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驚道:“這麼會這樣!”
她掙扎要下牀,腳剛一落地便覺得眼前一黑,一陣暈眩,坐在牀邊上好一會纔是緩了過來。她瞪着雙眼看着秦笑道:“不對勁兒了,我的身體不對勁兒了……根本就沒力。”
秦笑道:“許是餓了呢?這已經是快到晚飯的點兒了,你一天什麼東西都沒吃呢。”
如意搖頭道:“不可能。我在嶗山修煉過辟穀之術,雖然我嘴巴饞,貪吃,但就算幾日不吃也絕不會這樣。”
她指了指擺在遠處的銅鏡道:“你……你扶我過去看看。”
秦笑攙扶着她,走到銅鏡面前。如意看着鏡中的自己,難以置信的叫道:“天哪……這是我嗎……”
她眼眶凹陷,雙目無神,如瀑長髮變得乾枯毛躁,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乍一看像是老了幾十歲。
兩個人並排站在,銅鏡亦是映出了秦笑的面龐。他的棱廓分明與自己的枯槁面容形成了鮮明對比,兩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俊美少年與臭老太婆。
如意一揮手將銅鏡掀翻在地:“不過一天時間,怎就會變成這樣了!”
秦笑摟住她,安撫道:“你不要急,或許是中了巫術。我找來給你瞧病的大夫也是這麼認爲。不要怕,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變。我們趕緊離開此處,興許症狀會得到好轉。就算跑遍天涯海角,我也會爲你找到醫治方子的。”
如意一怔,聽罷“巫術”兩個字,她忽而想到了一種可能。
昨天夜裡,王金枝向自己要了生辰八字,她會不會拿自己的生辰八字做了什麼手腳。
可是王金枝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她怎麼可能會巫術。
她對秦笑將昨夜之事全都說了。
秦笑道:“這個王金枝一定有古怪。你也是傻,何故要將八字給不相熟的人。她發現咱們的事情也沒什麼關係,交由我來處理就好了。那種年輕的姑娘就得嚇唬,你要是順着她來,她反而會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你啊,就是心太善。有時候心太善,反而會使自己吃虧。”
他看着如意的樣子,也是不忍心再數落。便道:“不論此事是不是王金枝做的,我覺得都有必要見她一面。你昏迷的時候,她和她的雙胞弟弟都沒出現。這樣吧,等會我去安排晚宴,就說是你醒了,讓他們準備豐盛點。既然是晚宴,那全家都得出席,吃飯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觀察她一下。”
如意點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秦笑將門上門閂取下,剛是打算離去,就被如意叫住了。“笑笑……”
他扭過頭,見着如意欲言又止。她停了一會,方纔道:“對不起,讓你受累了。我這人太傻,有時候做事總是少一根筋。沒有我的疏忽,你也就不用跟着受苦了。”
秦笑奔回來,將如意摟在懷裡,他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本來就應該患難與共啊。我們還說要一生一世呢,哪能有點小困難就退縮。此事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你有你的考慮。當初我喜歡上你,也就是喜歡你的天真善良。不要刻意去改變什麼,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便是。”
二人又是溫存了一下,秦笑纔出去安排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