似乎沒有聽他說話,心中又長嘆口氣,算了,她就是這個『性』子,總之,惹不起,躲得起,反正儘量躲着她就是。
想到這兒曾思濤起身道:“喂,也該吃飯了,我請你吃飯。”
王梓霞道:“恩,我去換衣服。”
說完拖着大行李箱就進了客房,曾思濤悶悶不樂的站在客廳。不一會,王梓霞就出來了,王梓霞上身穿一件秀氣的淡紫『色』緊身夾克,下身是勾勒秀美腿部的黑『色』直筒褲,傲然而立,卸去軍裝的她宛若出塵仙子,明豔不可方物。
曾思濤看了看笑笑:“這樣打扮倒挺漂亮。有點下凡的味道。”
王梓霞也不知聽沒聽出他的譏諷,只微微點頭:“吃飯去。”
曾思濤有些無奈,心說自己以後也別諷刺她了,只會令自己更不舒服。
兩人下樓,就在劉芸和吳依霞不在的時候,曾思濤經常吃飯的地方,曾思濤點了一些菜,全是麻辣味的,還專門點了一個店裡的招牌菜——花椒雞,曾思濤知道,南方人也好,北方人也好,辣的東西多少還能吃一點,可麻的東西一般都是不能吃的,曾思濤甚至惡毒的想,王梓霞要是吃了辣的,到時候大解的時候屁股會火燒火燎的痛,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心裡暗自竊笑。
曾思濤看着慢條斯理的送米飯入口,慢條斯理的嚼,慢條斯理的夾菜,臉上表情淡然,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看她一口一口送飯吃菜,曾思濤愕然,心說這王梓霞也能吃麻辣味的?
不過,王梓霞夾菜的速度明顯放慢了,曾思濤強忍着笑意
。王梓霞卻是淡淡的開口:“麻辣的吃多了,對腸胃不好。”
“對不住啊,我是沒麻辣的就吃不下飯。”
曾思濤反正是故意作弄她,一點都沒有歉意的意思。
吃完飯,曾思濤對她說道:
“你就在這裡等着,我上去拿你的行李,送你去軍區。”
說着曾思濤就往住的,地方走,沒想到王梓霞也跟過來。
“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是也不至於偷看你的行李,你在這裡等着就是。”
王梓霞道:“還早,上去坐一會……要了解你呢,總要知道你一些的,爺爺會問我。”
曾思濤愣愣的看着王梓霞。
“你真告訴了你爺爺?我說,王梓霞,你要拆散我和劉曉瓊,也用不着以身飼虎吧。這樣的事情不是開玩笑的,王梓霞!”
曾思濤這回是真有些生氣了,也不管她是金枝玉葉的千金大小姐了:
“你知道嗎,這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也關係到我一輩子的幸福,我和劉曉瓊,我是認真的,你就這樣不負責?還真告訴了你爺爺?你跟你爺爺怎麼說的?說喜歡我,要和我白頭偕老?扯淡!”
“是啊,爺爺已經同意了。”
曾思濤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真想仰天長嘆,這王梓霞說起這事,似乎都跟她沒有關係一般。曾思濤忍不住哀嘆一聲:
“我說,我的小姑『奶』『奶』,不要拿這樣的婚姻大事還胡鬧啊。”
曾思濤上去的時候,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對面劉芸和吳依霞的房子,開門把王梓霞讓進房內。曾思濤穩了穩心神,調整了下情緒,決定還是好好和王梓霞談一談。
“你調查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了?是不是我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曾思濤盯着王梓霞的眼神,王梓霞一直這麼神經兮兮的,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曾思濤沒想到一直神情自若,風輕雲淡的王梓霞在他的注視下,臉『色』緋紅,羞澀無限。
“在你第一次到我家之前很久,我就已經認識你了,但是我之前絕對沒有見過你,你說奇怪不奇怪?……”
曾思濤心裡也是震驚不已,這王梓霞和他是肯定有關係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了。只是肯定不是一同穿來的,不然,上一回曾思濤試探,王梓霞應該就會透出點口風了。
“你有什麼秘密吧?”
王梓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
“我的秘密的答案在你身上,你……你……你……得負責。”
曾思濤聽到什麼負責,心裡也是驚詫不已,他可從來對王梓霞是以禮相待,最多也就是在老家『摸』魚的時候趁機『摸』了下她的小腳。
“負責?……什麼負責啊,你到底有什麼秘密,你就當我是你大哥哥,或者當我是醫生,給我講講,我絕對爲你保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問題了啊。”
王梓霞搖搖頭,曾思濤想了想繼續“循循善誘”:“要不,你通過劉曉瓊告訴我也可以啊,你們是好朋友。”
王梓霞繼續搖頭,看樣子不想再說這事,站起身來,走進客房,提着一小包東西:“其他的放在你這裡,要的時候來拿。”
曾思濤接過她手上的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幫忙的,就是要幫忙,也不一定就只有結婚一種啊,你好好想想,憑你天才的聰明,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的,你說呢?”
