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賓席上,鄧布利多將他尖尖的巫師帽換成了一頂裝點着鮮花的女帽,弗立維教授剛給他說了一段笑話,他開心地嗬嗬笑着。
火雞之後是火紅的聖誕布丁。珀西的那塊布丁裡裹着一個月牙形的銀片,差點硌碎了他的牙齒。
劉結草看着海格一杯接一杯地要酒喝,臉膛越來越紅,最後竟然在麥格教授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看到一個巨人那張大臉親下去的感覺,劉結草覺得不想再看第二次了,那完全是閃瞎了他的狗眼。
倒是劉結草身邊的哈利看得很入神,令哈利驚訝的是,麥格教授咯咯笑着,羞紅了臉,她的高頂黑色大禮帽歪到了一邊。
哈利離開餐桌時,懷裡抱着一大堆從彩包爆竹裡炸出來的東西,包括一袋不會爆炸的閃光氣球、一個模仿肉瘤的小設備,還有一套屬於他自己的巫師棋。那幾只小白鼠不見了,哈利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懷疑它們最後都成了洛麗絲夫人的聖誕晚餐。
由於看到哈利從彩包爆竹中得到的東西,劉結草和他的小夥伴們都立即沒有興趣了,只有立華奏、白鴉兒這兩位真正小朋友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本體意識轉移過來的白鴉兒,從小都只是修煉,武界也沒有多麼娛樂,她也很少有真正玩樂的機會,因此這一次居然也樂在其中,與立華奏在一起玩彩包爆竹,弄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後來連古月鈴也參與了進去,因爲雖然都是一些沒有大用的東西,可是有趣的當真還是不少。
哈利和韋斯萊兄弟幾個在操場上打雪仗,瘋玩了一下午。過得非常愉快。然後,他們實在冷得不行了,衣服溼漉漉的,氣喘吁吁地回到公共休息室的爐火旁。
另一邊,劉結草跟小夥伴們一樣在打雪仗。反正苦修那麼久,讓大家放鬆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看到了雪,劉結草隱約想起了某隻雪妖,那個雪萊。不過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打擾她了,讓她和她的哥哥飛影一起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吧。
哈利試了試他的新棋子。結果很慘地輸給了羅恩。哈利心裡嘀咕,如果沒有珀西在一旁不停地瞎出主意,他還不會輸得這樣慘。
巫師棋,劉結草雖然沒有,但立華奏、白鴉兒、古月鈴,她們一人抽到一套巫師棋。
結果。劉結草和他的小夥伴這邊,在排除了倒黴的楊業績,以及對這個沒有興趣的劉結草,其他人分成三組進行遊戲。
看着一個個活靈活現,還能夠說話的棋子,大家都覺得很有意思。
仙派一邊玩,一邊若有所思。似乎又產生了什麼奇妙的想法了。
巫師棋就是一種傑出的鍊金術,也難怪仙派會多想了。
吃過由火雞三明治、烤麪餅、酒浸果醬布丁和聖誕蛋糕組成的茶點,大家都感到肚子太飽,有點犯困了。他們睡覺前不想再做別的,只是看着珀西追着弗雷德和喬治在格蘭芬多城堡裡跑來跑去,因爲雙胞胎搶走了珀西的級長徽章。
由於不是格蘭芬多的學生,結果楊業績和仙派都先離開了。若非這是過節放假,在平時若不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根本進都無法進來的。
對於劉結草和他的小夥伴來說,這一次的放假放鬆了他們的精神。讓他們苦修之餘有了新的風景。
來自地球的幾人還好說,見多識廣之下自然覺得這不算什麼。
