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事兒你聽說了嗎?”龍祖問道。
“聽……聽說了……”碩華君不會撒謊,就覺得腦門子發熱,額上開始冒汗了。
“你帶來的那個仙娥是個妖。若不是我把她拖入浴池之中,水將她手臂上的硃砂衝散了,沒準誰都覺察不了。此事,你怎麼解釋。”他雙眉一立,發難道。
碩華是徹底懵了,這事兒完全超出他的預想。他只能一個勁兒的抵賴:“我……不知道。那避妖氣的法門甚是厲害,一開始你既然都覺察不出來,我又怎麼能知曉。我還道她只是普通仙娥。”
龍祖冷笑一聲:“你不認識她?這我還真不太相信。你與少昊關係甚好,你與他走的,遠比你我走的要近。而你猜怎地,那妖精的避妖氣之法,正是少昊研創的。她跟你和少昊到底有什麼關係!”
碩華見龍祖搬出少昊便知道他離真相更近了一步。他不知怎麼回答,支吾起來。
龍祖長嘆一口氣說:“碩華,以我們的交情,你真的寧願護着一隻妖都不與我說真話嗎?我完全可以將那隻要打得神形俱散,之所以沒有去追,也沒有告知天帝她是從我龍庭閣跑出去的便正是要給你這個機會親自與我言說。”
到了這個關頭,碩華也需得說上兩句了。他放下茶杯,急道:“她從未想過要害你,她冒死前來只爲了見你一面。我……只能說到這了。”
龍祖驚道:“你竟是真的認識她!她見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她……”
見碩華眼神閃躲,龍祖不確定的問:“莫非,我真的曾經認識她?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曾經有一度,與她對視之時,我感覺到有一絲熟悉。”
碩華君直接對着龍祖跪了下來:“龍祖!作爲下臣我懇請你不要再問我了。此事滋大,我不能說,也說不得。作爲兄弟,我更是懇請你不要再問我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等一千年後少昊極天寒獄中刑滿,直接問他吧……”
龍祖動了動嘴,又是想在說什麼。碩華直接打斷了他:“隔牆有耳,我若是妄論此事,被別人知道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碩華對着他拱了拱手,便是含淚告辭了。
龍祖覺得有些頭痛,他起身看着先前畫得那不倫不類的東西,上面暈着如意的淚,讓他有些刺目。他試着用如意的法子,在白茶里加了玉桂和紅豆,卻再是沒有了她沖泡的滋味。
她到底是誰?
她爲何要哭,她又爲何要逃?
他按着欲裂的頭,感覺有些許破碎的畫面涌上腦海,他看不清楚這些畫面,只覺得隱約間像是看到了那個叫如意的妖精的臉。
他漸漸覺得有些不對頭了,碩華的話說的雖是隱晦,可仍是有跡可循。碩華的意思是整個天庭都有事瞞着龍祖,並且此事還是天庭的禁忌,不能妄論,不可相提。
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纔會讓所有神仙統一了口徑一起撒謊。
而少昊到底是因爲犯了什麼事情被關入極天寒獄,若說只是因爲在凡間屠殺千人,也罪不至此,頂多是在地獄受刑。
自此龍祖心上擰了一個疙瘩,雖是不痛不癢,但每次想起來就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