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處酒樓住下,牧凡將敲詐來的千萬玄石幣紛紛拿出煉化。
千萬玄石幣,放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但在牧凡手上,卻沒能堅持過兩個時辰。
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當玄石幣近乎耗盡時,牧凡的修爲也終於來到了御靈高境。
三日裡,牧凡一直在房中鞏固修爲,而璃月也絲毫沒有打擾牧凡的打算。
而在三日後的清晨,牧凡睜眼時璃月已經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
當即將牧凡嚇了一個哆嗦。
而至於璃月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房中,他也沒有多問。
因爲今日就是前去凌海遺蹟的日子。
青州城靠海,其名凌海。
面積極爲廣闊,而凌海遺蹟,則傳聞被發現在一座孤島之上。
前往凌海遺蹟的路上,便有龐大的人流涌向凌海方向。
遠處海岸更是有了數不盡數的船隻,以供修行者遠航。
牧凡身邊有璃月,自然免去了尋找船隻的麻煩,被璃月拉起破虛而行,引得下方人們一陣羨慕。
但是讓牧凡感到意外的是,璃月似乎並不知道孤島的位置,在海面上空從早飛到晚,如無頭蒼蠅一般。
而終於,璃月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在深夜之際望到了一艘遊船,乾脆帶着牧凡飛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是,這艘遊船,還正是李家兄妹的船隻。
見牧凡突然登船,正喝着好酒的李寒險些一口酒噴了出來,而後趕忙將酒收了起來。
於一旁幾名下人也驚的夠嗆。
因爲璃月與牧凡可是從天而降,那最起碼已經是破虛境的絕強者。
“李兄,這麼巧。”牧凡一臉熱情的將才要起身的李寒按回了桌子上。
而李寒面色尷尬的附和,卻根本沒有將酒拿出來的打算。
於是,牧凡乾脆自己開口。“李兄你看這桌子上,是不是缺了點兒什麼?”
聞言,李寒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酒是跑不了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將踹回去的酒又上了桌。
另一邊,李子柔見到璃月也很是開心,拉着璃月不知聊着什麼。
“牧兄可是在尋找孤島時迷了路?”閒聊之中,李寒笑着率先牽出了正題。
而對於這個話題,牧凡自然也很歡迎,開口回道:“李兄可是知道孤島的位置。”
“自然知道。”李寒乾脆回答。
同時心中也打着算盤,璃月修爲很強,這已經是他知道的消息。
而此番前去遺蹟之中的人馬衆多,李子柔又偏偏非要跟上。
要是能拉牧凡於璃月入隊,那麼最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
牧凡也自然看出了李寒心中所想,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算是默認跟隨了李寒的隊伍。
一夜沒聊什麼正話,牧凡心曠神怡的望着海上的月色,喝着酒也算得到了放鬆。
而與翌日一早。
衆人也終於看到了孤島的影子。
而待幾人上島之後發現,原本的孤島已經有了不少修行者的存在。
滿滿的人羣全部都集中與島嶼的中心。
在中心處,則屹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
只是牧凡在觀察下發現,此處似乎並沒有入口。
詢問李寒才得知,這入口其實就是這座島嶼,只是似乎還沒有到遺蹟開啓的時間。
而就在等待之際,遠處的打鬥聲驚擾了幾人。
好奇之下,幾人隨着人們的步伐前去,發現打鬥中還有着熟人。
正是蔣莊無疑。
蔣莊,這茉熒靈草是我莫家先發現的,你此刻還要出手搶奪是什麼意思?”打鬥中莫文面色冰寒質問着蔣莊。
蔣莊嗤聲笑道:“自古寶物有能者居之,何來先來後到一說。”
“好一個有能者居之。”莫文面色一沉,說話中身後便呈現一條黑蛟虛像,黑蛟如同活物般栩栩如生,下一刻便融入靈甲之中,莫文的威勢瞬間暴漲了一截。
蔣莊見此也不示弱,靈力全開下力量暴增,激戰在了一起。
牧凡和一衆吃瓜羣衆在一旁直呼過癮。
沒想到會遇到靈相者。