但是,像是白鴉兒這樣異世界的存在,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節日,從來沒有這樣跟那麼多人一起玩鬧。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彷彿經歷了這樣的過程,補完了她的人生缺憾。劉結草清楚的感覺到,白鴉兒精神面貌有所不同,心境想必有所提升了。
比起白鴉兒,立華奏和仙派這兩個劉結草創造的造物,畢竟還是呆在類似現實世界地球的幻想世界中,倒也不覺得如何。
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的劇情主角哈利.波特來說,這個聖誕節意義完全不同。
這是哈利有生以來最愉快的一個聖誕節。
然而,一整天來,總有一件事情縈繞在哈利.波特的腦海裡。直到上牀以後,他纔有了空閒想它:那件隱形衣,以及把隱形衣送給他的那個人。
羅恩肚裡塞滿了火雞和蛋糕,又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困擾他,所以他幾乎一放下牀帷就睡着了。哈利從自己牀邊探出身去,從牀底下抽出隱形衣。
哈利.波特完全不知道,他的舉動又被直播了,今天他的行動也是很有意義,會爲劉結草等人指明出某條道路,這對劉結草和仙派來說,任何一個都很有意義。
順便一提,劉結草已經第一時間複製了仙派的念能力,所以大家都懂的。
造化之書雖然繼承了過去的特性,但是卻不如“仙派的鍊金工坊”專精,在具體效果上還是差上一線,因此纔有必要進行復制。
此時,哈利直盯着隱形衣發着愣。
他父親的……它以前曾是他父親的。他讓織物從他手上流過,比絲還要光滑,比光還要輕盈。好好使用,那張紙條上這麼說。
他現在必須試一試了。他悄悄從牀上滑下來,把隱形衣裹在身上。他低頭看自己的腿,卻只看見月光和黑影。這真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好好使用。
突然,哈利一下子清醒了。穿上這件隱形衣,整個霍格沃茨就對他完全敞開了。他站在黑暗和寂靜中,內心感到一陣興奮。穿着這件隱形衣,他可以去任何地方。任何地方啊,費爾奇永遠也不會知道。
羅恩在睡夢中嘟噥了幾聲。哈利想,要不要叫醒他呢?出於某種原因,哈利沒有這麼做——他父親的隱形衣——他覺得這一次——這是第一次——他想獨自使用。
他躡手躡腳地出了宿舍,走下樓梯。穿過公共休息室,爬過那個肖像洞口。
“是誰呀?”胖夫人聲音粗啞地問。哈利沒有吭聲。他飛快地在走廊裡走着。
他去哪兒呢?他停下腳步,想着,他的心怦怦亂跳。突然,他想起來了。圖書館的禁書區。他可以盡情地閱讀。直到弄清勒梅是何許人。他把隱形衣緊緊裹在身上,向前走去。
圖書館內漆黑一片,陰森可怖。哈利點亮一盞燈,端着它走過一排排書架。那燈看上去就像懸浮在半空中,哈利雖然感覺到自己甩手端着它,但這景象仍然使他毛骨悚然。
禁書區在圖書館的後部。哈利小心翼翼地跨過把這些書與其他藏書隔開的繩子。舉起燈照着,讀着書名。
然而,他從書名上看不出頭緒。那些剝落的、褪了色的燙金字母,拼出的都是哈利無法理解的單詞。有些書根本沒有書名。有一本書上沾着一塊暗色的印漬。很像血跡,看上去非常可怕。哈利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覺得從書裡傳出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低語,似乎那些書知道有一個不該待在那裡的人待在那裡——這也許是他的幻覺。也許不是。
他必須從什麼地方入手。他把燈小心地放在地板上,順着書架底部望過去,想找一本看上去有點意思的書。他突然看見一本黑色和銀色相間的大書。書很沉,他費力地把它抽了出來,放在膝蓋上,讓它自己打開來。
一陣淒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劃破了寂靜——那本書在慘叫!
