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消化這柄扇子,認主需要用的力氣比控制扇子簡單多了,我畢竟多次使用古扇幻境,對裡面的構造和細節部分都很精通,現在一想也算是感謝之前我自己能靜下心來研究古扇。
即便是沒有受到裡面的強烈抵抗,況且裡面現在正是上演大戲的時候,狐狸分身乏術,根本阻擋不住我,即便如此,我也爲這把扇子心驚,這一出鬧得我根本無心再用扇子,這把扇子我再一合上就不會打開了,狐狸的問題是個很嚴峻的問題,我明知與一個狡猾的人共同行事要謹慎,最後卻還是着了她的道,我需要反省,也同時要抓住這個機會,再也不能讓狐狸興風作浪。
扇子輕巧一合,我感受着扇子裡面的異動,翻轉身形落在斜坡上,強大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我向上跑動,繃緊小腿向上一挑,成功地回到原地,站到胡靜的面前。
胡靜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八成是以爲我忽然瘋掉了,沒事兒就往山下跳,攔都來不及攔,等自己剛要大叫着追過去的時候,那人又從山下跑回來了,這過程估計由胡靜的視角來看有點意思,只希望她能適應下來吧,以後她會看到更多讓人詫異的時刻。
“這把扇子哪兒來的,你怎麼忽然給我變了個戲法?”
胡靜很認真地指着我手中的扇子問道,她還看到我手中的血正在流進扇子裡,而扇子並沒有被弄髒,那些血液被吸收了似的,乾乾淨淨。
這把扇子已經凝成實質,能被胡靜看到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這把扇子從半實半虛的靈物直接成長爲實物,人也能看見了。
如果檮杌黑狏也被那龐大數量的陰氣籠罩住,它們恐怕也會變成人們看都的屍體,要是那樣,麻煩可就大了,我也無法再踏回人間,回不到市井中。
扇子的問題姑且解決了,握在手心裡,就不能再讓狐狸胡作非爲,誰也不知道把這傢伙放出來是什麼後果,現在我是扇子的主人,困住狐狸也變成了我的職責。
對了……
我回頭望向那股吸引力,吸引力正在輔導殭屍羣導正路線,殭屍羣接受引力的指引漸漸迴歸正軌,整片地帶暫時恢復了秩序,雖然這秩序還是很詭異。
那詭異的引力還在空中漂浮着,我背對着引力,和胡靜準備下山,我還是對這座山有點好奇的,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等狐狸在幻境中把所有陰氣都調節到自己身上時情況可鞥會很危險,我既然是古扇的主人,只要我關閉門戶狐狸任是有多大的神通也出不來,但事情都不能想的那麼絕對,狐狸既然有第一次欺騙我們,肯定也有第二次,第三次,次次我都着了她的道,看來智謀上我落她好幾分,那麼我也不能把自己當大尾巴狼,儘快把狐狸交給師傅,葛大爺他們,我們合起來想辦法,就算狐狸修成陰氣,所有人動手,狐狸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
打定主意,我也就放棄了上山的計劃,我握住胡靜的手,說道:“我們走吧,別上山了。”
“我們就這麼走了啊?”胡靜顯然對我的行爲表示疑惑,我主動上山,還沒上完就主動下山了,胡靜有點承受不了我的思維跳躍,但事實就是如此,想不走就來不及了,一者扇子,一者山人,兩面夾擊,我若是不快點,那就是腹背受敵了,趁着引力還在引導殭屍,我們就跑吧。
我召喚出陰神筆,剛要畫起檮杌時,一股莫大的引力忽然就對準了我和胡靜,胡靜垂下眼皮,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疼,我的心臟好疼。”
胡靜蹲在地上忽然說道,不僅是胡靜,連我也感受到血脈中的變化,被引力對準的一瞬間,我的血液也莫名的受到鼓動,這引力激起了鳳凰血脈的一種特質,這種特質很陌生,也很痛苦,我頓時有一股血液在燃燒的熾熱感,我的血液中海殘留着很多的鳳凰血,熾熱讓有增無減,同時我也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現象,隨着熾熱感的升級,血液中的鳳凰血濃度居然在攀升!?
怎麼回事兒?
我聯想起幻境中的種種,不對,和幻境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雖然同樣是熾熱,但鳳凰血攀升的情況並不是我的主動行爲,不是槐心的行爲,是鳳凰血自身主動生化,胡靜本身有一顆鳳凰心,人血抵不住鳳凰血的通話,現在估計胡靜全身都是鳳凰血,光是我這個身體裡只有少量鳳凰血的人具有如此的熾熱感,胡靜的熾熱感恐怕要比我強的多,我擔心地扶起胡靜,手剛按在胡靜的肩膀上,一股極度的熾熱感從肩膀傳到我的手上,我見狀不妙,趕緊把手收回來。
沒猜錯的話,我剛剛要是晚了一秒的時間,那熾熱感就會直接把我的手和她的肩膀黏在一起,進而同化,我們身體流的都是鳳凰血,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發生這種事情,接下來我不能再觸碰胡靜,若是有一點閃失,我們都要玩完。
“胡靜,胡靜,你還能撐得住嗎?”我擔憂地問道,我要是承受這種痛苦也會很掙扎,胡靜只是個女孩子,她不能承受這樣的痛苦,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太過嚴苛,我咬緊牙關,抽出古劍反身甩向引力中心,一劍穿透引力後,引力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本來只是一股引力,散佈於空中的引力,就像河水中的水流一般,抽刀斷水水更流,我無法對這種事情做出改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帶她下山,但我不能用手和身體碰她,一碰我的手就會和她的身體黏在一起,融合成一個個體。
我只好用陰神筆召喚檮杌和黑狏,這兩個傢伙一個用來拖人,一個用來探路,我們一人坐一個,這樣會好點。
這樣想着,我又在心裡模擬了一下戰場遇到的各種可能,覺得這是最可靠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