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夾雜着雲焰,長腿劃出重重勁氣,合爲一道!勢如破竹般擊碎了對手佈下的火盾。震得盾後面的魔師斷線般飛起,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
面色蒼白而大變間,火魔師的手印結得更加快速了。擂臺範圍的空氣似乎都燃燒起來,一隻巨大的火鴉終於成形,尖長的嘴張開,長長的火舌吞吐着。
隨着火魔師並指劃出,火鴉在空中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尖嘴大張着啄向了聶虎。
感覺到火鴉的厲害,聶虎深吸了口氣,腳下重重一跺!
身體隨着震力高高躍起,忽地變得飄渺起來,幻化出數道殘影出現在火鴉對面,聶虎的臉上出現冰冷的笑容。
衣袂揮動,長腿震盪起來,重重雲焰開始翻滾,滔天的勁氣瀰漫住擂臺。聶虎雙腿演義起雲風引,雲焰飄蕩着劃出弧線,封鎖住了火鴉的前進!
綠色的雲焰頓時變得青紅交加,似乎被焚燒起來。雲焰演化的玄奧弧線纏繞着火鴉,任火鴉熱勁漫天,也終是一點點減緩了衝勢。
長身而起,藉着火鴉的衝勢再次拔空而上,長腿再次翻動,整整八道巨大的腿影出現在火鴉上空!
聶虎身子閃動下,攸地出現在火鴉頭部,八道腿勁震盪着重疊爲一,爆發出的氣勁吹得火鴉體表的火焰都飄散出少許。
“砰!!!”火鴉沒能在主人的指揮下躲避開麒麟腿法,無可捉摸的腿勢正面轟中了火鴉頭部,天空似乎下起了火雨!
下方的觀衆已經驚呆了眼,從來沒見過這樣對抗魔法攻擊的,場面的華麗更是讓衆人心曠神怡。
火魔師渾身劇震,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期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忽地上身又搖晃了一下,口噴着鮮血地重重飛起,落到了場外。卻原來是聶虎的穿雲幻影腿擊破火鴉後的餘勁,在聶虎控制下波及到了對手。
“聶虎勝!”裁判席久久之後才傳來判決。
聶虎所處的擂臺周圍瞬間爆起聲浪,“聶虎!聶虎!!”的喊聲直欲震裂藍天。
輕輕舒了口氣,聶虎對自己的表現也是滿意之極。穿雲幻影與雲風引在實戰中完美的結合起來,形成了難以想像的威力。
“好神奇的招式,這聶虎莫不是三大神系的武者?!”無心的聲音悠悠響起。
“城主多慮了,聶虎在寒舍住了多日,身體更受過我的明神術洗禮,斷不可能是神系的武者。”司馬景肯定道。
“那聶虎此人的來歷可是不同尋常啊,如此玄妙無雙的武技,比之大陸超流的幾大武技也不遑多讓啊!”無心的聲音透着些許激動。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依我觀看,聶虎卻不是那些名滿大陸的宗門中人。”司馬景心中好奇,想不到聶虎憑藉不到三成的鬥氣,居然造成了如此威勢。
“臭小子,把我的風光都搶光了,什麼東西到了你手裡都變得好看起來了,嫉妒死我了。”刺天笑嘻嘻的道。
聶虎微微笑着,“還好沒有遇上難纏的,否則可要糟了。”
很意外的,聶虎和刺天的啓東城賽事到此雙雙結束。最後一輪的六名參賽選手居然都沒選中他們,二人心中奇怪,不過不用比總歸是好的,二人很快便忘記去探究了。
聶虎,這個名字已經被啓東城和九鎮修者記在心中,年僅17歲的綠階上位武者,將可能爲啓東城帶來更高的榮耀。
“幹,哈哈,小虎,做得好啊!”林國龍舉着大碗,咕嚕着喝下了整碗的烈酒,大聲喝道。
“多謝林大哥。”聶虎笑着道,啓東城賽事結束後,林國龍便拉着他來到了這個茶館。
“吳天,阿虎,接下來可有打算?西部賽事將在南極城舉行,由些往北,以角馬的腳程,大概需要一個多月時間。賽事還有三個月纔開始,時間還有充足。”林國龍笑道。
“呵…我和阿天看過地圖,若是直穿過北部的莫斯沙漠,大概需要兩個月時間。
莫斯沙漠中心是迪亞小城,非常混亂。數天前,那兒曾傳了信給本城的獵人行館,要求援助。
正好,我們答應了羅淋館主,將在大陸旅行修煉,順便完成各地行館的疑難任務。所以我們決定徒步前往迪亞城。”聶虎道出了幾天來的計劃。
“不錯,我們將在大漠進行苦修,那兒的環境雖然惡劣,卻更能磨礪我們取得進步。”刺天眼中射出精光,道。
近來的比賽進一步刺激了他的強者之心,他那隨性而爲,不重修煉的性格倒是改了些許。
“既然你們決定了,那爲兄就預祝你們在三個月後的大賽上大放異彩吧,哈哈!”林國龍豪爽的笑着。
“不知道小虎可願幫我一個忙?”一道悠然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林國龍臉色一喜,拉了一張空椅放在桌子邊上後,對着盈盈而上的南宮戀道:“坐。”