曾思濤嘆了口氣,王梓霞雖然聰明,但是在某些方面可能也是個白癡,高智商絕對不等於高情商,曾思濤還是認真的說道,這是對曾思濤走進負責,也是對王梓霞負責的態度。
王梓霞點點頭,“恩”了一聲,朝曾思濤伸手道:“給我把鑰匙。”
曾思濤有些呆呆的看着她,這鑰匙可不能給,要是正和劉芸、吳依霞鬼混的時候,王梓霞突然跑進來,那個真是不好玩了。
“我給你電話號碼,你要來拿東西給我打電話。”
“我和小瓊沒事就來你這裡看看。”
曾思濤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明明她在搶奪劉曉瓊的男朋友,卻又帶着劉曉瓊來這裡,劉曉瓊要來曾思濤自然會讓她來,也不用王梓霞帶啊。
王梓霞又恢復了古井不波,淡雅嫺靜的樣子,不過手一直伸着,曾思濤有些無奈,這個王梓霞似乎就是他前世的冤家對頭一般,曾思濤只好找了一套大門和他這房子的鑰匙給她,想着今後和劉芸、吳依霞得轉移戰場了,不然被王梓霞逮住光屁股在牀,那就麻煩了。
曾思濤把她送到軍區八一賓館,王梓霞只說了,走了,看見她頭也不回的走進賓館的大門。
看着她俏生生的身影,曾思濤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想起本山大叔曾經說過,人好比盆中鮮花;生活就是一團『亂』麻,曾思濤也不知道他的這團『亂』麻什麼時候才能理清……
春節之後,曾思濤的工作很忙碌,接待室的接待改革也正式展開,任何一項改革,特別是黨政部門的改革總是要觸動一些人的利益,這也是改革爲什麼總會遇到阻力的主要原因,曾思濤這項改革第一個涉及到的利益就是金江賓館和錦麗大酒店,曾思濤對酒水和菜品的價格進行了嚴格的規定,並且對其他容易超標的東西能堵就堵,基本上把一些原來一些比較大的漏洞給堵住了
。曾思濤這一改革,算是堵住了他們的一個財路。
錦麗大酒店是港資賓館,還比較守規矩,送了兩次禮給曾思濤,被曾思濤拒絕後,也就算了,笑着說只要公平競爭就可以。而金江賓館的總經理的意見就比較大了,找過曾思濤幾回了。曾思濤其實也知道錦江賓館的副總季敏麗就是金江賓館的實際承包人,曾思濤知道他這一改革,一個月就是活活的削減了她幾萬的利潤,這些利潤這可都是私人可以分的,就這樣給國家節約了,曾思濤也清楚季敏麗心裡自然是非常不滿。
季敏麗仗着背靠大山,對曾思濤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接待室主任並沒有放在眼裡。以爲曾思濤這麼卡她,也是想她的孝敬。她有靠山,『政府』和省委兩邊也不對付,她自然是不敢給曾思濤孝敬,只好又跑到曾思濤辦公室找曾思濤:
“曾主任,您現在這麼一改革,您這麼一搞,我們『政府』接待這一塊都虧本了,都沒有活路了。”
曾思濤看着她淡淡一笑:
“虧本肯定是不可能的,接待人次越來越多,接待費用也悅來越高,但是現在『政府』的接待費用也很緊張,作爲省委省『政府』的接待室,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難處。你想想,『政府』接待這一塊,利潤應該還是比接待旅行社那一塊高很多吧。今後標準肯定要向旅行社靠攏,季總,今後一些合適的『政府』接待都會交給旅行社來辦理,費用比我們接待室自己『操』辦要節省不少,這是大趨勢。”
季敏麗呆了一呆,她沒想到曾思濤直接就把她的說法一下子就給她堵回去。
季敏麗喋喋不休的在那裡給曾思濤算着賬,季敏麗把接待這一塊單列出來分攤費用,曾思濤打斷了她:
“季總,經營上你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只是我好歹也是經濟專業畢業,算賬我倒是不會很差的。金江賓館不是單純爲接待服務的吧?你把接待這一塊單獨分擔你的所有成本,賬不應該是這麼算的吧……我也理解季總的難處,一大幫子人要拿工資,希望季總也理解接待室的難處。”
曾思濤一直還是對季敏麗保持着客氣,可是見她這般有點興師問罪的樣子,好像要壓着他接受她的意見,不賺錢,金江賓館不願意接待,完全可以放棄,曾思濤本來就謀求從接待室這個位置調出去,不願過多的得罪人,但是纔剛剛開始的改革他不能纔開始沒多久就收場,那倒是笑話了。
曾思濤看了季敏麗一眼,季敏麗也是老接待了,應該是八面玲瓏的人,這接待室好歹也是賓館的財神爺,她卻如此咄咄『逼』人的找上門,能有如此拙劣的表現,這都是被利益矇蔽住了眼睛。
季敏麗也反應過來,覺得這有些『逼』宮的味道,曾思濤其實清楚,這金江賓館名義上是她承包,實際可能也還要打點出去不少,她個人估計所得也不多,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着急上火。
但是曾思濤沒有義務去管她的收入,不說季敏麗要給他好處,但是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現在『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雖然名義上還管着接待室,但是接待室真正做主的是曾思濤了,季敏麗看樣子還沒有搞明白。曾思濤也不想過分得罪她,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背後的影子的份上,說話還算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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