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近郊。
奧運會已經開始3天了,在北京的居民以及從全國各地,全世界各地趕來的觀衆都沉靜在這場盛會的喜悅中的時候,有一羣人,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在共和國最需要的時候,是解放軍戰士首先站了出來,以自己的身軀,以自己的性命在扞衛着祖國與民族的尊嚴、利益。在戰爭中,戰士永遠是站在最前線,即使是在這段短暫的和平時光中,戰士仍然是站在最前線,用自己對祖國,對人民,對民族的莊嚴承諾,在扞衛着他們所熱愛的母親。
誰也想不到,誰也不願意看到,在這場暗中的戰鬥中,第一位犧牲的竟然是一名高級特種部隊指揮官。不管是誰,沒有哪位士兵願意看到自己的戰友倒下去,更不願意在今後的回憶中,多一份傷感。
放下了百忙的工作,周國輝這三天來第一次走出了奧運會安全工作指揮處,但是,卻是以他最不願意的理由讓他走了出來,而他卻無法不來參加這次的葬禮,爲一名既是普通的,也是特殊的解放軍戰士舉行的葬禮儀式。
“都已經準備好了!”龍宏明一臉冰霜的站在周國輝旁邊。他的內心也無比的沉痛,即使現在他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出來,但是嘴張開了,卻都哽在了喉嚨口上,再多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周國輝點了點頭,即使犧牲的古自忠上校並不是隸屬部下,但是對他來說,每一名解放軍戰士都是他的部下,他對每一名解放軍戰士的感情都一樣。
看到站在新墳前面的一對老夫妻,周國輝剛要邁出來的腳僵直了。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對老人。古自忠是他們的獨生子,曾經也是他們的驕傲,更是他們的希望。但是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傷感,對今後生活希望的渺茫,即使是古自忠被追授了特等功,並且拿到了懸賞獎金的一半,這兩位老人難道會高興,願意用自己的兒子去換那些金錢嗎?
現實是殘酷的,周國輝從不否認這一點,特別是做位一名軍人,他更清楚,在戰場上,現實是非常殘酷的。而現在,他就覺得自己踏進了一個新的戰場,一塊不是用刀槍,不是用血與火就能夠獲得勝利的戰場。
“節哀順便!”周國輝走到了兩位老人的旁邊,本想還多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他可以說,“你們有個好兒子,是祖國的驕傲!”這話是沒錯,但是對兩位老人來講,他們需要的是什麼?他們只需要自己的兒子,他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奉獻給了民族,現在他們已經老了,他們只希望能夠過上天倫般的生活,但是現在兒子沒了,難道一句話就能撫平他們心中的傷口嗎?不,這絕對不能,戰爭是殘酷的,對每一位戰士都一樣,但是戰爭之後,對普通人來說,卻更加殘酷,特別是這些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失去了精神支柱的老人們來講,戰爭是他們無法承受的重壓!
站在設在墓前的講臺上,看着下面一百多名古自忠生前的戰友,看着這些樸素的臉龐,周國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有點後悔來參加這個葬禮。
作爲高級指揮官,在平時,周國輝是很少在乎士兵的感受的,那畢竟不是他應該主要關心的事情。但是現在當他站到這些一直戰鬥在最前線,一直用自己的鮮血,用自己的汗水在爲祖國創造着和平穩定環境的戰士面前的時候,他卻不得不關心這些普通士兵的感受了。
“也許……”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開頭,纔開口,周國輝又愣住了,“大家都不願意看到我們的戰友犧牲,沒人願意成爲烈士!”
講完第一句話,周國輝覺得自己的表情有點尷尬,悄悄的背轉身去抹了下頭上的汗水。下面,一百多張面孔沒有絲毫的變化,已經鍛鍊得如同鋼鐵一般的心志,讓這些戰士把內心的任何想法都深深的埋藏了起來,很難表現出來,也很難讓人猜測到他們的真實想法。
“對於每一位戰士,我們都非常在乎,也非常關心!”周國輝慢慢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相信,大家也能夠感受到國家對軍人的支持與關懷。正如我前面所說,沒人願意犧牲,沒人願意做烈士。但是,當祖國有危險,當人民的安全受到威脅,當我們民族的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古自忠同志英勇的站了出來……”
周國輝頓了一下,小心的看了眼古自忠的父母。也許,這些話對士兵很有用,但是能夠被這兩位老人接受嗎?他們的損失是最大的,他們失去了今後生活的希望,也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如果僅僅是一句話,他們會感到欣慰嗎?恐怕,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人會因爲自己的兒子光榮犧牲而感到驕傲!
