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一代雲野天與其師弟夏侯東玉石俱焚,天山派至此開始墮落,天山派消失,那對於同處於幕雪城外的幕山派可是最爲有利,不但讓幕山派一舉成爲了幕雪城外獨一無二的修靈大派,更讓他在雪山部落中的位置明顯上升,缺少了一個有利的對手不得不說是幕山派的意外收穫。
裴天虎欣喜的看着莫白,興奮的說道:“莫白兄弟真是信人也,果然說出這天山派要來利用你們來挑出我們幕山派與伊花門的鬥爭,要不是蕭姑娘不擇辛苦的來到了我們幕山派通知這個重要的消息,今日免不了要是一場惡鬥,卻讓那天山派的惡賊佔了便宜,今日我們讓天山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可是一個太值得開心的事情了,三位請隨我去拜會我大哥,讓我大哥親自爲三位接風洗塵!”裴天虎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十分的爽朗,對於這個對他們門派有着間接性大恩的人自然是十分的客氣。
莫白壓了壓剛纔因爲動用靈躍功而有些躁動的靈氣,然後笑道:“這是幕山派的裴當家的洪福齊天,讓我識破了天山派的計謀,既然二當家的如此的好客,且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退路了,就只好前去貴派打擾了。”
裴天虎喝了聲請字,衆多幕山派的門徒弟子也是十分的興奮,他們分列兩旁,如同一個歡迎的隊伍一般,擁簇這莫白,蕭雪,慕紫嫣三人進入了幕山派。
這幕山派卻是沒有那天山派的豪華,只有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山門而已,不過這次莫白等人的待遇卻是與上次進入天山派時的一樣,早就有機靈的弟子將山下勝利的好消息報給了幕山派的掌門人裴天龍了。
這裴天龍也只不過四十左右歲的年紀,但是臉上卻是刻滿了滄桑的感覺,想來他是幕山派在這皚皚的雪山下生存的也並不容易,他對着莫白等人拱了拱手道:“咦,這莫不就是莫白兄弟吧,不想你如此的年輕,竟然還能夠運籌千里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莫白微微一笑道:“裴當家的說笑了,只不過是我運氣好一些而已。”
裴天龍卻說道:“莫兄弟你的確有個好運氣,不光是因爲上天賜給了你一顆富有智慧的頭腦,還讓你有着兩個可以爲了你賣命的紅顏知己啊,要不是蕭姑娘昨夜疾馳而來,恐怕即便莫兄弟的計謀在厲害,觀察的再仔細,恐怕也不會有今日這大獲全勝的局面。”
莫白暗道,這裴天龍果然是個君子,笑道:“裴當家的說的一點不錯,莫白這等的幸運,確實是連我自己都要在睡覺的時候給樂醒了。”
裴天虎在一旁笑道:“莫兄弟真是個性情中人啊,也不怕我這兩位妹子害羞,就敢如此的說出口,真是讓在下佩服佩服啊。”
本來蕭雪還沒覺得什麼,那一句紅顏知己讓她的心頭一暖,不過裴天虎這話一說頓時臉就紅了起來,她原本就是面白如雪,此時多了一絲的緋紅,卻顯得更加的美麗。
相比於蕭雪的羞澀,那慕紫嫣反倒是十分的爽朗的笑道:“怎麼,天虎大哥難道在這方面有過什麼不順當的際遇嗎?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聽聽,看看小妹能不能幫你分析一二,從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衆人聽到慕紫嫣的玩笑話,不覺得鬨然大笑,竟然連裴天虎都有些臉色發燒,裴天龍早已經備下了慶功酒宴,衆人歡坐一堂,喝的興高采烈,“莫白兄弟爲人十分的爽朗,只是不知道酒量是不是也與你的人一般的痛快。”裴天虎一招手,吩咐下面的弟子道:“給我把小杯換下去,來大碗。”
裴天龍無奈的一笑,解釋道:“我這位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愛喝酒,這個毛病是誰也改不了,尤其是他要是遇到了心思對的人,那更是千杯的量,莫兄弟如果不能喝酒也不必理會與他。”
“唉,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天虎我看別的不準,可是看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準,尤其是能喝酒的人,他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親切感,我天虎敢拍着胸脯打包票,我這位莫兄弟不是酒中的仙也是酒中的聖,老大你若不信就與我莫兄弟連喝三杯,我保證你不是他的對手。”裴天虎將自己的胸膛拍的當當響,看來他是吃定了莫白。
莫白哈哈一笑道:“就憑天虎兄這句話,莫白我今日就奉陪到底了。”
裴天虎大叫一聲好,那弟子也提來了五隻大碗,裴天龍一愣道:“咦,這裡還有兩位女俠,怎麼拿來這麼多大碗呢?”
