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濤想不通,爲什麼烏海梅會這樣,還有劉芸和陸宣華,甚至吳依霞一直都頻頻的給他放電,曾思濤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樣怎麼看也不算是小白臉啊,雙目有神,劍眉飛峭,嘴巴有點大,相貌還算忠厚老實,只是看着比較精神,頂多也就屬於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不,只能算是越看越有味道的小男生,這怎麼就成了成熟的師奶女人的殺手了呢?看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曾思濤自戀的擺了個壞笑的姿勢,估計就是這樣的壞笑放倒了一片女人……
王玉生回到慶東,幾乎又恢復了常態,管着他該管的事情,該李國光的事情也讓李國光去管。王玉生去省城的目的曾思濤能大概揣測道,但具體是怎麼運作的,要做些什麼,曾思濤也想不出來,想不出來,曾思濤也就不想了:領導之所以是領導,這些事情要是他都能猜出來,那領導那位置該換他了。
曾思濤白天圍着王玉生轉,晚上還要加班。經濟工作會議的文件準備工作已經快接近尾聲,章子浩他要也參加,天氣熱,章子浩就在地委招待所開了幾個房間,集中所有的人完成最後的衝刺,大家吃住都在招待所裡,曾思濤在這樣住了幾天了,心裡想着陸宣華,憋得難受,這天晚上找了個藉口回家去,想和陸宣華親熱親熱。
地委招待所斜對面不遠就是市一中,曾思濤出來,看樣子市一中剛放晚自習不久,路上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走着。剛過一轉角處,看見三個人正圍着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在打着。曾思濤也沒在意,曾思濤以爲是幾個學生打架,想勸勸算了。
只是聽見那學生叫着,別打了,我身上真沒錢,我爸爸是市委書記,你們也敢打我,那圍着的人笑着說:
“你爸是市委書記?哈哈,我們老大還是公安部長呢。明天帶三十塊錢來,不然明天繼續揍你……”
原來是小混混在欺負學生。曾思濤把煙一扔,叫了一聲,走過去。
“小子,少管閒事,信不信我們也揍你?”一個傢伙擡起頭說道。
曾思濤一般沒事晚上沒事就是和陸宣華廝混,晚上很少出門,這慶東連市區秩序都這麼亂了,小混混都居然敢在市一中門口搞事了?
“小子,看什麼看……你皮癢,是不是?別妨礙哥幾個辦事!滾!”幾個傢伙見曾思濤有些高大,一點也不畏懼的走了過來,有些色厲內茬,沒敢直接動手,一個照看着那學生,另外兩個混混圍了過來。滾?曾思濤想笑,飛起就是一腳,把拉住那學生的傢伙放倒,一把把那學生拉到身後,他身邊的兩個傢伙沒想到曾思濤會突然動手,沒準備,正想動手的時候曾思濤的腳已經招呼倒他們身上了,曾思濤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混混放倒了。“你小子……我們是彪老大的人,你敢打我們?你活膩了是不是?”有個傢伙還外強中乾的叫道,看樣子是三個人的頭,曾思濤一腳踏在他脖子上,
“彪哥?沒聽說過……誰罩着的?”這年頭,還沒真正的黑社會,敢在這市一中門口搞事,沒人罩着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彪哥有焦哥、。你敢打我們。你小子活膩了?”
“吳哥?那個吳哥?”
“哼……吳哥是公安處地。你小子等着……”
“哦。公安處地?我好怕怕哦……”
“哼。你小子知道?快放我起來。給哥幾個磕個頭……讓哥幾個揍一頓。就饒了你……”
“吳哥?沒聽說過。他算什麼東西?哼……”
“哎喲,你……吳哥和焦處長是哥們,你……你等着……”
“是嗎?焦宇陽?哈哈哈,我真的好怕啊……被你們揍一頓,我還得感謝你們開恩……你他媽的想得比做夢娶媳婦還美?……很好啊,居然敢搶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倒要看看焦宇陽能不能保你……”曾思濤的腳在他脖子上狠狠的碾了一下。
“都給我滾起來!給我上公安局去,誰想跑,我打斷誰的腿!”
曾思濤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幾個傢伙最多是關節疼的受不了,不會斷手斷腳,摸了摸幾個人的腰,都帶着刀。
“很好,還都帶着兇器,持刀搶劫……”
曾思濤把三個人手綁住。三個傢伙見碰到硬角色了,忙求饒。
慶東市公安局就在這不遠,曾思濤看了看手上拉着的學生,鼻青臉腫的,低泣着,有些瑟瑟發抖,看樣子,剛纔也被幾個混混嚇得不輕。他要真是市裡那個市委書記的兒子,那這慶東的太子黨也混得太失敗。
“叔叔,謝謝你……我可不可以走了?”那學生怯怯的問道。
曾思濤意識的應了一聲,想起現在才二十出頭,被這麼個半大小子叫叔叔,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身上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曾思濤也怕幾個傢伙下手重,把他給打出個好歹。
“沒事,就是有些痛……”
“那就跟着一起去公安局做了筆錄才能回去。”
“嗚嗚,我爸真是市委書記……廖喜峰……叔叔,我不去行不行?”
曾思濤有些詫異,居然是廖喜峰的公子。
“不行,你不去就沒辦法告這幾個壞傢伙了,你還想以後被他們欺負?到公安局要不了一會就出來……你要害怕,大不了叫你爸爸來……”
廖喜峰的兒子?這個好啊,焦宇陽?李學軍?李國光?曾思濤腦海裡快速的運轉着,既然遇上了這樣的好事,總得給李國光、李學軍上點眼藥,既要讓廖喜峰記下他這個人情,也要讓廖喜峰對李國光等人產生不滿,以後在會上說不定還能幫王玉生一把,這事倒是一個小小的契機……
曾思濤不認識什麼彪哥、吳哥,這些小角色,讓公安局去收拾就成,他只知道焦宇陽、李學軍,這事要栽在李學軍頭上,不但市局的人也不敢動,估計廖喜峰也忌憚,只有焦宇陽合適,估計廖喜峰不會忌憚,並且這些傢伙的老大說不定真和焦宇陽有些關係,廖喜峰自然很清楚焦宇陽是李學軍,李國光的人……
曾思濤知道要在市局裡大做焦宇陽的文章倒會被人認爲是派系之間的爭鬥,曾思濤心裡有了定計,所以做筆錄的時候,曾思濤對於這夥人和焦宇陽的關係隻字不提,由混混們和廖喜峰的兒子如實的說去。
沒一會,廖喜峰來了,看見他兒子鼻青臉腫的,臉色很難看。
“嗚嗚,爸爸,就是這位叔叔……這位哥哥救的我……嗚嗚……”廖喜峰的兒子拉着廖喜峰的手,指着曾思濤,估計剛纔在黑暗中沒看清他的模樣,現在終於改口叫哥哥了。
廖喜峰迴頭看見曾思濤,有些詫異:
“曾秘書,你……怎麼在這裡?……候保,叫曾叔叔……”
曾思濤笑了笑,這輩分在那裡,還是得當叔叔了,曾思濤把事情經過給廖喜峰講了,廖喜峰連連謝着。
搞完筆錄,曾思濤就和廖喜峰父子出了公安局,臨分手的時候曾思濤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廖書記,您是不是和公安處的什麼人有什麼誤會?這些混混……小廖剛纔也都聽見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事曾思濤也就點到爲止,廖喜峰肯定明白他的意思,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他兒子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