“作爲一名士兵,作爲一名共和國的衛士,在很多時候,我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周國輝的語調變得很嚴肅了,“戰士的天職是什麼?就是不論在何時,何地,與任何敵人,爲了保護我們的祖國,保護我們的人民,就應該勇敢的站出來,用自己的行動來應徵對祖國,對人民的承諾!古自忠同志以自己的行動做到了這一點,他沒有違背自己的誓言,用光榮的鮮血,證明他是一位偉大的,一位英勇無畏的戰士,是我們共和國值得驕傲的一名戰士,也是中華民族的英雄兒女!”
終於,在這些士兵的臉上出現了不同的表情。作爲共和國最精銳的特種兵,在戰士的天職上,他們都知道,扞衛祖國,保護人民,爲中華民族做出自己的貢獻,是軍人最崇高無上的職責,也是軍人所能體現出來的價值。從走進軍營,成爲共和國衛士的一份子之後,這種責任感,對祖國,對人民的職責,就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周國輝上將說得沒錯,如果有得選擇,沒人會願意成爲烈士,生存是每個人的本能。但是,當無法做出選擇的時候,爲了扞衛祖國,爲了實現自己對祖國母親的承諾,軍人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會毫不遲疑的站出來,用自己的身軀,用自己的行動來實現一名軍人的價值!古自忠這麼做了,用自己的生命扞衛了祖國,也保護了他所熱愛的任命,更爲中華民族增添了光彩,但是,在他之後,絕對不會有人畏縮,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止步不前,爲着軍人這個名字,爲着大家心中的理想,會有更多的人站出來,用自己的行動來扞衛軍人的尊嚴!
儀式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當週國輝滿頭大汗的走出來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其實,他根本就用不着來參加,但是想到現在北京的安全情況,想到衆多的特種兵的士氣問題,他還是來了,來做了他這一生中最不情願做,也是覺得壓力最大的一次演講。
“表現得不錯嘛,想不到現在我們的大將軍越來越有總理的風範了!”
正當周國輝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留住了他。
“你怎麼來了?”驚訝的看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周國輝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二,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呵呵,大哥,你可是太讓我失望了!”黃龍飛一把抱住了上將,久久不能分開,兩兄弟已經好幾個月沒能夠見上一面了。
“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找我有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兩人分開之後,周國輝又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出來。
“你先別急嘛,我們過去慢慢說!”黃龍飛笑了一下,指了下停在旁邊的那輛加長紅旗防彈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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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走了過去,早已經等在車門邊的一名保鏢趕緊打開了車門。
“好了,現在告訴我吧!”周國輝坐了下來,從黃龍飛手中接過了一瓶礦泉水。
“要知道你在哪,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一套情報系統!”黃龍飛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同時把車上的空調開到了通風檔上,“我來找你,當然有事了,到這的時候,剛好遇到小董,他就把我們放了進來。你也不要去怪他,我是說有要緊事找你的,所以他纔給我們放的行!”
周國輝尷尬的一笑,知道自己對屬下確實嚴厲了一點,連黃龍飛都看了出來:“好吧,你有什麼急事找我?”
“其實也不算什麼急事!”黃龍飛低頭想了下,“大哥,我也知道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希望能夠給你們軍隊提供一點幫助!”
“幫助?”周國輝愣了一下,“你不是一直在與政府合作嗎?怎麼想到我們軍隊來了,難道你想做軍火生意了?”
