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拿着筆的手在顫抖,她要怎麼說,說她畫的其實是鳳凰?
“媽咪,你畫的是鴨子還是鴛鴦呀。”
兩個天真的臉蛋,同時看着她,花洛想了很久說了句:“不早了,睡吧。”
雖然沒有得到那幅畫究竟是什麼,但是兩個小朋友還是很乖的回自己那間睡覺了,回去的時候玉兒手中的冰早化成了水消失了。
花洛放在手中毛筆,披上狐裘,這場雪下的十分的詭異。
沿路走來,桂花依舊傲然開放,像極了梅花,原來這片桂花也耐寒。
無意間瞥到了院外的身影,背對着她,那人恐怕來了很久了,馬車上積滿了雪。
花洛走了過去,那人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轉身四目相對,花洛看到了那張月光下顯得幾許疲憊的臉。
“姑娘,我想在喝一杯你釀的桂花酒。”
莫白的笑容依舊如當初一般淺淡,可是一杯酒而已又何故從皇都特地跑來,又何故一人徹夜駕馬而來。
花洛想拒絕,卻又在看到他那溫潤的笑意之後,什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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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說:“進來吧。”
院門打開,看着他優雅的步調,她想,只有這次,下次就算下的是刀子也絕對不能心軟。
花洛從後院抱來了兩壇桂花酒,她說:“你若是喜歡,帶回去就是了,以後吩咐下人來就行,報上你名字,我就讓他帶回去給你。”
花洛打開一罈,晶瑩的酒水倒滿在碗中,她把它遞給了莫白。
莫白從她手中接過了碗,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了花洛的手,花洛想躲開,卻被他握緊。
“姑娘,也許說出來你會笑我傻,不過比起酒我更想見你。”
花洛撇過頭,不看莫白,只看亭子外紛揚的雪花,她該高興嗎,或者該生氣,他的手很溫暖。
“我不是姑娘,我是兩個孩子的孃親,還請自重。”
花洛用力甩開了那溫暖手,看着他眼底的失落,她當時多想大哭一場,因爲就像藍羽說的,這個男人早在她的骨髓裡了,即使不說話,不觸碰,只要這裡有他的味道,她就會覺得溫暖。
莫白看着空了的手心,喝了一口桂花酒說:“姑娘,是我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