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從懷裡拿出黑色狐裘,狐裘上縫着那日她算半搶半換從烈炎那的來的簪子。
烈炎的眼裡炙熱,果然她都沒扔掉,果然她都帶着。
花洛將它們通通扔進了火盆中,火一瞬間串的很高,照紅了所有人的臉。
“現在它們不存在了,下次再見到,我絕不手下留情,不管是爲了莫白還是爲了雲秀,我和都是敵人。”
狠,絕情,這一切都是他逼的。
她本來以爲即使做不成愛人,也可以成爲朋友。
因爲在她這一世的回憶裡,他曾經是那麼的重。
就像是刻在心裡的烙印,她以爲一輩子也放不下。
原來越看清他,越看透他,就越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簡直是愚不可及,他到底有什麼是值得她愛的。
“花洛,你。”
烈炎的痛,從聲音中傳遞,毫不遮掩。
“曾經謝謝你,出現在我生命裡,教我什麼是被利用,什麼是被傷害,什麼是被辜負。
那時候我倔強的不肯相信,那就是真的。
我以爲有一天你會明白,愛不是佔有,愛不是互相傷害,愛不是互相利用。
我總是說,我要在等等,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那樣的逼不得已,就像是童年的你。
我總是想,要是這樣,我就原諒你。
即使不是愛人的關係,至少我們之間還能說說笑笑。
現在我看清你,看透你,突然懂了,原來一開始我就沒有愛上過你,只是愛上上一世的我自己。
你就像我。
上一世的我,爲了金錢,爲了權力,無止盡的殺戮。
雙手沾滿鮮血,以爲那就是力量,力量就是一切。
我的師兄是死在我的懷裡,因爲他愛上我,我卻爲了組織的規矩,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個養了我十一年的男人。
唯一和你不一樣的是,上一世的我不會愛,不懂愛。
你會愛,卻不懂愛,只會像孩子一樣耍賴,把愛當成了玩具,以爲抱在懷中就是真正的擁有,只不過是你想的太好了,愛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獲得的。”
花洛走進烈炎,拿下他頭上的簪子,身上的狐裘。
“何必呢,從秋到冬都圍着,你也知道總有一天它會變成回憶,我不會叫你忘記,我也不會忘記,只不過你再多的愛意,以後對我來說都也只是秋天的落葉,沒有在樹上的意義。也就是說,我再不會把你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