“這倒不是,我從來就對戰爭很反感的,當然不會去做軍火生意,你放心好了!”黃龍飛笑了下,“你也知道,日本的戰爭賠款有一部分是通過變賣他們的產業來支付的,而我就正好收購了幾家日本的公司,發現了一些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這下週國輝來興趣了。衆所周知,在戰前,日本曾經強大的時候,是世界上軍費開支最多的國家之一,而且主要的經費是用到了軍事科技上,出了美國之外,恐怕就日本的軍事技術儲備最多,也是最先進的了。現在黃龍飛去收購那些已經沒有多少油水的日本公司,肯定就是朝着那些技術去的,而他現在找上門來,就肯定有很重大的發現。
“一些與軍事有非常密切關係的秘密!”黃龍飛強調了一下,同時從車內的保險箱裡拿出了一疊厚厚的資料來,“我們發現日本的很多企業都參與了一項秘密的生物技術開發工作,而我收購的就正好是這幾家公司,從那裡獲得了一些零碎的資料。現在我已經把這些資料整理到了一起,並且做過一些研究,但是憑我自己手中的力量,是無法完全搞清楚日本人開發的這些技術的,所以我決定把這些資料都交給軍隊,這對你們應該有很大的幫助吧!”
周國輝伸手準備去接那份資料,剛伸到半空中,就停住了:“好吧,這些資料應該對我們有所幫助,但是你需要多少酬勞?”
雖然兩人親如兄弟,但是在商言商,周國輝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吃虧。
“呵呵,大哥,你這就太小看我了!”黃龍飛笑了起來,把手中的資料硬塞到了周國輝的懷中,“你們那點錢,我還看不上眼,現在要說無富可敵國,也不爲過。但是這些東西我也不是白送,我有點要求,希望我的人能夠參與到研究中來,放心,我安排的這些人絕對可靠,當然,需要你幫他們重新安排一個身份。另外,在研究有結果之後,我希望能夠參加到今後的具體生產中來,這應該沒問題吧?”
周國輝皺着眉頭想了下,才點了下頭:“你們的開發人員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會幫他們安排一個軍隊的身份,但是這些人都必須要經過政治審覈,並且要絕對可靠。而在今後的事情上,你還是去與老三聯繫一下,到時候,應該是由他來負責安排那方面的工作吧!”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就先把人派過去!”黃龍飛並不完全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周國輝的回答已經拒絕了他的第二個要求,中國的軍事工業並不像美國或者西方國家那樣,基本上是由民間的企業來承擔軍火的生產,而是全部由國家控制,私人要想插手到軍火生產中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離開了黃龍飛的轎車,周國輝幾步就走到了自己的軍車旁邊。現在他以及把葬禮上的那些壓力放開了,對手中拿着這份資料產生了巨大的興趣,想盡快了解到具體的內容,看看日本人到底做過什麼樣的科研開發工作。
在這邊葬禮還在進行的時候,另外一邊,一處秘密的軍事基地中,一場馬拉松式的審訊也接近了尾聲。
“情況怎麼樣了?”站在單向玻璃前,司馬亮瞟了一眼隔壁房間中那個被綁在牀上,已經焉焉一息的人,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情況不太好,他活不久了!”回答他的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也是國家安全部的特別工作人員,“20分鐘前給他注射了藥物,10分鐘後就應該見到效果了,等下你可要抓緊時間!”
