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匠設法將加長轟天炮固定到特製的牛車上,這種牛車不要太大,關鍵是要適合天水一線道路行走就行,必須皮實耐用。
摺疊版要四十套,倒刺板越多越好,分送大散關和天水。
羅澤寬領命,立即出發了。
次日,趙曉兵急往南鄭求見曹友聞。
多日不見,老曹精神抖擻,器宇軒昂。這漢中安寧下來,人都變得心寬體胖了。
趙曉兵開玩笑問他那麼開心,是不是又娶小妾了。
老曹一臉嚴肅地說:“國之未寧,何安於家?”
趙曉兵坐下喝了兩口茶,直奔主題。“小子欲與汪思賢一拼,自知實力不濟,可否借我一萬精騎。”
曹友聞疑惑地看着他。
趙曉兵說道:“當下蒙軍新敗,隴右一帶成爲無主地,暫爲金國鞏昌府代管,小子欲兵進河谷。”
話還沒有說完,曹友聞的眼睛就瞪的大大的看着他了。
隴右是無主地?
怕只有他趙曉兵才說得出來,那可是金人,北蠻的心頭肉了。
趙曉兵看着他的表情,端起茶碗吹了吹泡子喝了一口,等他回過神來。
半響,曹友聞纔開口,他先不回答,而是問他爲何想兵進隴右了?
老曹人不傻,肯定曉得是趙曉兵手癢了。
他解釋道,窩闊臺要滅金,現下唯有與我大宋聯合,是蒙古汗國有求於我朝。再加上速不臺新敗,必定不願與我正面爲敵。
我等出兵渭水收復天水故土,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短時無力出兵,可挑唆鞏昌府,糾結當地舊勢力與我一戰,借力削弱各方勢力,有利於他們說服收編。
至於這個土地,他會覺得蒙古鐵騎所向無敵,遲早都是他們的。
這樣分析下來看,我們可以抓住機遇進軍,勝,則拿回本來就屬於我朝的東西,還可以狠狠敲打一下鞏昌府,削弱其實力,使其不至於輕易決定倒向蒙古。
若是蒙古出兵來救也不怕,量他新敗,一時也聚不起多少兵馬。可以從容而退。
他說,反正曉軍已經在谷口齊備了糧草,我軍可以輕裝前進,來去自如。
老曹連喝了三口茶才說道:“借兵一萬未嘗不可,還得報趙大人允。”
看來,曹友聞也想做這筆生意了。呵呵。他見老曹如此說,就是默認他的計劃了。
再說:“近日鞏昌府一直挑釁天水,麻煩不斷,若能一舉擊敗,定不敢輕視與我。”
實則是趙曉軍領兵進了渭河谷地,先到者肯定不幹,自然磕磕碰碰起來。
這種騙人的鬼話,他說完了自己心裡都發虛。怕是老曹心裡也在罵他,叫他拿去哄趙言吶了。
果然,只聽曹友聞說:“我等且去青野原說與趙大人。走沔州,見高大人,高公中意曉軍也。”
趙曉兵趕緊謝過老曹幫忙。
兩人立刻起身,傍晚趕到沔州和高稼把酒言歡。
次日上了青野原,進入趙言吶中軍大帳,老曹讓他屏退左右,說出了趙曉兵的計劃。
“可有把握?”趙言吶既興奮又非常謹慎地問趙曉兵。
麻麻得,原來大家都覺得是個建功的機會呢。
他說:“當下蒙、金都來拉攏我朝會盟,官家定不會與金結盟。汪思賢孤懸於外無助力,新軍西集團四萬人馬敢與之一戰。”
趙言吶端起茶碗,陷入長考。
他在權衡得失,勾畫重點了。
此戰若勝,他指揮調度有方,有功。若敗亦無妨,他肯定會拿新軍定罪的。
對他來說就是有利而無害了。
曹友聞見狀說道:“時下五州穩固,七方關,仙人關之兵可用,若大人允,可盡起仙人關一萬精騎接戰。”
趙言吶頓了頓,又看了一眼曹友聞放下茶碗道:“仙人關不能無兵,去五千,七方關去五千,原上再去一萬。如何?”
“必勝。”趙曉兵興奮而又斬釘截鐵地回答。
“如此,便由小哥做先鋒,曹大人統軍迎戰。某爲援手,力保糧草、輜重供應。”
呵呵,這次老趙嗨了一盤,把賭注押到趙曉兵身上了。
趙言吶主動調集清野原主力給他們用,勝算大多了,趙曉兵很是激動。
“得令。”曹友聞和趙曉兵同時給趙言吶行禮。
出營後,老曹問他如何做?
他說不急,先叫曉軍回來成親,讓天水放鬆警戒,引蛇出洞。
老曹立刻會意。
兩人告別,趙曉兵回鳳州,老曹去仙人關,七方關部署。
當晚,趙曉兵回到鳳州,讓陳麗穎傳書曉軍回沔州成親,叫他巧妙地把消息漏出去。同時傳令階州和大散關轉向備戰。
麗穎一聽如此傳信,知道趙曉兵有了對敵手段,興奮地上前抱住他在臉上打啵了。
趙曉兵忙了一整天,辦完事後有點疲憊,讓麗穎安排沐浴,居然靠在浴桶邊睡着了。
麗穎過來替他擦洗,卻擦出了愛的火花,兩人你來我往的一番酣戰後沉沉睡去。
早晨醒來,女人已經去給他準備荷包蛋了,還不忘吩咐廚房加上紅棗、枸杞。
趙曉兵覺得自己很幸福,有人關心有人愛,非常滿足。
他下牀活動一番,打了兩躺迷蹤藝,再將大刀片子舞起來,好好的鍛鍊了一下才沐浴更衣,帶着麗穎去虞關,仙人關看望傷員。
這批傷兵馬上要歸隊了,他要鼓勵他們就在這裡安家,紮根西北邊陲。
中午來到仙人關,戰地醫院已經將傷愈的戰士集合在一起了,趙曉兵接過麗穎送上來的布鞋,放到戰士手上,鼓勵他們回老部隊上陣殺敵。
有一百多名戰士傷殘,即將脫下軍裝,轉業去地方聯防隊。
看着這些經歷了沙場征戰的兄弟陽光的笑臉,趙曉兵備受鼓舞,即興爲戰士們唱了一首《向着勝利前進》的軍歌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前進。
腳踏着養育我們的大地,
聽,風兒呼嘯軍號響,
勝利的歌聲多麼嘹亮。
兄弟們整齊步伐奔向新的戰場,
岷江軍的旗幟高高飄揚。
……
連續唱了兩遍之後戰士們的情緒調動起來,院長方翠花帶頭高喊:“不怕犧牲,趕走北蠻。”大家齊吼,雄壯的歌聲響徹仙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