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李氏沒有說話,沉默了一下“那好吧,我等會就去。”
這個時候花梨對着花山耳朵裡面說了幾句,花山便繼續跑回雪地玩耍,花梨這才敲了敲門,屋子裡面響起了腳步聲,門被花二郎打開。
花二郎一看門口站的是花梨,臉放晴,隨即笑着說道“是梨丫頭啊,我跟你二伯母剛纔正說着你的事情,你就來了,快進屋外面冷。”
花梨笑了一下進到屋子,把手上的糕點遞給花二郎“二伯這是給花山買的,別拒絕哦。”
說完笑着坐在火盆旁邊的小凳子上坐好,隨即看了一眼花二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二伯我剛纔聽了你們的牆角,你們別怪我哦。”花梨說着調皮的眨眨眼睛。
花二郎呵呵一笑“你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聽了就聽了,反正我跟你二伯母沒說你壞話,不怕你聽。”
花梨笑着看了一眼花李氏“二伯母那銅錢你們不用急着還我們,我們家裡還有錢,上一次我們在陷阱裡面弄到一條野豬,因爲那個時候怕對面的那幾家人,所以沒有拖回村子裡,而是直接弄到了舅舅家裡,野豬賣了將二兩銀子,這件事情因爲害怕,所以一直都沒有說出來,我們家裡還有些錢,年貨這些我們也置辦得差不多了,不需要銀子了,那錢我們不着急的,等二伯腿腳好了掙到錢再還我們就是。”
花梨一說完花二郎和花李氏對視一眼,明白花梨是把他們當作自己人才告訴他們這些。
“梨丫頭說的可是真的?”花二郎害怕這是花梨爲了讓他們放心,胡編亂造出來的,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花梨點點頭,一副絕對是真話的表情,成功獲得了花二郎夫妻的信任“自然是真的,難道我還騙你們不成,騙了你們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不是,再說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說謊的,那天還是舅舅幫忙拉去賣的。”
花李氏聽了這樣的話,鬆了一口氣,至少今年過年有置辦年貨的錢了。
花梨站了起來,打算回家“那個二伯我要回家了,舅舅還在家裡等我呢。”
說完花二郎便把花梨送到了門口,隨即關上了院門,而花梨從花二郎家裡出來,哼着古怪的小調走在路上。
突然從旁邊的屋子裡面竄出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伸出手臂攔住花梨。
“站住。”花林伸出手臂死死的把路堵住,不準花梨過去。
花梨偏着腦袋一臉好笑的看着花林,花林是花錢氏的二兒子,平時皮得很,是村裡出了名的討厭鬼,很多孩子都不愛跟他玩,花梨就是其中的一個,不管是以前的花梨還是現在的花梨,對花林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好狗不擋道你懂不懂。”花梨雙手抱着胸口,鄙夷的看着花林。
花林平時是在村裡橫行慣了的,因爲花林是家裡的獨子,花錢氏和花大郎養了三個孩子,大的是一個女兒,已經出嫁了,老三也是個女兒跟花山一般年紀,而花林做爲家裡的獨子自然寵得緊的。
村裡,只要是花林惹的禍事,不管是對是錯花錢氏都是毫無理由的縱容加包庇,這一點,讓村裡很多人覺得厭惡不已。
花林一看花梨居然這樣對他說話,心裡有火伸手就想推花梨。
花梨一個二十幾歲成熟的靈魂,還一眼看不穿一個十一二歲小屁孩的心思,身子一偏,腳踩到了厚厚的雪裡,便偏過了花林的手,只是花林用勁好像太大,又沒有想到花梨會突然避開,沒有穩住直直的往前撲去。
一個狗吃屎的標準姿勢出現在花梨面前,花梨呵呵一笑,隨即就要想走。
花林忙站起來,把嘴上的雪還有身上的雪拍了一拍,接着從雪地裡面快速的繞過繼續擋在花梨的面前“我沒叫你走,不準走。”
花林的脾氣有些哼,花梨看着只是覺得好笑“你叫我不準走,我就不走,你以爲你是誰啊,可笑。”
花林實在是沒有想到以前見了他就嚇得躲起來的花梨會這樣挑脅他,他只不過去自己外婆家待了幾個月,回來花梨居然變了很多。
花林是家裡的獨子,自然花錢氏是想望子成龍的,花錢氏的孃家旁邊就有一所私塾,爲了讓自己寶貝兒子少走點路,所以花錢氏便把花林寄養在自己的孃家,這也是爲什麼花林很久沒有見過花梨的緣故。
“反正我說不準走就不準走,說你剛纔提的什麼東西到花山家裡去。”花林怒氣衝衝,一副審犯人的樣子。
花梨根本魅力花林,繼續往前走着,花林看着花梨越來越近只好往後退着“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讓我我就叫我哥哥出來了,哼哼你知道我哥哥現在力氣很大的,還有我舅舅今天可是在我家,就算我哥哥打了你,我們也有我舅舅撐腰,你爹爹也不敢把我們怎樣。”
好吧,花梨覺得她說完這番話感覺自己都變得幼稚了,不過這話的確管用,花林一聽花木,立馬想起以前花木爲了給花梨撐腰痛打他的事情,雖然後來花木他們賠了他湯藥費,但是挨疼的可是他自己。
花林連忙閃了一步,站在旁邊的雪地裡,花梨囂張的看了花林一眼,便擡手挺胸回了家。
回到家裡,李達已經跟花木把火盆重新生了起來,紅紅的火苗在火盆裡面燃燒着,屋子裡面飄着濃濃的白眼,花梨忙把門大打開“這煙這麼大,你們怎麼不知道開門啊。”
李達和花木一聽一傻,花木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只顧着生火,然後就忘記了,你怎麼這麼久纔回來,二伯的腿好點了嗎?”
花梨嘆了一口氣坐下,隨即說道“哥你說我們因不應該把網魚的事情告訴二伯,二伯他們家現在好睏難的,哎,二伯的腿要開春左右纔會痊癒,那個時候又正忙碌,一定也需要錢。”
花梨有些時候就是心軟,這一點花木和李達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