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回來後,衛士給他報告,鎮上正好在做人口普查呢,他們就把少爺和小姐連同兩位師傅都錄進去了。
次日,他帶着兩個孩子去犍爲,鐵路已經直通犍爲,辦起事來十分方便,從羅城站掛起專列就走了。
建仙在車廂裡跑來跑去的好不開心,建林卻是坐在窗口看着外面沉思不語。
呵呵,孩子大了,有心事了。
到了犍爲的家裡,他娘見到兩個大孫子十分歡喜,忙去屋裡取來玉牌帶上。
建仙看了玉牌,說她爸爸做了小金鎖呢。
他趕緊說奶奶給的不一樣,兄弟姊妹個個都有的。
小姑娘這纔去帶上。
他娘說他偏心啦,孩子們會有意見的。
他說那都是早先怕不能相認才做的,給孩子們解釋嘛。
晚上,他娘帶着一大羣娃娃一起去醉仙樓吃飯,做奶奶的開始一個一個的介紹,說了建林和建仙后她要大家多多幫助哥哥的學習,哥哥在大草原上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讀書。
建仙不服了,說她媽媽請了三個漢人先生教他們的,有個先生就是咱成都人呢。
呵呵,這娃娃自尊心很強哦,趙曉兵覺得自己以後說話都要小心了。
第二天,他親自去和學堂的先生交換意見,先生覺得基礎還行,可以補起來,他心裡一個石頭落地了。
晚上,他給建林說就留在犍爲了,奶奶照顧他,他要照顧好弟弟妹妹,不能欺負別人,等學堂放假再到羅城來耍。
安頓好孩子出來,他娘還在茶廳等他,給他說都曉得了,娜仁挺苦的,咱不能怠慢了孩子。
他說咋會,都是自己的吶。
他娘滿臉笑意的說看他能生的,要是在部隊,這都快有一個排了。
他呵呵、呵呵的傻笑,告訴他娘已經在羅城的陶罐廠安排特製了蘭花盆,陶粒什麼的,回頭讓晴兒來,將好花裝盆了拿去賣個好價錢,支援國家修鐵路。
他娘責備地說他就曉得修鐵路,說這頭吶,娃娃這麼多咋辦?
當初還覺得這院子大了,現在她的孫子都是兩個三個的住一間房,往後怕還要修個更大的院子才得行吶。
趙曉兵裝傻的說將來孩子們大了,總要出去做事的,哪用得着再修大院子嘛。
他娘賭氣不理他了。
次日,趙曉兵帶着建仙送了哥哥,姐姐些上學,他帶着女兒往羅城去。
建仙特喜歡坐火車,在上面跑來跑去的看這看那。
他逗她,說建仙漢話說得好哦,建仙驕傲的說全是媽媽教的,媽媽說爸爸不喜歡叫“爹爹”,還刻了小木人教我和哥哥喊“爸爸”呢。
趙曉兵聽着鼻子又是一酸,將丫頭攬在懷裡傻呆呆的看着窗外一晃而過的樹木、田園和山景。
回到羅城,他再將建仙送進學堂,纔算將孩子的事情有了交代。
衛隊長給他送來一摞文件,都是最近開會落實的事情,國家的各項事物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他瀏覽一遍後將文件放進櫃子,去桂花樹下翹起腳來吃茶。
小丫頭早早的回來了,看見他那樣子坐起,愣住了。
他說他就喜歡這樣懶散地曬太陽,不像個官人哈?
她說豈止不像,根本就不是,甄嬛嬸回來肯定要嘮叨的。
趙曉兵哈哈哈的笑了,告訴他甄嬛嬸早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還用說。
原來就一起在老宅裡住過的,她啥事兒不知道?
小丫頭給他講,這幾天甄嬛嬸常嘮叨易師傅呢,說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什麼的。
幸虧沒在丹陽面前說,不然孩子長大了也學着了。
趙曉兵說不怪易山師傅嘛,當時叫她一起去福州的,她就是不走,自己要留在羅城的。
小丫頭略帶怒意的說他還不是一樣的德行。
女人心,海底針,別人說不去或許就是要去呢,你們男人就會順水推舟,把人家推到岸上去幹擱起不管了。
這女子對當年他躲着她耿耿於懷呢。
趙曉兵想到當年他有意將小丫頭推回杭州去,還是沒有阻斷這段情緣,心裡有些嘚瑟。
還是裝着一臉無辜的笑了,說與他無關哈,別說着說着發起火來了。
小丫頭跟着也笑了起來,上前逮着他打了個啵。
他說玉嬌要想當主任,可主任就一個,我滿足不了,所以回來了,你說我該如何辦嘛?
小丫頭一驚,說不會哦,玉嬌姐姐不會吧。
他覺得玉嬌就只差說出來了。
“你有啥心事看我能做到不?”他問小丫頭了。
小丫頭說她還能有啥心事?萬一他做不到又打算往哪兒跑呢?
他笑着說央央華夏,竟然沒有安身之處啊,嗚嗚。
跟着就掩面假裝哭起來。
可把小丫頭給笑歡了。
這時,甄嬛嬸和兩個孩子進來了。
丹陽一進院子就去找他理論,說他不公平,爲何姐姐有小金鎖,她就沒有?
丹陽嘴巴翹得老高老高的,都能掛起油壺子了,特可愛。
他把建仙拉過來,問她從家裡走到這兒用了多長時間?
小姑娘扳起指頭算,說她走了四個月多呢,馬車都壞了一個。
丹陽可能還不知道四個月要走多長距離,趙曉兵說看吧,姐姐隔着很遠很遠,遠在天邊了,爸爸才做了個小金鎖把她鎖住,是怕走丟了找不回來呢。
丹陽點點頭,似乎懂了。
趙曉兵又說明日爸爸再去做,一人一個,大家都有好不好?
這下小姑娘開心啦,歡喜的說都有小金鎖就不會走丟,掉不了的。他叫建仙把金鎖取下來,他要拿去比着做一模一樣的。
小丫頭在邊上看着開心啦,說他這一句話下來得做多少個?
趙曉兵說先做它30個保管着,兒女們都得有。
次日小丫頭便拿着金鎖去找朝青山的大弟子了,還要求人家編上號呢。
趙曉兵一頭扎進實驗組裡,接連好幾天都是很晚纔回家,小丫頭幽怨的說都有五天沒教她練功咯。
他歉意的笑笑說晚上吧,晚上他早點回來。
結果忙完回去還是晚了,裡屋的油燈都已熄滅,上得牀來,才發現兩個脫光光的,這是在欺負他這個老實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