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金三哥,你也是別怪鐵生了,他就是實在了點。這事兒也不能全賴他,剛纔我與他說放一小把火藥就行,他的一小把和我的一小把那可差得大了去……量上難免把握不好。”
一個女人開了口,她聲音嬌柔好聽,一邊說話一邊從水囊中倒水出來用絹布擦着臉。
那浮灰一沾水,往臉上一抹,倒也帶出個嫵媚動人的少婦模樣來。楊柳眉,丹鳳眼,脣角生了顆青痣,如此長相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
也是怪了,美女開了口,那矮小的金三哥的火氣便沒那麼大了。他對着那鐵生哼了一聲,便停了罵。
另有兩個人生的十分相像,看來像是兩兄弟。他們中等個子,看着挺瘦,嘴脣與鼻子之間都是有一抹方形的小鬍子,髮髻豎得也十分古怪,與天朝人的束髮方法大相徑庭。額前的頭髮基本是剃光了,露出青瓢,單單腦袋後頭留着個髮髻,顯得有些滑稽。二人揹着長柄刀,並不像是天朝人士。
他們二人看起來戒心很重,一言不發的凝眉看着其他三人,自從穹頂掉下來後,這兩兄弟的手便一直按在長柄刀上。
龍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們五個人方纔察覺到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別看鐵生人高馬大的,膽子卻是小的很,他使勁往後退了退,從懷中摸出沾了黑狗血的驅邪黑驢蹄子,便吆喝道:“這是不是鬼啊!惡靈!退散!退散!”
金三哥蹦起來打了鐵生一拳罵道:“退你大爺個腿兒的!沒見着他腳底下有影子嗎,鬼是沒影子的。膽子這麼小還敢跟着來盜墓!你丫壓根就不是吃這碗飯的!”
那兩個留小鬍子的人面朝龍祖,臉色更陰鬱了。
“呦。”倒是那美婦人扭着腰肢走到龍祖身邊,不認不識的倒也好意思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捏了兩下,讚歎道:“這位小哥好是結實,生的又英俊非常。看得奴家心裡頭都癢癢了呢。”
龍祖不願被別人觸碰,脫了她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見這“俏哥哥”心生牴觸,美婦人也不覺得奇怪,她笑了笑說:“這還是個害羞的主呢。這地宮也不是個什麼尋常地方,在這裡都能遇上,不得不說,咱們還是很有緣分的,不知小哥怎麼稱呼啊。”
這幾個人都是凡人,也未曾修行,自然覺察不出龍祖的巨神身份。龍祖一忖度,便是用了他爲人時的名字:“在下秦笑。”
“原來是秦家小哥。”美婦人甜甜一笑,一雙俏生的眼睛可是沒閒着,從上到下的遊走一番,將他瞧了個遍,眼神分外勾人。
金三哥有些不悅,罵道:“管你是什麼笑的,這個地宮可是我們先來的。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惹到了我們,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還不快滾!”言語之間極盡囂張。
龍祖向來看不得這種人,當下一聲冷笑,抱起雙肩毫不退讓的說道:“在下不過一個鄉野村夫,沒什麼見識,不知道各位的江湖寶號,不如報上名來,也是讓在下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