南宮戀輕輕坐下後,淡雅地掃過林國龍的臉龐,而後盯着聶虎續道:“小虎還沒回答我呢。”
“南宮小姐請說。”聶虎心中疑惑,卻未表現在臉上。
“這有塊碎玉,麻煩你幫我交給南極城一個獨臂的中年人好嗎?”南宮戀冷傲的容顏首次泛起了些許憂愁,看得一旁的林國龍心裡一疼。
伸手接過碎玉,感覺到手中傳來陣陣的暖意,聶虎心中訝然:好一塊極品的玉,可惜只剩下一塊碎片。
“南宮小姐放心,聶虎會將碎玉親自交給那人。”聽到聶虎的回答,南宮戀絕美的臉上泛起了笑容,如寒冬盛開的紅梅,異常的吸引人。
“三個月後,我也會到南極城觀看西部魔武大賽,你先替我把東西交給他,可能我會遲些才能到。屆時再與你細說,小虎,謝謝你。”南宮戀道了謝後,急急地和小艾離開了茶館,聶虎感覺到似乎發生了什麼。
望着緊蹙着眉的林國龍,聶虎心中明白。
“林大哥,何不去問問?”聶虎輕聲提醒道。
“啊,哦,對,對!小虎,南極城見你,爲兄就先走了。”林國龍經聶虎一提醒,頓時醒悟過來。
在茶館又坐了會後,聶虎和刺天回到了司馬景別府。
天色陰沉沉的,走廊邊的小樹的葉子都沒有絲毫的顫動,蟲子的鳴叫聲在耳邊環繞着。聶虎和刺天繞過幾條走廊後,漸漸到了大廳。
進了廳後,看到歐陽雪剛好從裡屋端出一盤精緻的點心,刺天怪叫了一聲,撲了上去。
“好吃啊,好吃!小雪的手藝真是好,你這冰塊臉,怎麼不露個感動的表情呢?”刺天笑首捅了捅聶虎的肩部。
聶虎嘴角含着笑意道:“我的感動在心裡,你的感動在嘴上,這是我們之間的差別。”
歐陽雪聽了,俏然含笑。
“好你們兩個小鬼啊,把小雪給我做的甜點都偷偷吃了,該罰!”司馬景惱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聶虎聞聲轉頭,卻見到司馬景含笑的臉。
二人皆尷尬萬分,好在歐陽雪解圍道:“司馬爺爺,今天爲了慶祝阿虎他們順序取得西部賽資格,我特地做了幾樣甜點,裡屋還有,我給您端去。”
司馬景依靠在主位上,看着歐陽雪進得裡屋,臉上閃過慈愛的笑容。
司馬景轉頭看向刺天,高深莫測的道:“你們二個小鬼可瞞得緊啊,吳天,你身懷的是似乎是流域曾經的大宗派流水宗的核心鬥氣心法¬-似水流年,我說的可對?”
刺天眼中閃過道神光,笑道:“司馬爺爺果然慧眼如炬,小子佩服。”
“小子不必多想,此事估計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我也是機緣之下看到傳記上寫着這個宗派。千年前盛極一時,似水流年,讓敵人流年在死亡中,威力莫測。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居然在一夜間消失,至今沒有傳人在大陸上出現過。”
刺天聽後,低着頭思索着。
“阿虎,你使的武技絕不下於似水流年,我活了這麼多年也看不出來是哪個流派的傳承,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景看着聶虎的眼光,似乎像是不認識般。
“這,家師自號風神,因爲意外離去,並未告訴我屬於哪個宗派。”聶虎老實道。
司馬景眼中亮起攝人的光芒,“風神…風神…,按說這種名號應該爲世人所熟悉纔是,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罷了,也許是上古時隱秘的流派。小虎,你當努力恢復鬥氣啊,西部的魔武賽歷來都激烈萬分,層出不窮的青年高手都將匯聚在賽場上,一決高下啊。”司馬景沒有繼續追問聶虎的師門,提醒道。
“小子曉得,多謝司馬爺爺關愛。”聶虎眼中閃過淡淡的藍光,自信道。
“你似乎有把握在西部賽前恢復實力?即使這樣你也許保持警惕的心態,你可知道前兩年的西部魔武大賽最終結果?”
看到聶虎茫然地搖頭,司馬景續道:“前兩年的冠軍可是同一個人,名爲楊雪,聽名字似乎是個女孩,這你可猜錯了,他恰恰是個青年俊男。兩年前,他年僅十六,以綠階下位的鬥氣力奪西部冠軍,雖說第二名鬥氣高深達綠階上位,不過最終也在楊雪的翼翔九天戰決落敗。去年他再次出現時,已經突破到綠階上位,並以修煉得更加精深的戰技輕鬆奪下頭名。”
“你可明白了?時隔一年,以他的天賦,當以突破綠階門檻,踏入青階領域。雖然你的武技是聞所未聞的,神妙非常,不過也未必能勝過流域中超流的光翼心法,及其攜帶的翼翔九天戰決的。”司馬景語重心長道。
聶虎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前所未有的對手!
麒麟嘯與光翼心法,到底孰強孰弱?
麒麟雲風引和穿雲幻影腿能否抵擋住翼翔九天戰決呢?
聶虎心中不斷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