“這個蠢貨……”所有在看直播的小夥伴們都在暗罵,哈利.波特讓他們都很是失望。居然沒頭腦的去翻壓根看不明白的書,簡直是浪費時間。
還不如事先進行調查,大致瞭解一下清楚,完全可以以後再來這裡,而不是第一時間把自己暴露了。
哈利猛地把它合上,但是尖叫聲沒有停止,那是一種高亢的、持續不斷的、震耳欲聾的聲調。他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燈被撞翻了,立刻就熄滅了。
在驚慌失措中,他聽見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他趕緊把那本尖叫的書插回書架。撒腿就跑。
幾乎就在門口,他與費爾奇擦肩而過,費爾奇那雙狂怒的淺色眼睛徑直透過他的身體望出去。哈利從費爾奇張開的臂膀下溜過,沿着走廊狂奔,那本書的尖叫聲仍然在他耳畔迴盪。
他在一套高高的盔甲前突然剎住腳步。他剛纔急於逃離圖書館。根本沒有注意他在往哪兒走。也許是因爲四下裡太黑了,他辨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他知道廚房附近有一套盔甲,但是他現在肯定要比廚房高出五層啊。
“教授,你說過的,如果有人夜裡到處亂逛,就立刻來向你彙報,剛纔有人在圖書館,在禁書區。”
哈利覺得自己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不管他在哪裡,費爾奇肯定知道一條捷徑,因爲他那黏糊糊的、發膩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而且令他大爲驚恐的是,他聽見了斯內普的聲音在回答。
“禁書區?那麼他們不可能走遠,我們一定能抓住他們。”
劉結草對小夥伴們說道:“斯內普在這個時間段出現,當真是好安排,鄧布利多還真是好手段。”
他的意思很簡單,斯內普是鄧布利多安排給哈利指路的,目的就是爲了把哈利引向鄧布利多想讓他去的地方。
已經回家的赫敏也在這裡,她看得是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哈利被抓就要被扣分了。雖然她現在不怎麼在乎校規了,可是仍舊不想隨便讓學院扣分。
哈利像腳底生了根似的待在原地,費爾奇和斯內普從前面的牆角拐過來了。他們看不見他,但這條走廊很窄,如果他們再走近一些,就會撞到他身上——隱形衣並沒有使他的實體也消失啊。
他一步步後退,儘量不發出聲音。左邊有一扇門開了一條縫。這是他惟一的希望。他側身擠了進去,小心翼翼地不把門碰動。謝天謝地,他總算進了房間。他們什麼也沒有注意到,徑直走了過去。
哈利靠在牆上,深深地吸氣,聽着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剛纔真驚險啊,太驚險了。幾秒鐘後,他纔開始留意他藉以藏身的這個房間裡的情景。
它看上去像是一間廢棄不用的教室。許多桌椅堆放在牆邊,呈現出大團黑乎乎的影子,另外還有一隻倒扣着的廢紙簍——但是,在正對着他的那面牆上.卻擱着一件似乎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彷彿是有人因爲沒有地方放,而臨時把它擱在這裡的。
劉結草和他的小夥伴們都眼中大亮,紛紛計算出了這個房間的位置。事先劉結草和知道劇情的幾個地球人都已經討論清楚,這個房間中的東西他們雖然無法去得到,可是無論如何也可以進行分析,甚至是仿製和複製。
哈利.波特第一部中,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那裡面。
這是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板,華麗的金色鏡框,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的腳支撐着。頂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
這行字是厄里斯魔鏡上的符,來源於原劇情中那一行字的翻譯體,沒有想到這裡直接照搬顯現出來了。
劉結草覺得很無語,事實上原劇情中這裡有一個隱藏密碼,如果把那一行字換回英文,再重新顛倒,再一次進行翻譯的話,就可以得出一句新的話。
那就是,我照出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你心中的願望。
這就是厄里斯魔鏡。
如果僅從那一行“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字的前三字直接在原劇情中成爲了鏡子的名字,那倒也不算錯誤。
看着這一面鏡子,只看直播的劉結草和他的小夥伴們,都有一種莫明激動的感覺,即使隔了那麼遠,彷彿仍舊都受到了這面魔鏡的誘惑。
這還是隔了如此遙遠,還被劉結草使用了特殊處理,才真切感覺到這面魔鏡的異常。作爲當事人的哈利,連半分異樣都不會察覺到的。
現在,費爾奇和斯內普的聲音聽不見了,哈利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他慢慢走近鏡子,想看一眼自己的形象,但鏡子裡空空如也。他又跨近幾步,站到鏡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