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賀氏對於花梨說的這些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反正她是看透了,那個丫頭天生就是跟她作對的。
心理不由埋怨天老爺嗎,花梨去年的那場大病沒有把她帶到花四郎那裡去。
花梨不知道花賀氏心裡有這樣惡毒的想法,就是知道了,也很淡定。
花二郎聽到花梨說的那要趕時間的話,這個時候僵持起來,對花梨她們可不好,花二郎可擔心花梨花木得罪了縣太爺。
毫不猶豫的,花二郎向馬車走來。
花梨聽到腳步聲一回頭,便看見了花二郎。
“二伯你這是要到哪裡去?”花梨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花二郎,並沒有因爲花賀氏的阻擋而影響了好心情。
花二郎微微一笑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們,要是等會去晚了得罪了縣太爺可就不好了。”
花梨一聽這話,便知道花二郎是相信了,心裡樂得跟花二郎演一齣戲,隨即說道“我不擔心的二伯,要是縣太爺責怪了,你到時候跟大嬸大娘們可要爲我作證啊,是有人攔住我們不讓走,並不是因爲我不想早點去。”
花二郎點點頭冷冷一笑說道“定會爲你作證的,這樣啊!附近倒是有多了一項談資,這母子兩人都進了監牢,你說子孫後代還能擡得起頭麼?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花二郎也是因爲花賀氏和花大郎的事情傷透了心,以前他一直處處容忍。現在沒有必要容忍了,畢竟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了多少關係。
花賀氏一聽花二郎的話有點氣憤了,要說這花梨還有花木跟她過意不去,那還想得通。畢竟兩人又不是從她的肚子裡面出去的。
但眼前的花二郎跟花梨同仇敵愾,把她當做敵人來對待的樣子,這讓花賀氏心裡萬分的不爽。
“花二郎好說我也是你的孃親,有你這樣說話的嗎?”花賀氏叉着腰指着花二郎便說道。
站在一旁的花二郎正愁找不到地方宣泄心裡的憋屈,現在花賀氏這樣一說,早就忘記了自己以前是多麼重視孝道的人。
是花賀氏把他生生的摧毀。
“不好意思大娘,你的意思我可聽不明白,我孃親跟我爹爹在我的心裡早就死了,你是誰我可不認識。”花二郎冷靜的說道,眼神有些陰鷙。
遠處的村裡人一聽這話。沸騰起來。這花二郎今天是不是有些反常了?
村裡人很多都不知道花二郎和花賀氏花大郎斷絕關係的事情。這會咋一聽到這樣的話,還以爲花二郎撞鬼了。
要知道花二郎是村裡出了名的孝順孩子,是特別重視親情的人。
張嬸聽到村裡人的議論。覺得因該幫花二郎澄清一下,隨即看着前面的花賀氏,有些鄙夷的說道“要說這個二郎絕對是孝順的,就算是吃了虧都是任勞任怨的,但是有些人啊就是不知足,爲了銀子,心恨着呢!”
張嬸聲音一聽便是帶着嘲諷的。
村裡的這些個婦人一聽這樣的話,便知道這件事情當中絕對是有故事的。
隨即,站在張嬸一旁的一箇中年嬸子便問道“你跟那花二郎家裡的關係好,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啊!”
婦人一說這樣的話。張嬸便笑了起來,值了一下花二郎的方向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花二郎被花賀氏騙着嚇着簽了那斷絕關係的文書?”
張嬸的話絕對是在場的人沒有想到的。
也難怪,當時花大郎請到的幾個在場作證的都是村裡德高望重的,而且話都是不多的,這個消息自然都沒有說出去。
所以村裡人很多都不知道這樣的消息。
張嬸看勾起了大家的興趣,接着說道“都是銀子惹的禍,你們是知道的,上一次的事情,二郎爲了治病花了一百多兩銀子,這些銀子都是梨丫頭墊在裡面的,二郎的傷是大郎傷着的,自然是要大郎來負責銀子的事情。”
說到這裡,一旁的婦人都點點頭,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張嬸接着冷冷一笑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裡,你們都知道那花賀氏在這期間在二郎家裡鬧了多少次,後來那花賀氏只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便再也沒有銀子了,梨丫頭心善,看着嘴巴子厲害,其實心裡善良着呢,都沒有催那花賀氏還錢,後來大郎出來了那一天,那家人就把二郎叫了過去,當時還有幾個村裡的長輩,當着長輩一起,那花賀氏還有花大郎要跟二郎斷絕關係,不僅如此,還要把那欠花梨八十兩銀子的債,劃到二郎的頭上,說是什麼這是花賀氏養育了花二郎這麼多年的辛苦費。”
“你們說說這都是什麼話啊,你說那二郎能不傷心麼?”