靈相者會在修行者步入化意境時誕生。
以意生相,是靈相者突破凡軀的象徵,莫文的靈相屬於荒獸級別,在靈相中都算是小有威名。
莫文與蔣莊兩人實力全開再次戰到了一起,頃刻間地面都跟着兩人釋放的靈力顫動了起來,四下的人們紛紛退遠,以免被兩人誤傷,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位於他們身後的兩家小輩同樣安耐不住,一旁的李寒立刻激射出手直奔巖熒草而去,既然是搶奪那出手自然要快。
另一旁的蔣飛一直在注意李寒,哪裡會讓李寒如願,撒開步伐將李寒攔了下來,兩家的小輩見狀紛紛怒喝出手,一場羣架也正式上演,李凱和蔣莊戰的天昏地暗,李寒和蔣飛同樣不相上下,其餘兩家子弟來回竄動互相協助,場中飛沙走石亂作一團,總之誰也討不到好。
而這時,杜宏宇這邊靠着略勝一籌的實力擺脫了李子柔,在無人看管的同時一個健步上前伸手便將茉熒草摘了下來,李家衆人滿是驚色,沒想到最後還是讓蔣家得了手。
蔣家這邊的表情與李家正好相反,紛紛喜上眉梢,就在杜宏宇滿面喜色的要將手中的巖熒草收入乾坤戒的時候,卻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杜宏宇手中的巖熒草竟然消失不見了,還沒等杜宏宇來得及驚訝,一條胳膊便搭在了他的肩旁上。
兩邊見到如此結果都是心照不宣的停了手愣愣的看着來人,四下的修行者瞪大眼睛看向一手摟着杜宏宇的年輕人,不知道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兩家之間橫插一腳。
“牧兄?!”李寒先是喚了一聲,隨後心中大呼哀哉,巖熒草被蔣家奪去也許還能搶回來,可進了這貨的口袋恐怕是連根都沒了。
“聽說這茉熒草有能者居之,我拿的話蔣家主沒有什麼意見吧!”牧凡面帶微笑的看着蔣莊,慢慢悠悠的說道。
怎麼又是這個煞星,蔣莊見到牧凡後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二斤黃連,恨不得現在就一掌拍死牧凡,可想歸想,當他看到不遠處的璃月時還是臉上掛笑道:“自然有沒意見!”
牧凡聽後臉上卻出現了失望的神色,隨後轉頭問向被他摟住的杜宏宇:“你也沒有意見?”
杜宏宇險些再次哭出來,腦袋搖的如破浪鼓一般,他可以看出來牧凡那表情,似乎很希望他說有意見。
牧凡失去興致似的鬆開手臂,隨手便將巖熒草扔給了李寒,而這一動作也出乎了李寒的意料。
“牧兄...這..”李寒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住了巖熒草,非常不能理解牧凡的所作所爲,和牧凡在他心中的形象極爲不符。
“就當我還的禮。”牧凡一臉的高尚,可心中卻痛及了,只是李寒上次出手幫了他,他自然不會忘恩負義將這巖熒草揣進囊中,雖然他嘴上視人情如糞土,實則還是很看重人情世故的。
李寒淚眼汪汪的看着牧凡,他竟然第一次感覺牧凡臉上的表情毫無違和感,無比感動的說道:“是我錯看牧兄你了,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牧凡聽完李寒的一席掏心窩的話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猶如海嘯爆發,一肚子的粗言穢語滾滾而來,瞬間就涌到了嗓子眼,可李寒接下來的話卻成功的平息了牧凡的這股浪潮。
“等將這巖熒草製成丹藥,我一定給牧兄你送去一份。”
“李兄你太客氣了,我怎麼好意思收?”牧凡臉上立刻掛出了和煦至極的笑容,隨後牧凡一臉正色的說道:“一言爲定。”
李寒見牧凡如此客氣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因爲牧凡這最後四個字將他所有的話統統噎死腹中。
牧凡在李家衆人心中的好感度直線飆升,紛紛誇讚牧凡仗義,李子柔也真誠的和牧凡道謝,隨後便跑去璃月身邊滿心歡喜的與璃月聊了起來。
莫文見到璃月後走上前恭敬給璃月行禮,他對於那天酒樓發生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雖然他不知道璃月的身份,但是連城王都恭敬有加,他自然要行上一禮。
衆人在閒聊中一同前行,璃月與李子柔似乎也很聊得來,時不時提點一下李子柔修行上的問題。
而牧凡這邊與李家幾名子弟也早已臭味相投,遠遠的吊在兩人身後不斷的對路過的女子品頭論足。
“那個女子長的不錯。”
“那面那個也不錯,胸大!”
