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幫忙。”樹人看着遠處打得火熱的戰場催促我。
我爬到那個被樹人弄死的人身邊仔細查看後發現,樹人一刀是紮在這小子的喉管上並且做了一個半切的動作。這樣的情況下能保證對手大量失血的同時還不會叫喊出什麼東西來。那剛纔一動不動的造型肯定是爲了讓對手死透才這樣壓在對方身上防止出聲或反抗。
我隨手抓上一把沙土撒在那個傢伙流出的一攤鮮血上,掏出驅除劑在屍體周圍噴上一些防止鮮血的味道把一些野獸或是夜間活動的食腐動物招來。樹人用折刀拆開他剛纔挖出的“跳躍者”防步兵地雷後稍做修改後塞進屍體的下面做一個簡單的詭雷後帶我向鐵絲網圍牆爬去。
到鐵絲網圍牆以後,比較有規律的探照燈光柱來回掃着營地的四周。當我正要掏出軍刀打算鋸開鐵絲網的時候,樹人一把壓在我已經伸出去的手。“別太大意了,黑水公司那幫傢伙人是精英,一些特殊器材和裝備也是精品。”樹人仔細搜索着鐵絲網上下試圖找出點什麼與衆不同的東西來。
“人是精英裝備精品?你說的是巴黎時裝秀麼?”我諷刺着那些人員素質低劣但軍事技術水平不俗的僱傭兵說道。
“嘿,起碼這個東西你可能就沒見過。”樹人象一隻狗一樣蹲坐在那裡看着掛在鐵絲網上的一顆玻璃泡思考着解決辦法硬是沒敢下手。
我聞言躡手躡腳地移動過去,看着掛在鐵絲網上的玻璃泡我也有些傻眼。在基地裡,象是一些軍工方面的商業機密沒少接觸,尤其是販子手裡有個數據庫,更是羅列了世界各大軍火研究所與製造商的一些未上市與正在開發的項目。其中我可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小玩意兒,玻璃泡中心是一個芯片模樣的小東西,小東西的上面還有一個小得可憐類似天線的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看着眼前的小可愛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我甚至想到了所有我所知道或者是見過的類似的形狀和功能等條件一樣的物體,但始終都無法和眼前的東西有所聯繫。
“不知道,每一片鐵絲網上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掛在上面。雖然你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總該不會是聖誕樹上掛着的糖果吧?”樹人始終沒敢碰這東西,只是在那裡換着不同的角度觀察着,希望可以找出破綻。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得看清楚它的生產廠家和保質期。不過我個人猜測這東西是報警用的,你看這上面有個類似小天線的東西。”我用手裡的軍刀尖指給樹人看。
“你是說,震盪或者是紅外報警?”樹人與我分析着眼前的東西說道。
“應該是吧,不然不能每片鐵絲網上面都有。”我十分肯定地告訴樹人我的猜測。
“那就試試看。”說着樹人拍一下我的肩膀,指向鐵絲網的另外一個方向。我跟着他走到他所指的另外一處鐵絲網下的幹河溝下面。河溝裡堆滿上一次戰鬥被打死的敵軍士兵屍體。已經開始輕度腐敗的屍體上已經開始出現食腐類的幼蟲與成蟲。
我踩着腳下血肉模糊並且棉軟的屍體儘量不讓自己往腳下看,因爲實在是太噁心了。各種蛆蟲在屍體的器官與表面爬進爬出。裡面味道真是臭得可以,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儘量不讓自己嘔吐。
我很納悶他爲什麼帶我到這裡來。因爲剛纔的位置是探照燈巡視的死角,幾乎是兩個距離那裡最近探照燈的最大角度,所以很難找射到那個位置。而這裡平均隔15秒就會有一盞探照燈照到這裡。雖然我們蹲在溝裡時探照燈的光線打不到我們身上,但是我們同樣也進不去,着實讓人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