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圍繞在佛屍的周圍,如我所料沒有把佛屍給侵蝕掉,其中的陰氣也順勢從身體裡流瀉出來抵抗火焰,這個時候我留意到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陰氣流瀉出來後周圍的火焰都被中和,撲滅,按理說是正常,然而我卻看到某個位置很奇怪,這個位置上的陰氣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陰影似乎把一個人影凸顯出來,這個人影一被陰氣摸到就向後面躲一下,似乎很不想被陰氣沾到似的,那東西后面就是大量的火,可那道人影似乎並不害怕火,相反那道人影很害怕水,很害怕陰氣。
那個陰神派的人……是不是就在哪兒啊。
我猶豫片刻,下意識地用火攻擊,後來我想通了,這玩意兒怎麼可能被火燒到,以我的手段,我是對它沒辦法的。
“我曹,好冷啊,好冷啊。”那傢伙這麼說道,一邊躲閃着陰氣,沒過幾秒,隱晦的踱步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躲避,躲來躲去也就不能稱作隱蔽了,障眼法在那人的來回躲藏中消失,果真就是陰神派的人,他正在躲陰氣。
這小子躲陰氣幹什麼,難不成,這小子對陰氣有某種畏懼?
算是一個很小也很大的消息,我捕捉到了這人的剋制點,而且這個剋制點……我其實也控制不了。
我只能控制鳳凰火啊,這玩意怎麼弄,我還不清楚,我要是清楚了早就帶着陰氣聚合體和那閃亮物件遠走高飛了。
場面看似十分猛烈,鳳凰火暴動,陰氣傾斜,狂風捲涌下似乎是一場末世浩劫,可深處局中的我和那人都清楚,這不過就是一場表面華麗,內容枯燥而迷茫的躲避遊戲,而且主角還不是我,是陰氣與那個人。
我頓時迷茫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把佛屍搞明白,這玩意兒我想用鳳凰帶走,我現在有心試試,可我也只有這個機會了,我的後路已經斷了,從井口到肚子的鳳凰血全部因爲鳳凰火暴動而爆炸,這裡不再有鳳凰血,而我的身體也不允許再釋放出足量的鳳凰血,不然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一次我運用鳳凰,必須得得手,而我害怕的一點就是這人突然對鳳凰動用什麼手段將鳳凰絞殺,這人對鳳凰火免疫,也就是說,這人不僅是對鳳凰血免疫,同樣也對兇獸血鳳直接免疫,對兇獸免疫是個很危險的情況,此人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傻傻的,也許在此人看來自己不是什麼人物,但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我藉着鳳凰的眼睛盯着佛屍附近的人,有意識地將火焰減小,吐出的火焰也減少,太陽還在無形間增幅鳳凰的身體,不過有了我的控制,鳳凰的增幅緩慢下來,火焰減小,風速還是不變,那怪物怕是真害怕了,真的喝了不少風,我也深刻清楚地認識到,山怪即將降落了,我有種感覺,山怪正朝着一灘湖水撞過去,風的氣力帶着一點溼潤的氣息,不知道外面可能下雨的緣故,還是真的如我所想。
爭分奪秒啊。
我現在把大部分的希望放在這個人身上了,我也沒辦法,有這個人在,我不能用鳳凰近身,誰知道這個人會不會直接把鳳凰給拆了,要知道這傢伙藏着東西,沒準兒這能把這件事做到呢,到時候出了井口,我用真實的身體和他搶吧,至少我還有古劍,而且還以後快速回復的額槐樹,以及四腳獸的全身防甲,有的時候只能以力破力,我沒有別的,這一樣我覺得我是可以勝過很多陰神派的人的。
正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那個人動的幅度變小了,這個時段我停止了火焰的繼續已經十幾秒的時間,周圍的火焰苗頭減小,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旺盛,整個空間正朝着減弱的趨勢變小,那佛屍身體裡的陰氣是鳳凰火的過度擴散而釋放出來的,再加上怪物張開門戶吸收空氣化作大風吹拂陰氣朝着那人身上飄,這也是那人沒法近身佛屍的原因,作爲事件發生的根源的我把根源一抽,沒一會兒,整個空間就會消停下來,現在山怪吸氣的量變少,門戶也在關閉,陰氣的量也變小了。
陰氣排出的量變小了,這也意味着那個人可以動動手腳了,我欣喜的意識到這件事,雖然不能明說,但事情總歸有了進展。
記下來等到陰氣完全消失,那個人就可以背起佛屍,等到了井口,那傢伙一上身,我就舍掉鳳凰,直接與這個人開戰,不管別的了,這件東西我是必須要得到的。
那人真是意想不到的正氣,陰氣一消失,門戶關閉,整個空間重新恢復原來的模樣,一看引起消失了,那人也從隱身的狀態裡逃脫出來,同一時刻把腰裡彆着的抹布抽出來扔在那個佛屍的身上,抹布呈紅色,鮮紅鮮紅如同血液一般的紅色,我看着莫名的感到噁心,要知道我現在連魂魄狀態都不是,是一道意念順着鳳凰血進入鳳凰身體裡,即便如此我都被噁心到,這個物件恐怕也不是單純的物件,我何曾聽說過陰神派有此等物件,這玩意兒我要是有該多好……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出來,有什麼用處。
眼見着那人用這紅布披上佛屍有什麼效果,只是看他緩緩低下頭,似乎對佛屍唸誦着某些句子,那些句子又拗口又難記,似乎是佛經裡的東西,也像是某種古典小說中的橋段摘錄,聽得人似在水中,生着密密麻麻的蝌蚪的水中。我被這密密麻麻繁瑣不斷的文字困擾,迷茫之時竟然險些從鳳凰中脫離出來。
這傢伙在念往生咒之類的東西嗎?
……這傢伙爲什麼要對一具佛屍念往生咒啊?
我恍然回醒,這傢伙確確實實就是在念往生咒,很難理解這個人的意圖,這佛屍看上去是死了,對它念往生咒有什麼用處呢?
說起往生咒,我不禁想起陸風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