司馬亮點了點頭,眉頭卻皺成了一團,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烈火真主”邁哈邁德·伊斯蘭德被抓獲之後,三天之中在經受了三種嚴酷的拷問之後,仍然沒有說出一個對審問者有用的字來。
首先是長達12個小時的心理審問以及一般的嚴刑拷問。這只是很普通的方法,沒人抱有希望,如果就憑這些土辦法就能從這名恐怖份子頭目的口中獲得想要的情報,那恐怖份子也就太好對付了,這只是爲後面的其他審問做好準備,如同例行公式一般。12個小時之內,伊斯蘭德被打得皮肉模糊,數次都走到了死亡的邊緣,但是很有經驗的審問者又把他拉了回來,在保住了他的性命之後,又接着開始折磨他。當然,他是不會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但是在這麼殘酷的折磨下,任何人的精神防線都會變得很脆弱了。
接着,在司馬亮他們認爲伊斯蘭德的精神防線已經脆弱的時候,催眠性審問開始了。這是通過讓人產生幻覺,然後利用對方沒有心理防備的弱點,獲取到需要的情報。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在催眠性審問中,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只要在他腦袋裡還記着的事情,都會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出來。先前,司馬亮他們已經知道對付伊斯蘭德這樣的人,如果一開始就用上催眠法的話,基本上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但是讓他們驚訝的是,在經受了肉體上的折磨之後,伊斯蘭德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理智,並且在被催眠之前,就讓自己的意識進入了一個陷阱,任是由司馬亮他們怎麼問,最後都無法走出他的這個邏輯陷阱,沒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催眠審問失敗之後,司馬亮他們不得不進行下一輪的疲勞審問。本來這是一種很有效果的辦法,用在任何人的身上都能夠起到作用。但是在這之前,司馬亮他們考慮到伊斯蘭德的健康狀況,怕他撐不過這一關,就先一命嗚呼了,所以就一直沒有使用這個辦法,而現在只有不得已用上了,結果卻讓這些審問者非常失望。近60個小時過去了,在兩組審問人員的輪番轟炸下,伊斯蘭德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而這時候,恐怕審問者都有點堅持不下去了。看到伊斯蘭德死不開口的樣子,司馬亮下令停止了這次的審問,如果再堅持下去,恐怕伊斯蘭德還真要掛了。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只有最後的一個辦法,通過藥物來讓伊斯蘭德開口。爲了保險起見,這次他們使用上的是一種已經很成熟,並且多次使用過的致幻性藥物。其效果與催眠差不多,只是更強烈,能夠讓人完全失去自我意識,進入一個環境之中,完全摧垮被審問者的心理防線。雖然這種藥物已經很成熟了,但是仍然存在着很大的缺陷,就是副作用特別強,用在身體狀況良好的人身上都會產生很大的副作用,而現在用到了伊斯蘭德這個已經快要完蛋的人身上,恐怕審問一結束,他就沒得救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時間上,司馬亮他們已經沒辦法再等下去了,現在必須要獲得那些恐怖份子的情報,這樣才能夠對付後面的恐怖襲擊。而現在他也在做一場賭博,如果輸掉的話,那就將失去唯一的線索,如果成功的話,那今後的反恐行動就將更加順利。
10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司馬亮看了下手錶,對旁邊已經準備好的兩名特工以及那名醫生點了點頭之後,帶頭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就在司馬亮進入到關押伊斯蘭德的房間時,談步聲悄悄的走進了他們開始的那個房間,通過單響玻璃默默的觀察着隔壁的審問過程。
“你叫什麼名字?”
司馬亮在做好準備之後,開始了他的審問工作。
……
看着對面房間中的審問,談步聲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心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好象生怕會驚動對面的人一樣。審問持續了近2個小時,談步聲就在那默默的站了2個小時。
說這是對伊斯蘭德的一場折磨的話,還不如說是對司馬亮他們的折磨。雖然被審問者是非常難受的,但是對這些審問者來講,他們也好不到哪去。一場審問就如同是一場馬拉松一般,當司馬亮獲得了最想要的一個情報,也是最重要的,最後的一個情報之後,就將另外的事情交給了那兩名助手特工去處理,自己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了房間。
“談部長,你怎麼到這來了!”一出門,司馬亮才發現談步聲就站在門邊,看樣子是在專門等着他。
“呵呵,我是來看看你們的工作進展得怎麼樣!”談步聲笑了下,“工作進行得不錯嘛,這次你又立了大功了!”
“呵呵……”司馬亮尷尬的笑了一下,靦腆的性格表漏無疑,“談部長,我馬上就去處理審問資料,等下就送到你那去……”
“好了,後面的工作你不用急!”談步聲擺手制止了對方,“全部過程已經錄了下來,現在已經有人在處理審問得到的情報了,你抓緊時間去休息一下,養足精神,這場戰鬥纔開始呢,後面還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去做!”
司馬亮點了點頭,趕緊跑開了。看着離開的身影,談步聲搖了搖頭,很多人是很有才華,但是卻缺少了那麼一點點與人交往的能力,這類人,大概永遠也只能站在成功者的背後吧!
