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像一場鬧劇,一陣波瀾之後,留下怎樣的殘骸我們全都不能去預料。
而悲劇,我們從來不能阻止什麼……那些不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也許,再多的幸福都是被這些完全預測不到的意外趕走,再也沒有光臨。
尚晰冥拜託我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我淡笑着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我想,如果以後我面對尚晰冥的時候可以像那次一樣決絕的話,所有的悲傷也就不會打破原本屬於我們的幸福。
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深深感覺到,如今只要流淚,眼睛就會澀的發痛。我曾經對小七說過,我不會再因爲尚晰冥哭,卻因爲小七險些流乾了我一生的眼淚。
心裡是無邊無際的空蕩。有風的時候,它是涼涼的。於是,我愈加想念小七在身邊的日子。好像丟了很多的東西,我的生命就不完整了。丟了笑容,丟了最重要的人,丟了幸福,丟了一切我最寶貴的東西。
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和小七媽媽相似的情緒是什麼了。那種源自與心底最深處的愧疚,是很折磨的人的。那種折磨人的愧疚,都是對小七的。曾經小七對我說要彼此寄託幸福,我拒絕了。藉口是不像干涉小七以後的幸福生活,現在想起來,真的是那樣嗎?或許那時候的我認爲是的。其實,最真實的想法,便是我相信會遇到的人總會有個好的結果,於是我放開了小七,也就錯過了生命中再也抹不掉痕跡的人。看清了許萘月,有多麼自私,多麼面目可憎。
有時候我在想既然我這般虧欠他,這般思念他,就去陪着他。我這樣想的,也就真的想這樣做。
直到我收到了遇曉黛離開C市打給我的第一通電話。
在電話裡,我沒有哭,而是很平靜的敘述着發生的事情,我告訴她,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尚晰冥。
遇曉黛問我:“小七他,還好嗎?”
很好。我回答她,小七很好。隱藏了小七已經離開的事實,我想這是小七的最後一個冤枉,我沒有理由不幫他。
我告訴她,許萘月很絕望。沒有了她,彷彿世界都缺了一部分,怎麼拼湊,都拼湊不完整。
遇曉黛和我說:只要思念未斷,我們就從未從彼此的世界消失。
腦海中忽然就浮現了她臨走時對我說的這句話。
因爲我的思念並沒有停止過,我又怎能自主自私的從彼此的世界裡消失?或許我還沒有決定我們的結局的權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