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肯定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我變成這樣她脫不開關係。
我在腦海裡呼喚狐狸的名字,然而很長時間我也沒得到迴應,任何迴應都沒有。
哎。
很生氣,但是也習慣了,哪次我的問題讓她給回答了,那才奇怪呢,這傢伙就和和我慪氣似的,怎麼也不和我說話。
我坐起來,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我發現自己在在大路中間躺着,大雪已經停了,陽光普照,我卻感到異常寒冷,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不對啊,我不是在一戶人家裡嗎。
想起來了!
我好像藏在一戶人家裡,然後看到……
只是一想象,胃液就從胃裡涌了出來,吃的東西都消化掉了,我只能在雪地裡乾嘔,本來力氣就不多,這一次嘔吐直接讓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好,記憶連起來了,我知道自己碰到什麼人了,我遇到一個眼睛很大,很黑的老爺子,那個老爺子認識我,好像全村的人都認識我,巴拉巴拉說了一些關於我這副身體的故事,結果被幹擾到了,我碰到鬼了,我還記得狐狸要我去摸她,然後我就暈過去了,記憶到此爲止,之後的都是不可抗力,怎麼也記不起來的,就到這裡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身邊的這戶人家就是我之前暈倒的那戶人家,我爲什麼在外面,不清楚,可能是自己下意識跑出來的,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大門被風吹過,發出吱呀的聲音,現在是白天,我還不清楚裡面什麼情況,雖然我當時感覺那個椅子上的人是死了,可我畢竟是在臥室裡,看不到堂屋的情況,那個鬼走沒走這我也不清楚。
要不,進去看看?
我呼了口氣,等待着體力恢復的好了一點,我站起來,朝着大門口望望,這鬼地方到底還能搞出什麼事情來我還不清楚,到底啥時候纔是個頭啊。
扒着門縫往裡面瞅瞅,我沒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就不在意了,大白天的,那玩意兒肯定也不敢直接出來抓人吧,到底來說這村子活人的氣息挺旺盛的,鎮得住。
我直接推開門,這時我發現了一個比較細緻的問題:相比於前幾次進門我看到的場景,這次的院子裡腳印沒那麼多了,只有一行,這行腳印從房子裡走出來,一直延伸到外面,這是我的腳印,好像是。
肚子咕咕叫,我餓了,終究是人類的身體,不吃飯就會餓,這一夜過去了,又嘔了幾次,此時正是飢腸轆轆的時候,不然真要是落下病根來,我對不起那個“阿玉”。
進了廂房,我翻找裡面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還好有大蔥,雞蛋,一些調料什麼的也有,至少可以做一點雞蛋吃吃,最低的食物層面是滿足了。
刷鍋,燒火,一切的步驟都在有秩序的完成着,一邊做雞蛋,我一邊琢磨着關於這個“阿玉”的情況。
老實講,關於我這個身體的信息我居然能在這裡得到一些反饋,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這個“阿玉”原來就是這個村子的人,怪不得那個這裡的人都認識我。
這麼說我其實還有天生陰陽眼啊。
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腳,這幅身體從表面上看我還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可一說有“陰陽眼”,我就覺得這身體真的還有點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
這個“阿玉”其實很厲害,我想起那時在山洞裡的見聞,那人掌控到我的身體之後迅速做出反應,那個鳳城人很厲害,可阿玉也沒有被立刻打敗,這個“阿玉”可能並不比我差,同樣是高手呢。
我要是能回到自己身體裡就好了,哪怕精神力恢復一點,我也不至於像昨天晚上那樣被嚇得屁滾尿流。
今天一天我也不能離開這裡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更多的瞭解這個“阿玉”的事情,我已經失去了很多聯繫,陸風妖的聯繫,我自己身體的聯繫,甚至狐狸,我和狐狸的聯繫比不聯繫還慘呢,每次狐狸一出現準沒好事。
雞蛋炒熟了,冷掉的白麪饃饃放到過了熱一熱,端上桌,我隨地找到兩根樹枝,夾着雞蛋開始吃饅頭,早餐沒問題了,接下來我得考慮考慮今天我得幹什麼。
來這個村子的目的是什麼,狐狸的目的明擺着就是針對這個鬼,我不一樣,到現在了,我也有自己的目標,那就是我的身體的情況,阿玉的情況。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這副身子可不是一般的陰神派弟子的身子,他可能很厲害,而且從小居然在這個破村子裡活着竟然還能逃出去,這就是很強的表現,換另外一個普通的陰神派弟子也沒法做到這樣。
目前能看出我的就是那個老太太,等吃過飯我得去那個大廣場遛一遛,我覺得今天真個村子裡的人也都會在那兒站着,那樣的話我就有戲了。
先把飯吃完了吧。
我大口嚼着饅頭,心思也終於從各種噁心的景象裡迴歸到吃飯上,我這身體沒事,精神也沒崩潰,已經算好的了,還能奢求什麼。
……
吃過早飯,我在廚房裡待了一會兒,緩緩食兒,半個鐘頭後我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多了把菜刀,我覺得那個鬼肯定是不在了,那我就能進去找找線索,可就怕這裡面萬一還有東西,再一下子把我給害了,那可太虧了。
拿把菜刀也不是爲了能殺人,那玩意兒摸着有實感,可那玩意兒肯定不是人啊,拿菜刀沒用是沒用,我就是爲了壯壯膽子。
“大爺,您還在嗎?”
我整了整衣服,朗聲吼道,我的聲音一直表現的很細弱,可我要是壓低嗓子吼一聲也是中氣十足,這聲音,就算裡面是個聾子也得扒着窗戶看看。
然而,並沒有任何聲音迴應我。
我是不是應該再進去看看?
我也不等了,拿着塊轉頭就把門給一頓砸,門一砸開,我就跑進去,拿着菜刀對着空氣揮舞,這要是讓外人看到肯定以爲我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神經病,我也知道菜刀沒什麼用,我也不管那麼多,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