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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捱到徐子陵旁,貼着他肩頭道:“一世人兩兄弟,小陵你不是愛上了他吧?”
徐子陵曬道:“真是去你的娘,她的年紀至少可作我半個親孃,而且正如她所說,我們連和她論交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心中奇怪,你這混帳傢伙一向最愛看標緻的妞兒,這婆娘比我們以前見過的任何妞兒都要美,爲何你總是要迫她走呢?她表面兇巴巴的,但對我們着實不錯,否則也不會把我們送到鎮門來。”
寇仲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爲了我們的前途作想,正因這惡婆娘美得厲害,我們和她又曾有過肌膚之親,所以纔要特別提防。大丈夫以功業爲重,尤其我們功業未成,更忌迷戀美色,以致壯志消沉……嘿!你在笑甚麼……哈……”
兩人笑作一團時,天已微明,外面隱隱傳來婢僕活動打掃的聲音。
劉結草是剛到不久的,他看了兩個小子一眼,心中一嘆道:“種什麼樣的因,就有什麼樣的果。本來已經逃出生天,卻偏偏自作業,只爲了一頓吃食,而主動暴露了位置,使得前番幸運完全化了無用功,日後才害得那個亦師亦母的女人白白爲此陪上了性命,何苦來哉。”
他不會好心去提醒,也不會在此當口救他們出來,只有讓他們親身經歷,方纔能得到教訓。
這兩個小子,很快就笑不出來的吧。
兩人的閒話不必再聽,劉結草閉目養神,開始參悟《冰玄勁》、《推山手》、《九玄大法》,這三門俱是一流武功,前者比後者還要更強許多,既然現下悟不得《長生訣》自當要悟一悟這三門功法。
其中,《冰玄勁》複製得較爲全面、《推山手》和《九玄大法》還差了些許。
這還是因爲第二次宇文化及在劉結草面前動用《冰玄勁》,通過其應用技巧等等。進一步推演詳細,在沒有得到具體的功法下不斷補完出真正的《冰玄勁》。
這就跟劉結草在《全職獵人》世界中的情況差別不大,不過現在的複製能力更強大,但卻還只能複製效果,可以直接使用上手使用出來,但卻無法複製出具體修煉過程的功訣,故而才需要多番推演。
一個直接使用的技能。以及能夠修煉而成的功法,哪一種更重要其實不問自知了。
劉結草僅藉助推演出來的部分功訣,對於自己構思出來化爲草案而融入這個幻想世界核心而成就出來的幻武又多了幾分瞭解。
這幻武是由這方幻想世界,藉助造化之書中記錄的一切,以武功爲主而自行演化出來的。
故而,幻武蘊含了幻想世界的天地之玄機。對於劉結草想要證的道有着極重要的意義。
他想要證就幻想之體,與自身創造的幻想世界徹底融合,這絕對非尋常。何況他所爲不單單只是如此,還有更高的目標。
爲此,他還需要更多幻武功法才行,但目前還尚沒有更好的機會,還需要耐心等待一二。等了《九玄大法》立即就走,去尋找這方世界優勢武功最多的那一處所在。
“砰砰砰”敲門聲起,打斷了劉結草的沉思。
寇仲以爲又是那模樣兒不俗的小娟姐姐,趕咳了一聲道:“進來!”
大門敞開,又矮又胖的沉縣丞旋風般衝了進來,來到兩人牀前,手忙腳亂的施禮道:“兩位大少爺醒來就真好了,昨夜下管得到消息。貴叔宇文大人正發散人手,四處找尋兩位大少爺下落,我已連夜遣人去與令叔接觸,宇文大人隨時會來。兩位大少爺見到令叔時,千萬勿忘了要翕爲下官說兩句好話。”
寇徐兩人像由仙界丟進了十八層地獄之下,登時手足冰冷,魄定魂呆。
沉縣丞還以爲他們歡喜得呆了。打躬作揖道:“我吩咐了下人侍候兩位公子沐浴更衣,下官將在太廳恭候兩位公子共進早鱔,下官先告退了。”
他才退出去,接善便來了包括小娟在內的四位小婢。悉心侍侯他們,比起昨天,更隆重周到多了。
要命是和陳望都來了,殷勤陪侍一旁,教他們一籌奠展,無計脫身。
到輿沉縣丞共進膳時,那陣仗更加不得了,十多名衙差排列兩旁侍侯,吃得兩人心驚膽顫上苦不堪言。
此間,劉結草自然沒有興趣陪同,但也隱約壓制着兩人的修業。
這兩個小子經此險境,深知實力的重要性,便積累嘗試修煉他們唯一可以修煉的《易筋經》,卻偏偏還被劉結草刻意壓制,暫時只以那股力來強壯肉殼,尚無內力生出。
《易筋經》與《長生訣》路線不合,也無人爲他們兩人講解,故而使得兩人之前即使得空拿出《長生訣》來念想,也是無門而入。
劉結草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安心參悟功訣,又推演出了一些內容,通過已經較爲完整《冰玄勁》功訣,他居然隱約與《長生訣》七副圖中的某一副有了點些許的感覺,一瞬間明瞭其中關鍵。
他暗思:“果然《九玄大法》是關鍵,這一門無屬性的玄功確爲最上乘的《長生訣》入門參考叢書。由此爲引導,藉助各自的心性和資質,便能夠極其自然的與《長生訣》七副圖進行感應,比起石龍,以及其他人那般沒有目標的強練,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當然,劉結草也明白,沒有讓人體產生出異種氣息的純淨之身也極爲重要,只有沒有修煉過的人才能夠修煉《長生訣》。這也是一直沒有人修煉成功的最主要原因,畢竟能夠得此寶書者都是有實力的武者,早就練就真氣,哪還能再修得?