一名少年嘆了口氣說道:“唉!在看了牧兄的姐姐後,感覺其他女子都入不了眼了。”
“是啊!”其他少年也紛紛嘆了口氣附和道。
提到璃月,李寒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牧兄,你姐姐到底是什麼身份,連城王都對她如此恭敬。”
“魔族人。”牧凡隨口就說了出來,可當李家衆子弟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紛紛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着牧凡,一個個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雞蛋,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魔...魔族!”李寒死勁吞了口唾沫說道:“那牧兄你...也是魔族?”
“我不是啊,我是個正常人。”牧凡回答的很乾脆,隨後看着衆人的表情一臉迷茫的說道:“魔族有什麼問題嗎?”
衆人紛紛無語,他這話裡的意思怎麼好像魔族有什麼病一樣。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那可是四大上位族脈之一的魔族啊!”李寒神情激動,他本來猜測璃月是帝城中權貴之人,可他沒有想到璃月的身份竟然這麼駭人。
“四大上位族?”牧凡喃喃道:“那是什麼?”
李寒險些被牧凡逼的翻出一口陳年老血,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牧凡說道:“牧兄,你到底是不是這大陸的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牧凡聽到這番話真的很想吐槽一番,可還是生生忍住了。
“天族,魔族,翼族,包括已經滅族的幻族並稱四大上位族,上位族脈的人從出生就有着非凡的天資,甚至有些人從出生那一刻就顯天地異象直接步入開源境,二十歲前步入破虛境的人同樣大有人在。”
“這麼強!”牧凡此刻也瞪大了眼睛,他終於理解了爲什麼璃月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爲什麼會有道種境的實力了。
“以心道一念開源有多難,整個疆域能以心道入開源的不足一成。”李寒面色嚴肅的繼續說道:“但是在上位族脈,能以心道入開源的不會低於半數。”
牧凡無比震撼,杞人憂天的說道;“那要是打起仗來咱們不是沒什麼活頭?”
“牧兄,這你就放心吧,上位族脈都在上位域,咱們疆域在這些人眼中就如同蟲穴,就算真的打起來也沒有咱們什麼事兒。”李寒拍了拍牧凡的肩旁,臉上卻漏出了悲哀之色。
李寒的比喻很是生動,而且簡潔明瞭,意思就是人家根本不會圖你下位域什麼,甚至都不會多看一眼。
“牧兄,你又是怎麼結識翼族的,而且還稱其爲姐姐。”緊接着李寒便問出的心中的疑問。
“是啊,牧兄你以後都能在疆域橫着走了,真羨慕你啊!”
羨慕?!橫着走?!
牧凡聽到這兩個詞快要憋炸了,真的想高喊一句,羨慕你來啊,此刻璃月靈源破損實力封禁,那魔族死變態不知何時就會出現,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更別提什麼橫着走。
“牧兄,發什麼呆啊,快和我們說一說。”衆人一臉八卦的表情,催促着牧凡。
牧凡見到衆人的表情後深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那是一個雨夜,我和她因爲一些複雜的原因在一個山洞中相遇,因爲一些複雜的原因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她的年紀比我稍大,所以我就叫她璃月姐。”
這兩人不是純潔的姐弟關係,從牧凡的話中衆人都是這麼理解的,隨後紛紛吞了口唾沫問道:“牧兄,不可描述的事是...”
牧凡沒好氣的說道;“能說出來還叫不可描述的事情?”
衆青年一副瞭然的表情,同時心中卻感嘆不已,一個身份尊貴長相絕色美人怎麼就被牧凡給拱了。
就在衆人還想八卦一下各種細節的時候,卻見璃月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牧凡的身後,衆人連忙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