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破舊的汽車修理場裡,滿地積水與油污的地面,屋子裡的牆壁上噴着那些種流氓暴力文化的塗鴉,就連窗子上也被噴塗着這些東西,沒被噴漆的窗子與玻璃完全是一副破碎的造型。
汽車修理場的外面停放着幾輛鏽蝕得滿目創痍的老式廢舊汽車,以及四周等待拆遷的民房與城市基礎設施。
樹人就被安置在這裡。我們趕到時,夜鶯已經給他掛起了血漿。儘管這裡的條件比野外好一點,比醫院差許多,但有一個我們最關心的問題,那就是安全。
“這傢伙怎麼樣了?”大豬輕聲問着夜鶯。
“昏睡過去了。估計得五個小時才能睡醒吧。多虧是在城市裡,我們並沒有出現缺少醫療品的情況,不過樹人的傷看起來不太樂觀。”夜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用不用我找個私人診所給好好看看?那個人口風會很緊,不會有問題的。”血狼搬過幾疊碎磚頭坐在上面問道。
“不用,我們儘量不那樣做,除非萬不得以。”大豬撓了撓頭,在頭裡摸出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他頭的小螺絲扔在腳下。
“警戒線佈置了吧?”我很不放心地問着。畢竟現在的我們按原計劃是需要馬上撤退的,但樹人這個樣子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帶他離開這裡。儘管我們很看不起那些賣白麪的流氓,但這並不代表人家就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甚至相反,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我們很有可能會象被車輪碾過的螞蟻一樣死得粉身碎骨。畢竟我們打的是特種戰術,人家玩的是人海策略。
“我把血狼的所有存貨都用上了,再加上那半噸汽油剩下的一點餘富。只是希望這裡沒有流浪漢之類的傢伙觸那些陷阱和機關,如果有的話,這裡將成爲一片火海。”夜鶯很肯定地說道。
“哎,你們說,這個時候找大軍能行麼?”大豬忽然扔出來這樣一句話。
“絕對不行!!!”我和夜鶯異口同聲說道。
“爲啥?”大豬心裡明知道是爲什麼,但就是希望我們說出來。
“你真是豬腦子,上次的事情,本來和人家沒關係,結果看起來好象我們栽贓人家似的。這回鬧的這樣大,不是栽贓是什麼?就算不是,事實上也是了。”我們大家誰都不是願意給其他人添麻煩的人。
“恩,我想起個人來,他也許可以幫我們。”大豬一臉壞笑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有這個主意,爲什麼非得讓我們先反對你一下,然後再去不得不支持你?”夜鶯很不喜歡大豬這樣玩語言上的把戲。
“嘿嘿,我撒尿去!”大豬說着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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