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乍現之際,我按劍衝向對方,手裡古劍嗡嗡作響,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戰意,散發出極其強烈的氣息,此時的我全身都進入戰鬥準備,包括手中的各種手段,我的另一隻手隱藏在衣服裡,這是我的底氣,檮杌,必要時我就拿這個來做抵禦了。
有鳳凰在天上的監視,我可以通暢無阻地趕往那些人的身邊,這一次試探希望渺茫,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腦海裡鳳凰鳴叫一聲,我知道那是在警示我,同時也是在告訴我有什麼東西要來了,潛藏在暗處的三張人臉要發動攻擊了,鳳凰在戒備,隨時我的後背都可能成爲對方的攻擊點,而對方也終於到動手了。
我搶先揮動古劍,將白光直接斬開,一條裂縫詭異的在刀刃兩側向兩邊延伸,古劍非實非虛,可以斬斷很多現實不可能斬斷的東西,包括這一陣白光,白光被斬斷,我的視野也因此清晰地捕捉到那三個老人的身位,那三個老人沒有動,還在原地,他們的臉上沒有透露出多少驚訝,只是那樣淡然地看着我,神情並沒有緊張的情形。
古劍出手,我提前甩出古劍,刀刃直衝其中一名老人,那老人在我看來神氣最弱,沒有多大的力氣,古劍穿心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個人反應不過來,我的投擲很準確,第一秒扔出古劍,第二秒古劍就穿透了那個人的心臟,隨着古劍穿胸而過,鮮血淋漓的劍身如同着了魔一樣散發出幽冷的寒意,那是我的劍,我自然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寒意,很冷,連失去鳳凰血,變成半植物人的我也感受到了這股冷意,不是說着玩的,這裡面可能有別的敲門。
我並不把希望放在古劍上,這三個人是陰神派的強者,不可能被我一劍就扎穿了,偷襲,速度,戰鬥技巧在這些人眼裡統統不管用,我很清楚這點,也不打算把這一招當做刺殺關鍵,視野中那老人確實是被穿胸而過,可那老人可不一定死了,八成那老人是僞裝的,只是陷害我的一招陷阱。
古劍回身的這一刻是我最微弱的時候,我很清楚這點,採到敵方陷阱是我故意留下的一個破綻,古劍已經飛出身體,我這個弱點一般人一旦看見肯定會趁着這個機會來殺我。
果不其然,就在我收回古劍的時間段,我稍微把注意力集中在古劍上的那個瞬間,一頭巨大的蟒蛇從白光中突襲而來,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條大蟒蛇的來襲,如果不是鳳凰警示,我還真有着了這條蛇的道呢,白光中,獠牙畢現,黑髮下隱藏着兩側的人臉,而正中央的那張人臉變得扭曲,嘴巴張得越來越大,大到完全超出人類,超出普通物種的程度,等我看到那張大嘴的時候,我的臉都要被那張大嘴給吞噬了。
雖然是快要被吃掉了,我卻顯得從容不迫,槐樹甲傍身,他根本不能傷害到我,而我想要囚禁它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思緒萬千中,衣袖裡一小小的槐樹棍掉落在地,鳳凰吐出大火,,火浪朝着巨大的人蛇襲來,何雲的兇獸也是一條蛇,只不過那條蛇可不像這條蛇一樣,這麼暴力的攻擊人,我想來過後我就思考過,怎麼對付蛇類的兇獸,現在想來,還是覺得鳳凰火有必要,鳳凰擒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加上火焰沸騰,多厲害的蛇也得乖乖的被殺死。
蛇口把我的身體完全吞進去,當然也把我身邊的槐樹棍給吞噬進去,那張大嘴還沒有控制住身形前進,整個蛇身子還在強行突進,眼瞅着小半個蛇身子都進入泥土裡了,不出意料的話,一秒的時間,我也得跟着進入泥土裡咣噹了。
不着急,還不着急。
就跟着它進土裡走一遭。
我按耐住性子,隨着巨蛇的前進,大量的土壤涌入大半個巨蛇的身體,我也被迫排擠到某個邊緣的角落,視線黑暗下來,看樣子那黑蛇是進入土裡了。
這可不能把我怎麼樣,甚至來說對我是有好處的,我的槐樹體質的優勢就在於天然的隱蔽氣息,讓我待在人羣中我很容易被識別出來,但是這是一大片山區,處處都是槐樹紮根的地方,我至今遇到的所有人包括何雲,紫袍長老都無法識別出我的氣息,我的氣息,就是這片山區的氣息,我的氣息就是自然的氣息,他們無法識別我,至於在巨蛇裡如何呼吸?自從鳳凰血消失後,我連最基本的呼吸都不需要了,我現在的狀況已經不符合人類,我也早就不是人類了,長時間不呼吸我也照樣能存活下去,只不過身體會變成和樹木差不多的顏色,這對我更加有力,他們也更加看不出我的情況。
紫袍長老對陸風妖沒有研究,對我更加沒有研究,恐怕此時的他們還在懷疑我爲什麼氣息全無,找也找不到,我的槐樹血,槐樹身恐怕他們聽都沒聽過,對於我這種全新物種,他們恐怕還沒有相應的底氣,說不定他們此時正在琢磨我是不是死了呢。
借用鳳凰的視角,我觀覽整個山洞的情況,山洞內白光未散,隱約可見巨蛇翻騰,如同游魚在水中一般自由通暢,這白光看來是沒有什麼意義了,巨蛇如此大幅度遊動就是爲了消耗我,對方不知道我死沒死,所以才如此大量而頻繁地入地,出來,再入地,出來,循環往復,然後徹底悶死我,或者擠死我,這麼一做,時間就拉長了,我的預料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和對方交戰,並且利用對方對我的蔑視打出對敵方很強的傷害,儘可能讓他們應接不暇,短時間脫力,消耗他們的精神是我要做的,而白光的作用集中在他們精神力消耗後的時段,這個時候白光的作用才能顯現出來,然而我預料中的消耗精神力的時間並不長,巨蛇這麼一出倒是把我原來的計劃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