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要他說。”藍羽將手中一壺酒遞給花洛。
“敬敬他吧。”他今日來此,也就想敬敬他的,沒想到花洛也再此。
一壺桂花了,全部倒入河流中,她說:“夭天,花洛最愛的其實不是桂花,之所以喜歡用它做糕點,酒和茶。
那是因爲花洛捨不得將那冬日的梅花摘下釀酒,總覺得它是開在枝頭,自然凋落才更爲美好,因爲每次看到那樣嬌媚的梅花,就會想到你。
夭天,你知不知道,你好傻,每個冬季看見那盛開的梅花,我總會想到你,想到你的笑容,想到你粉色的眸子,想到你額間的梅花圖案。
要是你說你累了,不想陪着烈炎征戰了,那就回到我身邊,爲什麼要那麼聽話,爲什麼要那麼聽我的話,我什麼都沒有爲你做,如今就像你說的,你爲我生爲我死,但是值得嗎?
夭天,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你知道,我無法愛你,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何必傻到犧牲性命呢?”
酒壺掉在鬆軟的泥土上,沒有摔碎,沒有聲響。
藍羽扶住搖搖欲墜的花洛,她還是不停的再說不值得。
她還是不懂,愛一個人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對那個叫做夭天的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被心愛的女人,派到另一個男人身邊輔佐他稱帝,那個男人是擁有怎樣的胸襟。
要是他恐怕怎樣也做不到,最起碼留在她身邊,不會被忘記,不會被忽視,即使她怨他,他向來就有些自私的。
“銀鈴還好你是女的,要是你是男的,你也愛着我,然後也選擇這樣的離別方式,我恐怕真的會撐不下去。”花洛猛然之間擡頭,覺得有些慶幸,至少她在這樣悲傷的時候,還有人陪着她。
等了好久也不見銀鈴出聲,花洛看着銀鈴若有所思的摸樣,花洛呆呆的說:“不會吧,我不要男女通吃啊,情債那麼多,怎麼還,我不是蕾絲啊。”
“你想到哪裡去了,快回去吧,那個暴君說不準會來找你。”藍羽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慌張,花洛並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