卻聽慕紫嫣爽朗的一笑道:“天龍大哥也太瞧不起我們女人了,今日我慕紫嫣就陪你們二位昆仲好好的喝個夠。”
不過蕭雪倒是微微一笑,將那酒碗推到了一旁,她其實本來也能小酌兩杯,不過現在一顆心都掛在了莫白的身上,她不是對裴家兄弟不信任,只不過在這茫茫的雪山中確實需要一個時刻保持清醒的人。
裴天虎也不多想,他早已經被莫白與慕紫嫣的爽朗給牢牢的綁住了,果然一上來就是三大碗,莫白與裴天虎是對幹三碗毫不遜色,慕紫嫣更是巾幗不讓鬚眉,甚至比他們二人喝的還快,反而是裴天龍三大碗之後卻在臉上浮起了一絲的酒紅。
衆人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熱鬧,忽然在席中間進來了一個幕山派的弟子,他悄然來到了裴天龍的身邊,本要與裴天龍耳語幾句,裴天虎今日卻是喝的極爲高興,他大嘴一撇道:“這裡沒有外人,何必這樣遮遮掩掩,有什麼事情儘管當面講來。”
那弟子頓時一愣,他平時也是極爲的瞭解這位二當家的秉性,所以立刻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了裴天龍,裴天龍微微一笑道:“如天虎所說,你講吧。”他自然不能在恩人的面前撥了自己弟弟的面子。
裴天龍這麼一說反倒是讓莫白等人有些不少意思,就聽那弟子說道:“當家的,是雪大公子他來了。”
裴天龍臉色立刻一變,就連那裴天虎都放下了酒杯,可見這位雪大公子是多麼重量級的人物,裴天龍微微欠身對莫白說道:“莫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鄙派來了一個重要的客人,我不得不去迎接一下,這裡就讓我二弟來陪你們吧。”說着對衆人拱了拱手。
莫白笑道:“天龍兄不必客氣,你儘管去忙,這裡有天虎兄作陪我們已經是不勝感激了。”
裴天龍笑了一笑然後就隨着那弟子走出了房間,腳步匆匆,顯然是急着去見那雪大公子,見裴天龍一走,裴天虎卻是放下了酒碗唉聲嘆氣起來,莫白卻微笑的着沒有說話,這是人家派內的事情,自然不必打探,可是偏偏慕紫嫣的性子十分的好奇,她立刻問道:“怎麼,有酒喝還能夠讓你天虎兄唉聲嘆氣啊,這可真是大大的奇怪了。”
裴天虎自己將那酒碗倒滿,也不理衆人肚子的喝了一碗,莫白與慕紫嫣相對一笑也陪着喝了一碗,裴天虎一見二人如此的夠意思,他才緩緩的說道:“酒雖然是好酒,只可惜這好酒不知道還能喝上幾次啊。”
慕紫嫣眉頭也是跟着一皺,她也明白過來那剛纔弟子口中所提的雪大公子必然和幕山派有着極大的聯繫,她試探性的問道:“天虎兄如果沒有把我們當成外人,不妨有什麼難處可以說說,我們幾人雖然力量不大,卻也能給你出出主意,不至於這樣愁眉苦臉。”
裴天虎卻苦笑道:“這是歷史遺留下來的麻煩,不說也罷,來來來,我們喝酒。”聽裴天虎這麼一說,衆人也不好再打探,紛紛舉起酒杯與那裴天虎對飲。
幕山派雖然沒有什麼宏大的建築,可是偏偏有這麼一個精緻的別院,一個一身雪白的年輕人,手裡擺動着一把摺扇,那摺扇上畫的赫然是歲寒三友的圖像,他遙望遠處的長白雪山的連綿山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任這山脈多麼的讓人振奮,他此刻的心中也是抑鬱不已啊。
吱呀一聲,那小院外的一個低矮的木門被推了開來,只聽外面有人說道:“雪大公子你來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離開酒席宴間的幕山派派主裴天龍。
那被稱爲雪大公子的年輕人一合折扇道:“天龍兄與我何必這麼客氣,你就叫我雪友就好。”
裴天龍微微一笑道:“雪友賢弟,不知道你此次來到我幕山派有什麼貴幹呢?”
雪友一聽到此處頓時眉頭緊鎖,他嘆道:“還不是因爲那件煩心的事情,我本來都已經準備放棄了,前些日子更是離開了部落,去了幕雪城散心,還將部落裡面的一本秘籍傳授給了那雪深廟的主持,以便她能夠學成之後治理那些偷盜的小人,可是從看到了雪神之後,心裡的疙瘩不但沒有放下,反而更激起了我的好勝之心,所以故而再次來到幕山派,想來求助天龍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