奧運會安全指揮部。
從葬禮上回來之後,周國輝的心情並不怎麼好,他也確實好不起來,但是當他一接到談步聲那邊送來的新的情報之後,不愉快陰影馬上一掃而空,臉上都洋溢出喜悅的光芒了。
“這是談將軍最新得到的消息,大家都看了吧?”周國輝是最後一個進入會議室的,早已經等在這裡的,包括王一林總理在內的奧運會安全方面的負責人馬上開始了這次的會議。
周國輝坐了下來,他只大略的看了下談步聲送來的情報,雖然還沒有完全瞭解,但是已經知道在情報收集方面,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從我們最新得到的情報來看,這次來的恐怖份子數量還真是不少!”龍宏明的神色也很嚴肅,看不出一點失去了愛將之後的悲傷,這就是軍人,在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攙雜一點個人的感情,“從伊斯蘭德那獲得的情報來看,現在在北京的恐怖份子數量達到了2000名左右,而且很多是一直潛伏在北京的,現在伊斯蘭德被捕的事情已經無法保密了,恐怕要抓住這些恐怖份子並不容易,我們只能等到他們行動的時候才能下手,希望能夠來得及!”
“從我們獲得的情報來看,這批恐怖份子不但數量多,而且裝備也很精良,特別是他們的爆炸器材數量特別巨大!”王一林皺了下眉頭,目光轉向了龍宏明,“我們有能力在這些恐怖份子引爆炸彈之前制止他們嗎?”
龍宏明猶豫了一下:“在沒有更準確的情報之前,我無法保證,只能盡力了!”
“情報方面,談將軍會繼續努力的!”周國輝對談步聲點了下頭,目光在會議室內掃了一圈,“在伊斯蘭德交代的情況中,提到了‘髒彈’,大家對這點有什麼看法?”
這一下,開始還稍微活躍點的氣氛馬上緊張起來了。對於恐怖份子的襲擊手法,這些人基本上都有所瞭解,最常用的就是使用炸彈,甚至是人體炸彈對平民設施進行襲擊。炸彈的威力再大,也只能破壞一處地方,並不會對整座城市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是如果使用上“髒彈”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髒彈”,也就是裝有核材料的炸彈,雖然還不是核武器,但是通過炸彈爆炸,將放射形元素釋放到城市之中,造成的破壞,特別是對人員造成的破壞,並不會比核武器小多少,而且更難察覺,也更難清除。美國曾經計算過,如果在紐約引爆一枚裝有5公斤核材料的“髒彈”,將至少造成20萬人的傷亡,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紐約都將變做一座死城。北京的規模並不比紐約小多少,而且北京在9月之後,將是風沙到來的季節,到時候“髒彈”造成的破壞竟更大。
“現在‘髒彈’應該還沒有在北京吧!”沉默了好久,談步聲終於開口了,“伊斯蘭德的交代很模糊,而且從安全上來考慮,恐怖份子絕對不敢提前把‘髒彈’送進北京。現在我們只有加大對進京貨物以及人員的檢查力度,將‘髒彈’堵在外面!”
“但是你確定現在北京就沒有危險嗎?”王一林看了談步聲一眼,“而且加大管理力度,這對我們現在的工作有很大的壓力,另外,我們已經沒有多少人手可以調動了。如果調動軍隊的話,將引起恐慌,這些事情都不好處理……”
“我看現在不能猶豫了!”周國輝打住了總理的話,“現在必須要高度重視這個問題,既然我們準備的人手已經不夠,那就只有動用軍隊,先讓北京附近的部隊都行動起來,對任何進京的人員以及物資進行盤查,另外,還需要對全城進行嚴密搜索!”
“那就這麼辦吧!”王一林沒辦法表示反對意見了,安全問題永遠是最重要的,“我將努力控制輿論方面,另外,還希望龍將軍與談將軍抓緊時間行動,最好能夠將恐怖份子都消滅了,這樣才能夠解除我們的危險!”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來,就算有再大的困難,龍宏明與談步聲也只能頂着困難上,現在根本就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了。
當得知恐怖份子可能擁有破壞力極強的“髒彈”之後,北京奧運會的安全工作已經不容忽視了。現在根本就不是懷疑這個事實的時候,即使恐怖份子手中沒有,但是也得按照最壞的可能做好準備,必須要將這枚“髒彈”堵在北京的大門之外,必須要將這些恐怖份子情理乾淨,給人民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