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停,劍光逝,四十一名黑衣殺手只覺得他們的喉嚨乾澀到不能夠痛苦的地步,他們此時真的好想痛快的喝上一杯,可是他們卻不能夠喝到酒了,只能喝道滿腔的鮮血。
血殺山莊的四十一名黑衣殺手全部倒下了他們的身影,雖然他們不算是第一流的殺手,但是能夠將他們如此快速的全部殺死者這種本事恐怕全天下也不會有幾個,很不巧手持佛光劍的莫白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好快的劍!”淺妹讚歎道。
“好俊的人!”深哥也讚歎道,然後下一刻他的身影就飄了出去。
莫白只覺得一團紅色的影子從遠處由遠而近,他的速度並不快,可是行動起來卻是那麼的詭異,等這人站定之後竟然連莫白也笑不出來了,因爲他看到的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這人渾身通紅,他的衣服是紅的,脣也是紅的,只是這紅不該屬於任何的一個男人,但是他偏偏就是一個男人:“不想血殺山莊還有比鮮血更要鮮紅的殺手!”莫白低聲說道。
“殺手?咯咯,我已經太多年沒有聽到過別人管我這麼叫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一聲深哥,或者深妹妹我也不介意的。”深哥說道這裡還輕輕的掩面一笑,那勾人的蘭花指只是在他這裡卻顯得那麼的特別。
莫白只覺得胃裡面的酸水都要吐出來了,只是他剛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對面的深哥卻已經出手了,他就在等着一瞬間,雖然這一瞬間對於別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吐一個瓜子皮的時間都要比這時間長,可是對於深哥來說卻已經足夠,他的眼沒有盯着莫白的身體,而是如同愛人般看着莫白的手,看着他手中的佛光劍,因爲深哥剛纔已經看到了莫白是如何用他殺人的,他自問有着佛光劍的莫白他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一陣紅光閃過,莫白只覺得自己的右手一涼,噹的一聲,佛光劍竟然落在了地上,下一刻那紅光再次閃走,他一擊已中卻沒有再出手,因爲他爲人謹慎的有些過分,他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就會再找其他的機會去來擊殺他的對手。
莫白看着地上的佛光劍他苦苦的一笑道:“沒想到這佛光劍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救了我兩次,看來我的運氣真是不錯啊。”
他對面的深哥一愣,他又自以爲是春天般的笑了起來,不過語氣中卻帶有疑問:“爲何小哥你這麼說呢?你的佛光劍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了,而且我敢肯定只要我在你的對面,你今天就沒有機會在拿起這害人的寶劍了。”說着他欣賞的摸着他的大紅袍子又道:“要不然恐怕我的衣服今天要多出幾個洞了。”
莫白輕輕的一笑道:“如果剛纔你不是要將我的佛光劍打掉,而是直接攻擊我的要害,或許現在我已經死了,你怕佛光劍卻不怕用劍的人,這可是我天大的運氣,難道你不知道劍是死的,而人才是活的,就如現在這聞名世間的佛光劍就這樣的躺在地上卻如同死物一樣,不是嗎?深妹妹!”
深哥只覺得他渾身一顫,他自問這麼多年來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會計劃的十分的周詳,無論時間有多麼的緊張,他總會謀而後動,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依然能夠活着的原因,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莫白會對自己的計劃如此的諷刺,直到他聽到莫白叫出那聲深妹妹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得不知道大了多少圈,他本來特別喜歡別人這麼叫他,可是他卻不想到莫白真的這麼的稱呼他,剛纔還是他用這三個字來調笑莫白,一轉眼莫白就將這三個字還給了他,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胃都酸了,想要把三天前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那是因爲莫白已經一拳狠狠的打中了他的肚子,下一刻他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他的確吐出了東西,只不過不是他吃過的食物,而是鮮血!就如同他衣服一般鮮紅的鮮血。
“一瞬之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莫白看着深哥飛出去的身子淡淡的說道,就在他說出深妹妹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身形已經動了,而那深哥當時卻忽然的一頓,而莫白卻直接擊中了他的要害,所以一切的事情就這是這麼的簡單。
不過深哥卻並不是一個人,一個綠色的身影在深哥身子的掩護下如同一團鬼魅般的飛了出來,只不過她的行進方向並不是面向莫白,而是莫白相反的方向,那個人就是淺妹,她親眼看到了深哥的下場,她自問她沒有能夠擊殺莫白的本事,既然她不可以,但是她卻不傻,傻到去送死,她自然是要去搬救兵,只是在她快速飛動的身形中在反覆的思考到底請是來才能夠將莫白擋住呢?
