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是酒後駕車出事的,醫生說文傑能度過這關鍵的二十四小時就會沒事,如果……。”後面的話飛兒真的不想說出來。
Jeni看了她一眼就明白後面沒說完的話意味着什麼。不由的擔心的看向裡面的人。
“怎麼會酒後駕車呢,Jason可從來不會這樣的啊?”Jeni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飛兒,完全不解這其中原由,在他印象中,陸文傑都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優雅男人,很是有分寸的。
飛兒對他的疑問並沒有作答,Jeni看到不打算回答的飛兒只好作罷,擔心的看向玻璃窗裡。
幾雙眼睛都看向那個期待奇蹟發生的地方。
遠處幾個穿白大卦的醫生大步的朝這邊走來,爲首的就是昨天爲陸文傑治療的主治醫生,後面跟着幾位穿護士服的護士小姐,幾行人打開重病房門進去後,又關上那扇有些重量的門板,門外的人都不由的緊張的看向玻璃窗裡那幾個忙碌的人影,千雅也站起來,靠近玻璃窗,雙手撐在上面,臉上又是擔心又是緊張。
幾個人忙忙忙碌碌的做了一些檢查,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很凝重,窗外幾個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噪門眼上。
“醫生,他怎麼樣了?”看現出來的主治醫生,赫允浩首當其衝的站在前面問到。
“請問你們當中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朝幾個人巡視了一下,然後問到。
“我是他的經紀人。”Jeni完全知道這幾個人他最有資格出來說話,所以從凌子軒身旁也就站了出來。
“我們也是他朋友,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赫允浩知道一擔找病人家屬就說明病人很嚴重。朝醫生也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醫生看了看Jeni又看了看赫允浩,雖然這種情況是必須得告訴家屬的,但眼前的人堅定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語氣又迫使他不得不講出實情。
“病人的生存意識很弱,而今天是關鍵時刻,所以必須是病人很親密或是親近的人給他講一些至關重要的話去幫助他克服心魔,不然按他自已的生存意識很難度過這個難關。”
千雅和飛兒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像給人劈頭一棒。什麼叫生存意識弱,難道文傑想放棄生命,想到這,飛兒的心都涼下了大半截。原來他得不到飛兒寧願放棄生命,難道這不是意外,是他故意的嗎?千雅臉上已掛着淚珠。
想到這個可能,好像兩人商量好了一樣,飛兒和千雅都同時進入了病房內,赫允浩和凌子軒Jeni也都跟了進去。
快到病牀,飛兒放慢了腳步。緩緩走近病牀,看着牀上一動不動全身纏滿繃帶的陸文傑,眼角已經流下了讓人冰冷的液體。
“文傑,你怎麼可以這樣放棄自已的生命,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起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你不可以這樣放棄,不可以,你聽到了嗎?你給我起來呀?”飛兒慢慢變得激動,使勁搖晃着牀上的人,聲音也提高了分貝,呼喊着牀上的人,試圖讓自已的聲音進入他的體內。
赫允浩上前拉住快失去理智的飛兒,把她整個人都擁入懷中,心痛的爲她試去眼角的淚水。被抱着的飛兒輕輕捶打着赫允浩結實的胸膛。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難道他要用這種方法來責怪我嗎?爲什麼?”懷中的飛兒已經哭出了聲,哭得是那麼傷心難過,赫允浩只是緊緊的抱着飛兒,雖然很恨陸文傑用這種方法來折磨飛兒,但看到飛兒傷心的樣子,心像被什麼敲擊着,一陣陣的痛蔓延至全身。
千雅呆呆的站在陸文傑病牀邊,牙齒緊咬着嘴脣,已經泛出了血絲。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一旁的凌子軒看到這樣子的千雅心的某一處地方被撕裂着。
“你就那麼不想活嗎?飛兒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甚至想要放棄自已的生命來宣誓你的愛,可是你這樣又算什麼,喜歡飛兒就把她搶回來呀,而你卻選擇這種讓人最不屑的方式來證明,你還是陸文傑嗎?爲什麼不把當初趕我走時的勇氣拿出來,現在躺在這算什麼,我的離開你又算什麼,我們三個好朋友的感情你又算什麼,如果是男人就有點擔當,你給我起來,想愛誰就去愛,想做什麼就去做,爲什麼非要選擇這種輕身的方式,陸文傑,你聽着,這樣的你,我看不起,我真後悔喜歡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如果你敢放棄自已,你試試,我許千雅一定會瞧不起你。”雖然千雅說的話是狠的,甚至藏着恨意,但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只是靜靜的述說着,臉上掛滿了淚痕。看到一旁的幾個人都難過起來,飛兒的哭聲已經變成了抽泣,赫允浩只是把她抱得越來越緊。
“Jason,難道你想放棄你最喜歡的鋼琴,喜歡你的樂迷們嗎?這次個演你不是花費了很多精力嗎?難道你也想放棄,過幾天新加坡個演就要開始了,我也已經簽好合約了,別忘了,有那麼多喜歡你的樂迷都買了你的票,難道你想讓他們失望嗎?”Jeni也過來說着他感興趣的事,想讓他聽到,給他力量。
“陸文傑,你最好給我起來,你是喜歡飛兒,可是你別忘了,有一個人一直也是愛着你的,如果你就這樣不負責的放棄自已,你對得起她嗎?對得起她這一年來爲你受的委屈嗎?對得起她對你的心嗎?”凌子軒也看不下去了,走到病牀邊,看着千雅對陸文傑說到。
“陸文傑,你敢在讓飛兒流淚,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所以你最好給我起來,這兩天你讓她流太多眼淚了,難道這就是你對她的愛,讓她傷心難過你纔開心滿意嗎?”赫允浩擁着飛兒說着。
“你看,這麼多人都關心你,你怎麼可以再睡下去呢,我拜託你,就算不爲了我,爲了關心你的人,喜歡你彈鋼琴的觀衆,你喜歡的飛兒,我拜託你,醒來好不好,文傑,就算我求你了,好嗎?”千雅痛徹心肺的聲音在整間病房中響起,幾個人都被她的用心感動了,飛兒離開赫允浩懷抱輕輕走到千雅身旁,輕擁過已沒有任何力氣的千雅,最後的防線彷彿被人擊潰了一樣,眼淚也不聽使喚的如泉水般涌了出來,