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開始責怪起他倆了,說道:“你們都是穿越者,難道還比不過他們?”
“我的哥,我剛來啊,毛都沒得一根,一個馬販子還能有啥子辦法。”索朗沒好氣地說道。
“卓瑪不是頭人女兒嘛,可是貴族了。”
“卓瑪才十二歲,好大點嘛,這裡女子地位低下,不像你們漢人都視爲寶貝。”索朗生氣地說道。
卓瑪又在後面搖她,喊他帶她走。
也真是的,卓瑪穿越過來才十二歲,他忘了這一節,把她當成年人了。
“我的哥,你現在做啥子?你又是咋個來的?我看到剛纔那幾個兇得很,外面還來了宋兵,是你帶來的?”索朗連珠炮似地問他。
“我家小區門口的餐飲店發生火災,我去拖液化氣罐子時,那罐子爆炸,把我炸到這邊來了。現在帶兵,帳篷外面都是我的兵。”
“哈哈,這下好辦了,回頭我就說曉兵哥把我睡了,阿爸便不敢把我送去山那邊,耶。”卓瑪拍着手興高采烈地跳起來。
趙曉兵聽完卓瑪的話嚇了一跳。
連說不行、不行,這樣怕會激起西蕃和宋國之間的戰爭呢。
麻麻得,這下來事了。
索朗一邊喝着酥油茶一邊得意地看着他。
卓瑪跑出去叫人在互市外邊的河灘上搭起五座格薩爾帳篷,取來新的被單,被子的安置他的人馬,不准他走了。
索朗笑着對他說丫頭真的喜歡他呢,那些帳篷要賣不少錢的,她都不怕酋長責罵,叫人打開來用了。
趙曉兵一臉的無奈,周邊都是西蕃兵,也不能和卓瑪幹仗嘛。
卓瑪的手下還拉來柴火在壩子裡架起、點燃篝火,互市的人們開始圍着篝火跳起鍋莊了。
西蕃人就是這樣,樂觀向上,哪怕明天要上刀山,下火海,今晚也要開開心心跳鍋莊。
卓瑪來拉他去跳,他不去,她再拉,還說必須去,否則明天有的好看。
我暈,開始威脅他來了,還把青青也拉起來跳舞。
趙曉兵明白,她這一搞,她老爹肯定啥都曉得了。
她這是要讓螞蝗吸到趙曉兵身上,想甩都甩不掉。
趙曉兵也不管她了,由得她玩,他知道這丫頭一瘋狂起來,八匹馬都拉不住的。
他想想也不管了,開心一天算一天,哪管明天洪水滔天。
趙曉兵走進圈子和卓瑪跳了起來,轉了三圈下來卓瑪可開心了,大家又去喝酒,他還叫朝清去取來兩壇羅城1231來,要和索朗,卓瑪一起喝。
他們兩人以爲還是水酒,一口下去就瞪大了眼睛。
索朗問他哪來的1573?他說自己找師傅釀造的。
索朗兩眼驚呆了。
這裡喝的還都是百姓自己釀造的水酒,和瀘州的質量比都差遠了,哪有他的白酒好喝。
卓瑪說他這個女婿當定了,她那個酋長阿爸就喜歡喝酒,把這個酒送上去就得了。
我暈哦,一罈子酒能解決問題當然好咯。趙曉兵不理她,喝了兩口之後要去找青青,她還不讓。
他說總得要打個招呼噻。
這才放他過去,他給朝清和雷敏說了沒得大問題,就是要注意明天的情況。
晚會散了,卓瑪也不讓他回去,把他拉去她的公主帳篷了。
早上起來,這丫頭用針刺破手指,將牀單弄起血跡,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趙曉兵知道她在製造既成事實了。
也不管她,這女人瘋狂起來,神仙都勸不住。
才吃過早餐沒多久,便聽得外面馬蹄噠噠,出去看見山道上煙塵滾滾,一大羣人馬瞬間進了互市。
只見領頭的一個人濃眉大眼,服飾華麗,脖子上掛滿飾品,騎着高頭大馬跑過來,應該就是酋長,卓瑪她阿爸了。
卓瑪纔將趙曉兵拖進帳篷,她阿爸便下馬衝了進來,提起馬鞭就要打他。
趙曉兵絲毫不動,卓瑪上去把雙手舉起來擋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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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她和老頭子咕咕咕地用西蕃語交流了幾句,他阿爸便臉色漲紅,氣得暴跳如雷。
卓瑪又歡快地引着她娘去軟塌看那一抹紅,好似驗證她沒有說謊一樣。
過了好一陣,酋長冷靜下來了,居然用漢話問他:“姓氏名誰,做何營生?說。”
原來這老頭子還是個漢話通呢,麻麻得,嚇唬老子,趙曉兵心頭起火了。
他不說話,解下腰間牌子遞給他。
等酋長正反兩面驗證了腰牌,才喊朝清將文書取來再給他看。
待驗證了文書,酋長馬上變的和顏悅色起來,呵呵,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夥子還看不出來,又是將軍又是這個使那個使的,貴爲封疆大吏了。
酋長請他去官寨吃茶。
卓瑪看見他阿爸改變了態度,可高興了,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趙曉兵打了她的手一下,小聲說她先彆着急嘛。
兩人才分開,酋長他們在前,趙曉兵的隊伍在後朝官寨走去。
這一帶今天歸西蕃,明天歸宋國的,政權更迭快得很,可不能太大意了。
隊伍一路走進官寨,卓瑪立刻叫來管家安排他的部下住宿、休息。
趙曉兵跟着酋長往樓上去,直到上了三樓的廳堂。
酋長將樓上的人全都趕了下去,只留下卓瑪在邊上倒茶。
坐定後酋長問:“說罷,欲如何處之?”
趙曉兵先對着卓瑪說:“去叫朝清將禮物送上來。”卓瑪興奮地看了他一眼,飛快地下去了。
他接着說:“兩個辦法:一個是殺了小子,割下腦袋連同卓瑪送到山那邊去。”
酋長斜着眼睛看他,喝兩口酥油茶問第二個呢?
他說“我助酋長,做左客機的老大。”
酋長端着茶碗瞟了趙曉兵一眼,回他一句:“嘴巴不大,口氣不小呢。”
趙曉兵心想,他一個威州巡察使算啥,要不是看在卓瑪名下,我還懶得出頭呢。
他說:“這裡的互市做的還小,可以做的更大,我的人將貨物給運進來,課稅不能太高,生意人賺不到錢不來。”
他見酋長不表態,說明他不反對。
他繼續說:“把你的馬匹賣給我,甚至鬆州那邊的都賣給我,我們公平交易,再一起打下文州,重建鬆洲,這個地盤大了還不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