當他還在繼續參悟自己的大道時,寇仲和徐子陵卻在進行借青樓鼠遁的計劃。
劉結草只是少許觀看一下進程,也就不怎麼留意了,只等待結果就是。
等到白衣女出現,搶走了那兩個小子後,劉結草終於起身。離開了某個民居,向着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白衣女抓着那兩人的寬腰帶,竄房越脊,瞬息閒遠離北坡縣,在山野閒全速飛馳,似若不費吹灰之力。
不片刻,三人來到江邊。只見渡頭處泊了數艘小艇二岸邊有幾個漁夫正在整理修補魚綱。
白衣女想也不想,強登其中一艇,把兩人拋到艇內,揮劍斬斷系索,抓着船櫓,運勁猛搖。水花四濺下。小艇箭般逆流而去,把大怒追來的漁夫遠遠拋在後方。
等劉結草趕到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
但是他卻完全不在意,如同神人一般又像之前一般踏水而行,因有隱形衣着身,無人得見其仙蹤。
小艇全速走了最少二、三十里水路後,白衣女冷哼一聲。放緩船速。
這時,劉結草已經順利追上了,他正聽到寇仲的話語。
寇仲鼓起勇氣,試探道,“大士你是否一直跟着我們,否則怎會來得這麼湊巧?”
白衣女看也不看他們,微怒道:“誰有興趣跟着你這兩個只懂偷扼拐騙的小鬼,只是見宇文化及派人搜索附近的鄉鎮。纔再來找你們。”
徐子陵恭散道:“多謝大士救命之恩,有機會我們兩兄弟定會報答大士的。”
白衣女不屑道:“我並非要做什麼好心,只是凡能令宇文化及不開心的事,我都要去做,所以不用感激我。到了丹陽後,大家便各走各路,以後再不准你們提起我。否則我就宰了你們這兩隻小狗。”
寇仲哈哈笑道:“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將來我們若學成蓋世武功,看你還敢小狗前小狗後的叫我們。”
白衣女先是雙目厲芒一閃,旋又斂去。沒好氣道:“就算你們現在拜在突厥族的“武尊”畢玄門下,亦休想可練出其麼本領來。所以最好是死了這條心,找門可以賺錢的手藝學好它,娶妻生子,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才最是正經。”
兩人聽得大受傷害,呆瞪了她好一會後,徐子陵忍不住道:“難道是我們資賃太差嗎?”
其實他們早有所覺,隱約也聽石龍武場吉人說過隻言片語,知道一些武學常識,但卻知道的並不全面。
上次他們只知《易筋經》可補足他們的缺陷,但仍舊知道得不算太多,雖知道已經有辦法改變資質了,可仍舊還想通過白衣女瞭解得更多,故有此問。
白衣女嘆了一口氣,俯頭看善兩人,出奇地溫和的道,“你們當知道自己連要我騙你的資格也沒有。你們的資質比我曾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好,前晚那麼折騰仍沒有生病,實在難得,只是欠了運道。”
兩人對視一眼,只當成《易筋經》的功效,卻不知哪怕沒有《易筋經》,他們只是情況稍差一些,仍舊沒有大礙。
不過兩人得她讚賞,卻也稍爲回覆了點自尊和信心,齊聲道:“什麼運道?”
白衣女一邊搖櫓,一邊道,“那是練功的運道,凡想成爲出類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時練起。據我師傅說,每個人想把任何東西學至得心應手,最重要的一段時間就是五歲至十五歲這十年之內,就像學語言,過了這段時間才學,怎也語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們現在才起步,無論如何勤奮,都是事倍功半。若只是做個跑腿的庸手,遲早給人宰了,那就不若不去學了。明白嗎?”
經脈穴道因年齡大習武所產生的問題,這對低武世界來說是大問題,可是對於中武和高武卻絕非真正的問題,至少《九玄大法》這種高級武功應該完全無視這種小節,劉結草聽此一言纔想起此節。
傅君婥所言之意,是指從小習武而養成的習慣,正如外國人除非從小學中文,否則便要長期熟練成習慣,否則總有點繞舌。比起資質來說,讓身體習慣於習武過程纔是最有難度的,《易筋經》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寇徐兩人呆了起來,只覺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機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