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我一聽有危險,就立馬謹慎起來,小狐狸精也立馬拉住我的胳膊,這一路走來她要已經成了受驚的小兔子了。
“我也不知道具體,但是憑着我多年的經驗,前面絕對有危險。”
師父剛剛說完,還在考慮要不要往前面走的時候,從我們旁邊的樹林當中突然出現了一條樹藤。
這樹藤能有成年人的手臂那麼粗,速度非常快,剛一出來,就捲住了小狐狸精的身上。
“啊!”
小狐狸精發出一聲尖叫,由於沒有防備的原因,她也沒能抓緊我,被動樹藤直接捲進了樹林當中。
我一看不好,立馬跟着追了進去,師父本來還想阻攔我一下,但是看到我已經追了上去,沒辦法也只好跟着進來了。
樹林裡非常的昏暗,根本就看不清什麼東西,我一陣跑,還是沒有跟上,一眨眼的功夫,小狐狸精就不見了。
“你在哪裡?”我大聲的喊了一聲。
但是這樹林裡面也沒有個回聲,我當我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剛剛進來的路已經不見了,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密林當中,周圍都是粗大的樹木。
其實我知道自己追進來,也沒有走進步,但是剛剛的路全都不見了,而且那條小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就說明,我們已經着了道,最起碼也是中了幻術。
就在我四處尋找的時候,師父突然擡頭看到,在我們的頭頂,小狐狸精正被樹藤卷着,看她的表情非常痛苦。
我心裡一陣發燥,就要往樹上爬,但是我好沒有爬到樹上的時候,那樹藤就卷着小狐狸精繼續往前面走去了。
我跟師父緊緊的追在後面,反正我們現在早已經丟失了回去的路了,也不管到了哪裡了,就知道往前面走。
一路跑一路追,那樹藤好像是故意的一樣,速度不慢也不快,剛好我們能夠跟得上。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更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只見前面一片空曠,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地方,而在這片空曠的地方,卻長着一棵非常粗的樹。
這棵樹最起碼有一間房子那麼粗,枝蔓伸展出來簡直遮天蔽日,而捲住小狐狸精的樹藤就是從這棵樹上面伸展出去的。
“這棵樹已經成精了!”師父大聲喊道,對於師父的喊聲,我像是聽不到一樣,一口氣就跑到了那棵巨大的樹旁邊。
這棵樹上面有一個巨大的嘴,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那樹藤直接將小狐狸精扔進了大樹的巨大嘴巴里面,等我跑到跟前的時候,那張大嘴已經合上了。
我使勁用腳踢,用身子撞,都沒有一點反應,而這時候師父纔來到。
他看了一下說道:“這棵樹成精了,你這樣是沒有用的,不過就算在厲害的樹也是木屬性,只要是木,必定怕火。”
師父說完就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快畫金烏!”
我一聽師父這麼說,就從揹包裡面拿出了畫冊,畫冊當中有一種鳥類的獸,叫做三足金烏。
這三足金烏相傳是太陽衍生出來的神鳥,又叫做三足烏,這種生物我記得,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在古書中見過記載。
《玄中記》:“蓬萊之東,岱輿之山,上有扶桑之樹,樹高萬丈。樹顛有天雞,爲巢於上。每夜至子時則天雞鳴,而日中陽鳥應之;陽鳥鳴則天下之雞皆鳴。”傳說此鳥爲日之精,居日中。漢代上常有三足烏,居於西王母座旁,爲其取食之鳥,或說即青鳥。
這種衍生於太陽中的神鳥,過去都是神仙用來拉陽車的,可以說是至陽之物,火屬性十足。
我將畫冊打開,很快就翻到了三足金烏的那一頁,我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直接開始畫了,這時候根本沒有時間猶豫。
我也不再別的地方畫畫,而是直接在大樹上面作畫。
我用的並不是陰神筆,而是普通的毛筆,實際上我並沒有用陰神筆作過畫。
我慢慢閉上眼睛想了幾秒鐘,猛然睜開眼睛,然後擡手就開始畫。
有人會問,爲什麼不讓我師父畫,其實我師父只是畫獸派陽派的,根本就不懂得畫陰畫,而那本畫冊上面的東西,都是陰畫。
只有我這個成功被引入陰派的人才能夠成功,別人,就算畫的再像也沒有用,畫出來的東西,只有它的外貌,而沒有神,所以必須由我來畫。
畫筆在我手中揮灑,起碼我也是學國畫出身的,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畫出來的還是有六七分相似的。
就在我最後一筆落下來的時候,整個金烏上面竟然泛起了火光,這金烏本就是至陽至火的東西,遇到木屬性的樹精,肯定是一點就着。
我跟師父立馬往後面退了幾步,那樹精竟然晃動了起來,嘴裡發出悽慘的吼叫。
“快去就她!”師父突然大聲喊道。
我一看,那樹精已經長大了嘴巴,上面的枝幹不停的搖晃,全部的藤蔓都不停的搖擺,同時我看到那張巨大的嘴巴里面,小狐狸精正躺在裡面。
我趕緊過去,趁着樹精吃疼張嘴的瞬間,將小狐狸精拉了出來,還好我們救得及時,小狐狸精只是因爲缺氧而暈了過去,並沒有大問題,估計過一會就能醒過來。
我把小狐狸精抱遠了一些,但是突然那樹精好像看到了我一樣,嘴裡發出悽慘的吼叫的同時,一根藤蔓想着我席捲過來。
“小心!”
師父在旁邊大喊了一聲,我將小狐狸精往前面一扔,師父直接接住了,然後我一個翻身,就躲過了這一下。
那藤蔓一下沒有捲住我,在原地轉了一圈,又朝着我飛過來,我直接往後面跑去。
這時候師父閒下來,把小狐狸精放在一邊,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拿出了一張畫,這是一張吞天鼠的畫,師父直接扔給了我。
我接過畫之後,直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摒住呼吸。
吞天鼠的畫當中了我一定的氣息,同時我摒住呼吸又少了很多的氣息,一時間,那藤蔓找不到我在什麼地方了。
我在原地不怎麼敢動,只是悄悄的將後面的揹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宣紙,而這時候,那條藤蔓也離開了。
我大口呼出一口氣,然後再宣紙上面畫起了金烏。
“媽 的!差點要了老子的命,老子要先要了你的命!”
很快的,又一幅金烏就被我畫出來了,這金烏是被我畫在宣紙上面的。
這時候我來到了師父的面前,他正擡頭看着眼前的大樹,看到我手中的金烏圖,彷彿安心了一般。
這時候,那樹精停止了動作,我看到它身上出現了一道黑印,這黑印就是一頭三足金烏的樣子,就是剛剛我畫在上面,現在看來應該是已經失去了作用。
“這三足金烏是神鳥,而且本就是火屬性,剛好剋制這樹精,沒想到也只能讓它痛一下。”師父說道。
其實這已經不錯了,這樹精看樣子,起碼有幾百年了,而我才只是第一次畫三足金烏而已,能夠讓它疼一下,已經是不錯的了。
就在我們思考間,那樹精似乎也緩過神來,剛剛劇烈的疼痛,讓它幾乎難以招架,更是難以分神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