張嬸說完嘆息了一聲,像是在爲二郎不平一樣。
上一次二郎受傷的事情,全村人都是知道的,這一會一聽還有後續,而且還是這麼勁爆的消息,那些嬸子紛紛不平起來。
“要說那二郎真的孝順,你們看看,被自己哥哥差點打死不說,自己孃親還那麼偏袒自己的哥哥,對他的生死是不管不問的,是個人也要傷心的啊,更何況八十兩銀子的外債,那花賀氏倒是心狠的,居然把那銀子的錢推到了花二郎的身上,嘖嘖,果真心狠,難怪二郎會這樣生氣。”
站在張嬸身邊的婦人感嘆道。
“可不是,要是我,說這樣的話都是輕的,都是什麼玩意。”村裡的婦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邊,花木還有花梨自然沒在意村裡人的議論聲,也不知道張嬸已經把那些長嘴婦人搞定的事情。
花二郎總之是一臉滿不在乎,外加鄙夷的看着花賀氏。
花賀氏心裡那是一個氣啊,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說了,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最重要的是把那件事情暗示了出來,他明明當時答應了她,不把斷絕關係的事情,放在外面說的。
被花二郎那樣一說,花賀氏徹底的爆發起來“不管我怎麼樣對你,我都是你的孃親,這是上天都改變不了的事情,你居然還這樣忤逆不孝的詛咒我死,花二郎我真正的白養你了,早知道你是這樣不孝,我當初生下你的時候,就因該把你按在尿桶裡淹死。”
花賀氏氣急敗壞,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糊塗話。
花二郎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滿是失望的看着花賀氏說道“我還真的希望你當時把我淹死在那尿桶裡面,至少我不用看着你這麼噁心的一面,爲了銀子,爲了那花大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所有的兄弟都死?我是後悔我把你看清的時間晚了,要是早點,換做沒有成家,我一定遠離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聽到這樣的話,花梨的心裡也是萬分難受的,攤上這樣的孃親,真的是一件倒黴的事情。
被花二郎又是一番呵斥,花賀氏氣得暴跳如雷,上前便要擡手打花二郎的耳光。
花二郎哪裡會讓花賀氏打到,當花賀氏手才擡起來的時候,花二郎在空中便捏住了。
花二郎的表情有些猙獰的看着花賀氏,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拿捏的花二郎?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天真了,你真的以爲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以前你無緣無故的打我罵我,欺負我,我都認了,因爲你是我娘,我孝敬你,尊敬你都是應該的,但是現在,是你把我推開的,跟我斷絕關係,就爲了區區八十兩銀子?你就要跟我斷絕關係,我可是永遠都記得你打了我一把掌,然後逼着我在那契約上面簽字蓋手印的事情。”
花梨一聽心裡一驚,完全沒有想到那天花二郎在花大郎的院子裡面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難怪那天花二郎一聲不坑,還在屋子裡面待了很久都不理會人。
這些都是花梨從花李是那裡聽到的。
遠處,那些婦人聽到花二郎的話,都同情的搖搖頭,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糊塗的娘。
不說一碗水端平,至少都要過意的去吧,畢竟都是自己生下來的孩子,能夠做到這樣心狠的,以前還真的沒有看見過。
花二郎捏花賀氏手腕的力道有些?大,這倒是讓花賀氏覺得手腕疼痛無比。
“你放開我。”花賀氏動着那皺皺巴巴的手腕,試圖從花二郎的手裡掙脫出去。
花送二郎看了花木一眼,隨即說道“你們走吧,我看誰敢攔着你們。”
花梨有些擔心的看着花二郎,隨即對着花木說道“你把花送去,我在家裡等你。”
賣花的事情重要,花二郎這裡也重要,花梨便計劃先留下來看個究竟,到時候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好幫上一幫。
花木點點頭,明白花梨的意思,遂趕着馬車就直接離開村子。
花賀氏看着花木漸漸走遠的馬車,有點憤怒的看着站在院子門口的花錢氏,隨即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怎麼不攔着他,白白的放他走了。”
花錢氏低着腦袋,堅決不說,其實她是不敢攔着花木,所以才放花木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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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送上,喉嚨好疼,親們都要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