莫白一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佛光劍,輕笑道:“你又何必要藉着人家的身形而逃跑呢?難道你不知道在紅色的影子下,綠色是最讓容易暴漏的嗎?”只不過淺妹卻沒有聽到莫白說的這句話。莫白轉身看着蕭雪道:“我們走吧,這裡的環境實在不適合人長待。”
蕭雪點了點頭,莫白依然拉着她的手,就如同拉着自己的小媳婦一樣,他們走過了這片長街,但是他們卻知道這片長街的後面有着更多的危險!
血殺山莊中有很多的房間,這只不過是最爲普通的一間,但是整個血殺山莊所有的殺手進過這間房子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人,因爲這裡是追血二爺的房間,他雖然有什麼秘密都與他的手下分享,可是他卻真的不想在睡覺的時候身旁還會圍着一些殺手,即便他的殺手的祖宗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怕別的殺手,事情總是這麼的巧妙。
血殺山莊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逃過追血二爺的眼睛,他舒服的抻了一個懶腰,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莫白還真不簡單啊,一來了之後就讓我少了好幾個可以領玲瓏大陸修行者聞風喪膽的人,只不過我卻不想在失去任何一個了,這要怎麼辦呢?”
跪在這間屋子外面的淺妹只覺得渾身一涼,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血殺二爺用這個詢問的語氣來說話了,她知道血殺二爺只會下命令,卻如何會問別人的意見。
就聽道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說道:“我去。”
血殺二爺跟着說道:“也好。”
卻聽到旁邊一人說道:“你去了之後,要是回不來的話,那看來我們只有一個辦法了。”
前面的那人說道:“恩。”然後淺妹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下一刻噗通一聲倒在了這間屋子的前面,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沒有死在莫白的手裡卻死在了這個屋子的前面,只不過她卻連她是被何人殺死的都沒有看清楚。
後面的那人無奈的一笑道:“他爲什麼總是在要殺人的時候總會先帶走一些別人的生命。”
就聽血殺二爺說道:“那是因爲他要讓自己的殺機達到一種境地,只有保持這種境地他才能夠用最好的狀態來面對他要殺的人。”
後面那人點了點頭道:“哦,我差點忘了他爲什麼叫做絕命先生了,只不過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手了,二爺你還記得嗎?”
血殺二爺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道:“或許自從他不叫做薛紅之後就已經沒見過他殺人了,因爲這天下間已經沒有多少人只得讓他去殺了。”
後面那人也嘆道:“如果他不是那麼喜歡殺人的話或許落葉宗的宗主也輪不到他的五弟,而應該是他這個四哥。”
血殺二爺卻搖了搖頭道:“妙手仁心玄月有着他獨特的地方,即便薛紅當年不誤殺了他的十二弟恐怕他也成爲不了落葉宗的宗主。”
後面那人奇怪的問道:“爲何?”
血殺二爺苦笑道:“你難道沒有覺得他天生就已經是一個殺手嗎?你什麼時候聽過他說過三個字以上的時候。”
後面那人恍然大笑道:“哈哈,看來還是二爺你瞭解他,一個不愛說話的人的確成爲不了一派之主,至少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與下屬溝通,這可真是大大的苦惱。”
血殺二爺忽然間肅穆的說道:“所以我才說他是一個天生的殺手!是我血殺山莊的福分。”
莫白拉着蕭雪過了長街,忽然不在走動,他反而有些懶惰的坐在了一個椅子之上,前面竟然有了一個茶壺,那壺裡竟然還有水,他拉着蕭雪做了下來,然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了自己的嘴邊之後直接就喝了下去,蕭雪一愣,她本來想要攔着他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莫白微微的一笑道:“不用擔心,我們既然都來到了這裡,他們自然也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了,要不然豈不是侮辱了血殺山莊的名號了嗎?”
蕭雪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問道:“你累嗎?”
莫白用他的眼神看着蕭雪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會累呢?只不過我這人有些懶,現在我們已經不必在向前走,而這裡有椅子爲何我們不歇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