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還在納悶,我不解她爲什麼到現在還在盯着我,我又沒欠她錢,算我資質愚鈍,我確實不知道後面的陣法是什麼,我的記憶很混亂,不記得這個,我印象裡狐狸不是會苛責別人的人啊。
狐狸忽然抓着我的衣服,盯着我的眼睛,逼迫我與她對視:“看着我。”
我很坦誠的看向她,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東西,我的事情她基本都知道,
“你確定你看到七門陣法,外加很多混亂的記憶嗎?”
我懵懂的點點頭,她問這個幹什麼,而且我們雖然在迷陣裡,但我們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啊,這麼大聲,毫不控制自己情緒的質問,確定沒有問題嗎,
說起來我是第一次看到狐狸的情緒如此失控,她的情緒從她的眼睛裡表露無遺,是質問,懷疑,以及不可置信,我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但我知道,這件事恐怕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狐狸意識到自己很不穩定,她深呼一口氣,勉強穩定下來後,她又重複了一遍:“你確定你看到七門陣法嗎?
這次換到我來猶豫了,什麼意思?狐狸連續問我,這件事就奇怪了……莫非。
腦海自閃過一個念頭,我的表情也隨着念頭的出現而變得微妙,我也變得和狐狸一個表情了。
我不敢相信,我看着狐狸,像是給某個念頭最後一個判斷。
狐狸說道:“我只畫了一個陣法,真的。”
彷彿五雷轟頂般,我陷入震驚,緊接着陷入迷茫中,狐狸說的是真的,我有這種感覺,但我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感官給自己大腦帶來的那種真實體驗,明明理智上很明確,可身體卻做了相反的事情,這是什麼體驗,那後面幾門陣法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狐狸都沒料想過這種情況,顯然我們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個時候,殭屍也緩緩走過來,他們的臉上貼着封條,身體顏色是因爲血液缺失氧氣而弱化的藍色,枯骨嶙峋,走過身邊一股寒氣,我被這股寒氣逼人的味道影響得頓時清醒不少,稍微冷靜了下來。
先不管陣法的事情,這些殭屍是怎麼回事兒?
我可沒聽說過那座大山裡有殭屍趕山的習俗,這羣山之間難道有人家?連個人影都沒有,爲什麼還那麼多殭屍,成羣結隊地上山。
殭屍趕山的情況我第一次劍,這也勾起了我濃重的獵奇慾望,我不再去陣法的問題,那種事情以後還有機會,可殭屍趕山這個可能只有這一次機會啊,
我小心地站在陣法邊緣,陣法與殭屍行走的路線貼的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殭屍的臉上的紙條上寫着名字,比如剛剛從我身邊路過的叫王大山,後面的叫李桂花,很農村很隨便的名字,
想到這裡,我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這陣法的用途就是用於僞裝,我不需要僞裝,因爲我本身有一顆槐心,只要我動念,槐心的作用會讓我唬誰呢還能散發出樹木的氣息,我就成了一棵槐樹,人,鬼都察覺不出來,因爲我這不是僞裝的,真真切切就是這樣。
我邁出法陣,對狐狸示意不要動,我一個人來混進殭屍羣,我想知道這羣殭屍會怎樣反應,以及,這幫殭屍究竟去的是什麼地方,幹什麼。
他們的直跳上鞋着自己的名字,那我也可以貼張紙條放在自己的頭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也就和他們一樣了,看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我陰神筆召喚出來,白紙我有,小紙人不久是紙嗎,我撕下一張紙條然後把筆落在白紙上,咔嚓咔嚓,隨手寫完,我把紙貼在額頭上,趁着某兩個殭屍的間隔很大,我塞了進去。
剛塞進去,我就感覺後面有不對勁的地方,一看,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就跟在我的後面,她的額頭上也有一個字條,同時受理還有一張紙,那張紙是小鳥的紙,我連忙把狐狸從殭屍羣裡帶出來,伸手把她手裡的紙搶到我手裡。
“你這樣很危險的啊,我有槐樹心,怎樣都死不了,而且,我還有鳳凰血護身,古扇幻境加持,你可什麼都沒有啊,而且你還佔用着胡靜的身子,別做傻事,聽話,回迷陣裡,等天亮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
“不危險啊,我可沒覺得危險,而且你也不清楚我的實力,可我卻清楚你的本事啊,咱倆一起的話,生存機率更大,你也少擔點風險,若是隻有你一個人去,你去了你不安全,我在原地待着也不安全,咱們可是三個人一起來的,陸風妖走了,只剩下咱們兩個人,本來巨很危險,要是在拆掉一個,可以說是各個擊破了,那樣的話更危險。”
可惡,真是一嘴的巧舌如簧,我根本辯不過她。
我氣不打一處來,但想想她說的其實很有道理,我隨手建的法陣,雖然起作用,到底來說還是瞞不住高人的手眼,這山上住的是哪路神仙,實力如何說不準,但是單靠我一個人享福確實是個難題。
“你別亂搞,別惹事兒,我就帶你去看看。”
“好好好,一起去。”
狐狸露出傻氣的微笑,自從狐狸出現後,每次面對狐狸這種微笑時我都很心情複雜,我不知道這微笑究竟是刻意爲之,還是真的如此……我只希望這只是虛僞裝出來的笑容,這樣的話,我也不必對狐狸產生任何一絲期待,她可不是值得期待的女人啊,一旦對她產生信任,稍有不慎就會被騙的死死的。
我開始在狐狸額頭的紙條上寫名字,狐狸和我說隨便寫一個就行,我當然不能寫胡靜,也問不出狐狸的名字,索性也就直接寫了一個馬桂花,我則是王富貴,很接底氣,完美融合周圍氣氛,不僅如此,對於另外一張紙我也有所用途,既然我在幻境裡花了那麼長時間來畫畫,技術達標了自然就有所用途,我按着幻境中的那樣把鳥兒的神韻畫在紙張上。
沒出一會兒,鳥兒在我的手裡活了,嘰嘰喳喳,揮動着翅膀,嗯,動作還沒有真正鳥兒那樣靈活,像一隻剛從襁褓裡出生的小鳥,在手掌心之間跳躍着,我對此很滿意,能做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