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我不像以前那麼快樂了,這種變化是從失去那個孩子開始才產生的,我內疚,自責。重新審視自己,我才發現自己那麼強勢,就像上男人一樣。如果是以前,我會以此爲傲,可現在卻不,我覺得自己違背了一個自然法則,不像芊芊或是蘭那樣是個溫柔又有責備感的女人。
這樣的我,沒辦法給卡迪想要的生活。
如果卡迪能更man一點,不要處處遷就我,不要處處聽從我,或許我會早點發現這個問題。
卡迪過度的寵愛讓我一直自我感覺良好,我忘記了怎樣做一個女人。
這太可怕了!
卡迪想要孩子,而我卻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法像個女人那樣給予他想要的。我害怕一不留神,我又會弄沒另一個孩子……上帝,我快瘋掉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
日記只記到了這裡,卡迪的淚水已將紙片上的字跡浸了個模糊不清。
對發生的事情,香琴什麼都沒有說,而他也不夠細心,沒有察覺到她變化的真正原因。
“真是個傻瓜!”他哽咽地說了一句,說自己也說香琴。
他抹了一把眼淚,起身拿起平時上班的皮包,再從抽屜裡翻出自己的護照和那張珠寶店的收據,衣服也不換,直接穿着脫鞋就出門了。
搭電梯下樓時,他給香琴的哥哥馬託打了個電話。
“馬託,抱歉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敢給我打電話。”電話另一端,馬託的語氣冷冰冰的。
“香琴現在是在羅馬的家裡,對不對?”雖然之前有電話過去確認過,但直覺告訴卡迪,香琴就在那兒,她只是躲着他而已。
“對啊。”馬託回答得乾脆。“我等你們分手這天等很久了。”
“我要沒同意,香琴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她哪都逃不掉。”
“哇喔,這是娘炮說的話嗎?喂?你是不是卡迪啊?”馬託嘲諷。
“我就過去找她。”卡迪不理會馬託的嘲諷。
“勸你別過來,我擔心我忍不住讓人砍死你!”馬託好心提醒。
“死了也要見她。”心裡牽掛香琴的卡迪對那個魔頭馬託沒了半絲畏懼,丟給對方一句,就掛了電話。
z珠寶店離他住的公寓有些遠兒,他駕車到的時候店子已到了關門的時間。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在店員將防盜鐵欄門關上之前衝進了店裡。
卡迪這般陣勢的衝進防盜門已關了三分之一的店子裡,把正在忙結束工作的幾名店員嚇了一跳。
這個不正常的情況讓店員緊張了起來,兩位夜班的保安走了過來,右手都放在了腰間的電棍上,警惕地盯視跟前這個一身居家服氣喘吁吁的外國男人。
“先生,我們已經停業了,有什麼事請你明天再來。”一名保安嚴肅地這樣對卡迪道。
“我等不到明天。”卡迪緩了口氣,搖頭,將手裡的一張收據遞給靠近他的一名保安。“我是過來取訂製的鑽戒的。
那名保安接過收據,但仍沒放鬆警惕地右手仍放在腰間的電棍上。
“咦,卡迪先生?”在辦公室做賬目的店長聞聲出來,只是此時的卡迪平裝素容的和之前的形象落差太大了,他半晌才認出卡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